描寫鄉(xiāng)愁的散文閱讀:鄉(xiāng)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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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帆的心里，家鄉(xiāng)那條靜靜的頓流，是他鄉(xiāng)愁記憶中最難忘的回憶。那條河名叫府河，亦稱涢水，屬鄂境內(nèi)河流。府河的源流，上游始于大洪山麓大小兩支涢水支流，兩支支流匯集入主干，府河由此形成。府水經(jīng)隨州市市區(qū)至沿途幾個鄉(xiāng)鎮(zhèn)順流而來，云帆的家鄉(xiāng)正處在這個段位，下游經(jīng)幾個三線城域直達省城流入長江。全程長約三百多公里，亦稱涢水流域。

　　河水自上游湍湍而來，這里有一個渡口，河寬約四百米左右，潮汛時節(jié)，河水覆蓋大約三百多米，逢秋冬之際落水之時，河床流水只剩下一百多米的樣子，其余全是一灘黃沙。

　　河水下雨時略顯渾濁，平常均清澈見底。深潭處長有水草，常有魚兒游來游去，清晰可見，偶有一尺見長的鯉魚躍出水面，引得岸邊的路人會停下駐足觀望。淺水處，小小的、光潔而又圓潤的帶有花紋的瑪瑙和石子，陽光下在水中閃閃發(fā)光。云帆小時候撿過很多這樣的瑪瑙石子帶回家玩，有過不少樂趣。

　　這條寬闊而又湍急的大河將山丘與平原隔開，云帆住居的地方屬山丘地帶，河對岸連接沙灘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兩岸各有人家，云帆的家就住在渡口岸上的小街上，一條渡船擔負兩岸居民的出行，兩岸居民依賴這條渡船擺渡，進行互商互購小商品交易。

　　云帆清楚地記得他小時候，這條河曾水上通航，他居住的街上就有很多做運輸?shù)拇?，靠走水路運輸貨物維持生計，那時商賈們均依賴這條河上過往的商船進行貨物進出。云帆兒時曾隨父親坐商船上至S市，下至A市及省城去過，他們在船上吃飯、睡覺，路途遙遠，來回得占用好幾天時間。后來交通方便了，這條水路才逐漸取消。

　　那時，每天早晨是渡口最繁忙最熱鬧的時候，清風(fēng)拂面，河水清澈透亮，湍急的河流在晨光下泛著白光。擺渡人招呼著人們上船，高聲叮囑船上的人注意安全，然后奮力搖槳。有時超載，船搖搖晃晃的，似有傾斜之勢，讓岸上的人看了嚇得一身冷汗。但大多時候擺渡人憑著嫻熟的技術(shù)，駕馭著渡船平穩(wěn)的緩緩的向岸邊劃去。

　　閑暇時，擺渡人用一條很長的索纜系一個鐵鉤將船栓在岸邊，他則躺在船上，任船載著他悠閑悠閑地飄流。天高云淡，風(fēng)輕水暖，艷陽斜照，小船悠悠，他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但只要有人喊渡，擺渡人很快進入工作狀態(tài)。這個活計是由生產(chǎn)隊派遣的，擺渡人很憨厚，亦很敬業(yè)，一干就是很多年，頗得好評。

　　那時鄉(xiāng)村貧困、閉塞，這條渡船是人們唯一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道出行工具，它承載了許多人難以忘懷的記憶。如同這條清澈的河水源源不斷地滋養(yǎng)著兩岸人民，陪伴著人們健康成長一樣。它們成為云帆及許多人鄉(xiāng)愁記憶中抹不去的懷念與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