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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教學就是教學文言文

時間: 苗金德1 分享
 一、什么是文言文教學
  
  文言文該怎么教,方法會有很多。但我想都要基于一個事實:這是文言文,而不是白話文;是中文,而不是外文。我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是文言文,意味著文章是古代的、遠離現代的,至少跟現代生活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那么跟中學生的關系是遠隔的,是疏離的,換言之,功利性差。而白話文跟生活關聯(lián)度極高,如按照“生活有多廣闊,語文就有多廣闊”的理論,學生每天都在學習白話文,都在學習語文。至于外語,這完全是一種陌生的語言,沒有生活基礎,只有書本、課堂,實踐性極低,但因為當今社會是一個開放的社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使國人有了跟外國人交往的沖動,有了奮不顧身地去學外語的熱情。文言文跟白話文和外文相比,難學、失落已成為事實。
  但文言文要考,這也是事實,并且占的比重還不低,約占基礎分的四分之一。文言文的存在只是為了考試嗎?肯定不是,有傳承問題,有文化問題,有民族的生存與發(fā)展問題等等。作為老師,你必須去教文言文,并且要盡可能地去教好文言文,讓學生能愉快地接受文言文。為了教好文言文,有些教師進入了誤區(qū),把文言文課上成歷史課,上成思想課,如:上《六國論》時,競大講戰(zhàn)爭形勢和賂與不賂;上《陳情表》時,竟大談孝與忠對現代的意義……至于“文言”和文章的主旨都成了附庸。課的可聽性是強了,但課的“文言”陛就弱了,喧賓奪主、本末倒置,大概就是如此。雖然一篇文章可以從語文角度講,也可以從歷史角度、思想角度來講,但前提是你是什么學科的老師——你是語文老師,還是歷史老師、政治老師。如2004年上海高考歷史卷中有一題:全國人大十屆二次會議期間,溫家寶在答記者問時,引用了清末詩人丘逢甲《春愁》(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潛。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臺灣)。問題:(1)這首詩寫于哪一年?(2)為什么“四百萬人同一哭”?(3)“春愁”是中國古詩詞中常見的詞語,作者以此為題抒發(fā)了怎樣的情懷?這道題告訴我們,可以從歷史的角度去讀詩詞,但這是歷史老師的事。如果一堂文言文課,你過多地擔當了歷史老師的角色,這不是對我們語文老師的強化,我以為恰恰是對我們語文老師的弱化。
  我們要明確文言文和文言文教學這個事實,明確自己所擔當的角色。
  
  二、我們需要共識
  
  要教好文言文,我想要達成一個共識:充實和扎實。文言文的用語很簡約,但內涵很豐富。老師要講的很多,如字詞句、語法修辭、篇章結構、思想情感、歷史文化等等。蘇州大學陳國安教授所說:“豐滿語言的兩翼,繞到文字的背后,教會文學的思考,理解文化的人生。”文章是既定的,怎么教,其實也是老師學識修養(yǎng)的體現,因為這不僅是傳授知識的問題,也是人格修養(yǎng)的問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非是講老師對學生影響的深遠。
  有老師在上《五人墓碑記》時,問學生:“‘呼中丞之名而詈之’中‘詈’字從課本注釋看是“罵”的意思,那么如果換成‘呼中丞之名而罵之’行嗎?”有學生說:“‘詈’字比‘罵’字更文雅一些,更符合文言文文體特點。”但有學生表示反對:“罵’字好,‘詈’字雖然文雅,并且符合文言特點,卻不符合人物身份。”為了讓討論能進一步深入,老師讓學生在《詞語手冊》中找到了兩個字的辨析:“詈”和“罵”是一對同義詞,但本義有差異。“罵”指惡言侮辱人。《廣韻》上這樣解釋:“罵,惡言。”“詈”表示在罵別人時羅列對方的罪狀或缺點?!墩滞ā飞线@樣解釋:“詈,羅織其言以相謗也。”顯然,用“詈”,意在顯示了他們慷慨激昂的英雄氣概和誓死不屈與之斗爭到底的決心。如此討論分析,自然可謂豐富“充實”。這樣的豐富“充實”,不僅活躍了課堂氣氛,更達到了理解課文的效果。
  老師教文言文要充實,學生學文言文要扎實。學生學文言文很需要學外語的精神,通假字、實詞意義、虛詞用法、一詞多義、古今異義、特殊句式等古漢語知識,都需要你花功夫去記。如果充實是內容的話,那么扎實是效果。說實在的,我們的扎實是不夠的,在高一、高二,學生除了課堂上讀了幾篇文言文外,另外還讀了幾篇;要學生買一些課外書,大多是現代的小說、散文和所謂的滿分作文,至于古代的,則基本沒有。這看上去是學生的問題,其實是教師的問題,認為文言文費時多、見效慢、現代性差、實用性低、學文言文不合算等等。我想充實和扎實是學好文言文的兩面,教師上課充實了,學生課后自然會扎實。如果教師上課天馬行空,不著邊際,既不講實詞虛詞,也不講文言句式,那么如何讓學生扎實地去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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