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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愛情的故事:最真的夢

時間: 曉晴1082 分享

  穿過正街,拐過臨近菜場處的一條小道,一扇大鐵門出現(xiàn)在丁春元眼前,按照電話里房東所說,應(yīng)該就是這所小區(qū)了。

  兩天的時間,丁春元自己也記不清已看過幾家出租房。自父母在電話中軟硬兼施將他從南方“押回”已半月有余,過慣了大都市快節(jié)奏的生活,回家后的他未來得及停歇,又從老家輾轉(zhuǎn)到縣城,找了份平面設(shè)計的工作后,租房成了他急需解決的難題。

  按說,小縣城的出租房無論從居住環(huán)境還是房租各方面,較南方有著天壤之別,誰知他丁春元就是沒有一家覺得滿意。

  進(jìn)鐵門后,當(dāng)面是一棟東西各一單元的六層高的老樓,丁春元撥通了房東電話,正好是西頭一單元三樓,長吁一口氣,他決定不再太過挑剔,又不是相親,不就是租房么?哪里容不下我丁春元?

  房東是位五十歲左右富態(tài)的婦人,見到丁春元時,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說是要急于外出,想低價將房子租出去。

  房間寬敞明亮,一室一廳,帶廚衛(wèi),雪白的四壁顯然是房東剛簡略裝修過,床及家電一應(yīng)俱全。丁春元看著甚是滿意,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房東竟然主動以他兩天來從沒遇到過的低價將房子租給了他。在外漂泊多年的丁春元不禁感概萬千,家鄉(xiāng)的風(fēng)土人情與外就是不一樣。

  關(guān)門后的剎那,房間馬上變得安靜。丁春元多年漂泊在外,終于回到離家近在咫尺的小縣城,以后不僅可以?;丶谊P(guān)照年邁的雙親,自己又暫時有了喜歡的小窩。透過明亮的窗外,對面新立的高樓,讓他充滿了展望。

  接下來的日子,丁春元的小日子過得很有規(guī)律,老板也很器重他。休息時他就回家?guī)鸵r著父母。尤其讓他愜意的是獨(dú)自回到租住房后的那份安靜,安排好生活,能有更多的時間讓他繼續(xù)學(xué)平面設(shè)計與管理學(xué)。

  一日深夜,自顧學(xué)習(xí)的丁春元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溫柔而又怯怯的女聲:“你是誰?這明明是我的房間,你怎么會住在這里?”

  盡管這女聲極其動聽,但于這寂靜的夜晚著實(shí)讓丁春元毛骨悚然,猛一回頭,只見昏黃的燈光下一位身段苗條,面色蒼白,五官精致的女子安靜地站在房門邊,一對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略帶羞澀而又不安地看著他。不知為何,本來受過驚嚇后滿腹怒火的丁春元,盡溶化在這美麗而又憂郁的眼神中。

  看著女孩手中一小串鑰匙,他才相信女孩之前的確是租住過此房,本來心里泛起對房東粗心的責(zé)備,但瞥見女孩無辜眼神的瞬間,丁春元再次醉倒在這似曾相識的目光中,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滑過心頭?;艁y中,他不小心再次瞟見了那串鑰匙,女孩就是愛美,連鑰匙鏈都掛著秀氣的小高跟鞋來裝飾。

  “這房子我剛租下不久,夜深了,你一個姑娘家出去也不方便,要不你今晚就留下吧,我睡沙發(fā)?!睘榱舜蛳拥慕鋫?,丁春元起身從柜中拿起被子走向了沙發(fā)。

  女孩并未接受他的好意:“這明明是我租的房子,我只是外出了幾天而已,請你明天一早務(wù)必搬出去!”

  丁春元立刻變得有些懊惱,一慣不喜歡與人爭長論短的他翻出了房東開出的收據(jù),默默放在女孩眼前??粗論?jù)上的日期,女孩烏黑的眼睛突然變得朦朧,繼而淚水溢滿眼眶,悲戚寫滿了雙眸,隨著長而密的眼睫毛在眨動,淚珠撲簌著滑落而下。

  “是我記錯了,原來我已離開這間屋子一個多月。我居然在外飄蕩了這么久?城里我沒地方可去,情不自禁中便又回到了這里?!甭犞⑺圃卩哉Z,又似對他在傾訴。如此凄美動人的啜泣,丁春元心慌意亂,一種潛在的柔情頓時蔓延周身,使得他手足無措。

  丁春元慌亂地掏出紙巾,漲紅著臉遞給了女孩。

  “如果,你,你不介意的話,你就還把這當(dāng)成你的小窩住在這里?!倍〈涸邼f道。

  當(dāng)注意到女孩詫異地盯著他時,他又慌亂地擺擺手,“你放心,我沒,沒別的意思!我睡沙發(fā),床,留,留給你!”

  丁春元的囧樣讓女孩不禁破涕而笑,“謝謝你的好意!我叫蘇靜,那我還是像原來一樣,把這當(dāng)成我的‘小窩’了。為了報答你的收留之恩,你每日的晚飯我負(fù)責(zé)?!?/p>

  看著蘇靜逐漸變得落落大方,丁春元也恢復(fù)了常態(tài)。眼前美如仙子的女孩,讓他感到恍如夢中一般,偷偷掐了一下左手,不疼,但旋即變紅的手腕使他相信了事實(shí)。

  接下來的日子,蘇靜果然兌現(xiàn)著她的諾言,每晚當(dāng)丁春元下班回家后,兩三個熱氣騰騰的可口小菜擺在桌上,旁邊坐著宛若仙子的蘇靜。多年的單身生活,突然間被改變,丁春元有了一種除了母親以外的家的幸福感,有母親在的家,安靜而溫暖。此刻,松綰頭發(fā)、系著圍腰、面若桃花的蘇靜帶給他的“家”,使他感到躁動、溫馨而又浪漫。p#副標(biāo)題#e#

  丁春元慢慢溶化在有了蘇靜的“小窩”里,從不會主動給女孩送禮物的他,居然學(xué)會了下班后,捎帶回一朵粉紅的玫瑰,亦或是女孩帶鉆的頭花。每次街上見到這些,他認(rèn)為如此精美的尤物,就是為蘇靜而存在。

  一日溫馨的晚飯后,看著蘇靜纖細(xì)白嫩的雙手,丁春元依舊舍不得讓她收拾碗筷。抓起蘇靜準(zhǔn)備收拾的小手,一種涼徹透骨的寒意傳到丁春元的手間,使他不禁愛憐地握緊了這雙冰冷的雙手,蘇靜蒼白的面容,被悄然而至的兩抹緋紅點(diǎn)綴得嫵媚動人。丁春元輕輕將羞澀的蘇靜擁入懷中。

  “蘇靜,自從有了你,我喜歡這樣有家的感覺。嫁給我好嗎?以后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倍〈涸獝蹜z地看著懷中被他視為尤物的女孩。

  蘇靜安靜含羞地靠在他的肩頭。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甜蜜,二人不僅含情相視對望后,丁春元難舍地放開了蘇靜。開門后,對門鮮未接觸的鄰居向屋內(nèi)張望著,詢問丁春元家里的有線電視是否有信號。

  丁春元邊引鄰居進(jìn)門,邊喊著:“蘇靜,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信號?”卻不見蘇靜的回音。他有些納悶地向房內(nèi)張望著,自己準(zhǔn)備去打開電視。

  不想,剛進(jìn)門的鄰居聽到丁春元的喊聲,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緊張地追問到:“你剛喊的是誰?叫蘇靜嗎?”

  丁春元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是蘇靜,我女朋友。你認(rèn)識她?”

  “對了,你瞧我!她比我還先住在這里,你們應(yīng)該比我認(rèn)識得更早?!彼o接著說到。

  沒想到,鄰居突然調(diào)轉(zhuǎn)身子向門外沖去,直著嗓子喊:“我的媽呀,鬧鬼了!”

  隨著鄰居沖出門外,對面的門旋即“砰”地關(guān)上。剩下丁春元莫名其妙的獨(dú)自站在屋內(nèi)。

  輕輕關(guān)上屋門,丁春元有些奇怪地想要問問蘇靜,不想他回身在屋內(nèi)四處張望卻尋不到她。

  “蘇靜,你在哪兒?快出來吧,人家已經(jīng)走了。”

  屋里重新變得安靜,并沒有她的回應(yīng)。丁春元莫名地變得緊張而又慌亂。

  “蘇靜,你快出來,我知道你并沒出屋!”

  隨著一陣輕輕地啜泣聲,蘇靜的聲音飄蕩在屋內(nèi):“春元,我對不住你!如果你想見我的話,就去城南十里以外的蘇沖……”

  陣陣余音淡去,丁春元卻滿屋找不到蘇靜的人影。一陣從未有過的揪心讓他繼續(xù)喊著蘇靜,淚水早已布滿眼眶。

  一種欲喊卻喊不出的壓抑感,使得丁春元傷心欲絕。猛地爆發(fā)出一聲喊叫,丁春元吃力地睜開了雙眼,窗外燦然的陽光已斜斜照進(jìn)室內(nèi),擦掉眼角殘存的淚水,他感到頭痛欲裂,慢慢坐起身,向屋內(nèi)四處張望著,除了剛住進(jìn)來時的家具以外,哪里還有蘇靜?!搖搖頭,丁春元才逐漸清醒,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丁春元痛苦地輕喃著:“蘇靜,我寧愿這一切都是真的!”

  搖晃著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經(jīng)過客廳的桌子時,一小串熟悉的鑰匙安靜地躺在桌上,鑰扣上分明還掛著一只小巧的高跟鞋。丁春元大驚失色地抓起鑰匙,悲痛再次向他襲來。

  “蘇靜,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夢!我一定要找到你!”

  匆忙地洗漱完畢,丁春元披起外衣,匆匆出了門。在經(jīng)過門衛(wèi)室時,他看到了門衛(wèi)異樣的眼神,但他顧不了那么多。

  “蘇靜,我來了!”

  丁春元慌忙打上車,一路打聽,城南十里開外,果然有蘇沖這個塆名。

  經(jīng)村民帶路,他終于站在了蘇家門口。當(dāng)丁春元向屋內(nèi)一對長輩詢問是否是蘇靜家時,年長的婦人立刻大聲號哭著:“我苦命的女兒啊!你年紀(jì)輕輕就走了,丟下你爹娘和你半死不活的妹妹,叫我們還怎樣活呀?!”一旁的男人也默默地抹起了眼淚。

  看著慟哭的夫婦,丁春元原本滿懷希望的心情似被掏空,不禁也悲從中來,傷心地流起了淚來。

  婦人看到面前的男孩也在痛哭,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悲慟,上前來關(guān)切地詢問:“娃兒啊,蘇靜沒了,你不知道嗎?該死的大車撞上了她們姐妹倆的摩托車,她當(dāng)場就走了,剩下她妹妹還在昏迷中?;鞄に緳C(jī)卻跑了!我苦命的孩兒……”

  得到蘇靜離世的原因和準(zhǔn)確消息,丁春元如釘在原地一樣不能動彈。直到蘇靜媽輕搖著他,才再次恢復(fù)了大起大落后麻木的知覺。

  “伯母,我是蘇靜的朋友,本想過來看看她,沒想到她……讓我看看她妹妹好嗎?”

  當(dāng)婦人把他帶進(jìn)房內(nèi),丁春元的眼前,夢中的蘇靜正安詳?shù)靥稍诖采希p眼緊閉,依舊是那熟悉而又蒼白的面容、精致的五官。沖上前去,丁春元顧不得男兒的自尊,跪在床前,握起了蘇靜夢中熟悉的小手,“蘇靜,蘇靜,你醒醒啊,我是春元!”

  隨著他聲淚俱下地吶喊,一旁的蘇靜媽又抹起了眼淚:“歡兒,你快快醒來吧,你姐的男友過來看你了……”

  丁春元再次震驚了:“伯母,這不就是蘇靜嗎?她小名叫歡兒?”p#副標(biāo)題#e#

  “這是蘇靜的孿生妹妹,蘇歡。姐倆不光是長得一模一樣,連性格也完全一樣。車禍后,歡兒就這樣昏睡了一個多月。歡兒,快點(diǎn)醒吧!你可不能像你姐一樣丟下我們不管啊!”

  聽完婦人的哭訴,丁春元依舊無法接受眼前不是蘇靜的事實(shí),他繼續(xù)緊握著女子的手:“蘇靜,你既然告訴我你家的地址,讓我找到你,你一定要醒過來,我給你的承諾一定會兌現(xiàn)……雖然是在夢中?!?/p>

  突然間,丁春元感覺到了蘇歡的小手在顫動,緊接著,一陣長長的嘆息聲打斷了他和蘇靜媽的悲痛,夢中蘇靜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春元,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丁春元驚喜地看向女孩,蘇靜(蘇歡)那烏黑亮麗的雙眸,依舊如夢中溫柔似水地、羞澀地看著他,兩抹好看的緋紅再次飛回了她的兩頰。

  蘇靜父母驚異地看著昏睡了一月之余的女兒,在聽到丁春元的呼喊后居然立刻蘇醒,悲喜交加的他們緊緊抱住了女兒。對丁春元更是千恩萬謝,似乎覺得他就是上天派來的神仙,將他們唯一幸存的女兒又安全送回到身邊。

  說來甚是奇怪,蘇歡被丁春元喚醒后,居然如健康人一般行動自如。完全恢復(fù)知覺的她,對父母和丁春元訴說著,她似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中,姐姐蘇靜傍晚時騎著摩托車帶她回家看望父母,出南城后,對面飛快駛過的一輛大卡車的車燈刺得姐姐一陣慌亂,坐在后面的她突然覺得摩托車左右搖晃得厲害,她害怕得抱緊了姐姐。緊接著她只感到一股強(qiáng)勁的大風(fēng)刮過,使她松開了環(huán)住姐姐的手,飄飛了出去,瞬間一聲巨響劃破長空,她還未來得及喊聲“姐姐”,好似頭盔先接觸了著落點(diǎn),整個人便進(jìn)入了無盡的黑暗。

  黑暗中,驚恐萬分的她害怕的一聲聲呼喚著姐姐,除了自己的回聲與咚咚的心跳,黑暗中的她沒有了任何依靠。

  記不清自己在黑暗中飄蕩了多久,突然間,遠(yuǎn)處傳來小小亮光,似有姐姐蘇靜呼喊著她。尋著亮光她飛奔過去,姐姐的影子果然忽明忽暗地出現(xiàn)在亮光中,她欣喜地想要抓住姐姐,但除了劃動空氣的流風(fēng)與那小小的亮光,她卻無法觸摸住姐姐。

  就這樣,她一路哭著被那片亮光中忽隱忽現(xiàn)的姐姐,不知不覺中帶到了之前姐姐租住的屋子。進(jìn)屋后,姐姐含笑著向她走來,她驚喜地?fù)湎蛱K靜,她似覺得一陣微風(fēng)鉆進(jìn)她的體內(nèi),與她合二為一,姐姐瞬間不見,但她心里此時卻踏實(shí)了很多,心內(nèi)似有蘇靜的聲音:歡,姐會永遠(yuǎn)陪伴著你……找你的歸宿去吧!

  在這里,便有了她(亦或是姐姐蘇靜)與丁春元的相遇。

  這一切如在冥冥之中似夢似幻的發(fā)生,直到被丁春元叫醒。

  聽完蘇歡的訴說,丁春元及蘇父母驚嘆不已!想到車禍當(dāng)晚,蘇家父母接交警電話,慌忙趕到醫(yī)院,見到已離世的蘇靜,以及毫發(fā)無損但昏迷不醒的蘇歡時,夫婦倆當(dāng)場不省人事的場景。蘇母又禁不住痛哭著對蘇歡述說了后事。

  得知姐姐已離世一月有余的消息,蘇歡悲痛欲絕,心里卻又似有蘇靜在安撫著她:歡,不要難過傷心,姐會一直陪伴著你……讓她又慢慢變得平靜。

  當(dāng)天,蘇家父母、蘇歡、丁春元幾人在這種悲喜交加中哭了笑,笑了又哭,一直到晌午過后。看著眼前的蘇靜,不,應(yīng)該是蘇歡,丁春元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始終割舍不下“蘇靜”。他便提議去蘇靜的墳上祭奠。

  一行四人來到蘇靜的墳塋前,一抔新土罩住了丁春元夢中的幻影,讓他忍不住流下淚來,蘇家父母及蘇歡哭倒墳前。待四人平靜下來后,蘇歡、丁春元燒著紙錢,蘇母在一旁禱告著,要女兒一路走好……

  一陣旋風(fēng)吹過,卷起燒過的灰燼,如朵朵灰花的蝴蝶飛舞在四人身旁,飛向空中,再慢慢墜落。蘇母又禁不住悲傷:“靜兒,我苦命的娃,娘知道你舍不得我們,你安心地去吧。你把歡兒又安全送回到娘的身邊,還有春元你也帶到了你妹的身旁,娘知足了。娘知道,你一人承擔(dān)了所有的苦,把一切后事替我們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我的靜兒啊,娘想你……”

  一旁的丁春元聽著蘇母的哭訴,悲傷而又深情地望向了蘇歡,不禁又跪拜在蘇靜的墳前,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著:蘇靜,你安息吧,感謝你把蘇歡送到了我身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還有你的父母,我會替你盡好孝道……

  半年后,丁春元和蘇歡結(jié)為了連理,蘇靜的父母雖說失去了一女,但丁春元自第一次見過他們后,就視他們?nèi)缬H生父母,這讓他們悲傷之余卻又滿心喜悅,不久便從痛失愛女的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逢人便說多了一兒。

  蘇歡更是對丁春元的父母孝順有加,丁父母常樂得在人前說著,自己終于沒有白把兒子從南方“押回”,不然哪會娶上這百里挑一的好兒媳。


  【本文作者:隱含,文學(xué)熱愛者,現(xiàn)就職于浠水縣服務(wù)行業(y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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