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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分析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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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分析論文

  《白夜行》不僅是一部推理小說,還是一部關(guān)于情愛的小說,學者對于《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的研究也越來越多。下面是學習啦小編帶來的關(guān)于《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論文的內(nèi)容,歡迎閱讀參考!

  《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論文篇1:《淺談《白夜行》主人公的情感糾葛》

  摘 要: 《白夜行》的作者用憂郁基調(diào)奠定男女主人公凄涼的愛情故事,在每一件事件背后都透露他們各自的感情糾紛,一切的一切都由深深的情感與無奈完全貫穿,時代的發(fā)展緊緊地牽引著人物的命運,直至結(jié)尾達到沸點。

  關(guān)鍵詞: 東野圭吾 《白夜行》 愛情

  在《白夜行》中東野圭吾將主體內(nèi)容圍繞一個犯罪案例展開,貫穿各自凄涼的情感,用愛的線索追尋。東野圭吾在推理上擁有毋庸置疑的實力,將這份愛情藏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里,而正是這樣漫長的敘事時間,使得這份愛情顯得悲涼而厚重,讓讀者看到這一場涂滿鮮血和罪惡的所謂愛情。讀者在品讀兩人各自生活的時候在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這份躲在“白夜”里,“無法牽手”也“沒有回頭”的愛情。整本書情節(jié)曲折,各事件的設(shè)置又富有理性,對人物形象的刻畫和手法引人入勝,兩人間的情感描寫與人性社會揭露更讓讀者回味。

  一、時代背景與作者經(jīng)歷

  東野圭吾于1999年創(chuàng)作此小說,此時為泡沫經(jīng)濟時代,正如文中多次提及的一樣,失業(yè)率劇增,大量人口失業(yè),人們生活狀況受到嚴重威脅,同時又發(fā)生重大自然災害事件導致民眾普遍感到生存的威脅。此時的日本人內(nèi)心極度缺乏安全感,開始瘋狂追逐金錢等現(xiàn)實物質(zhì)。在這種社會大環(huán)境下,人們的道德危機慢慢顯露出來。雪穗和亮司愛情悲劇的源頭就是家庭的冷漠、社會的冷酷導致的人性扭曲,是雪穗和亮司兒時的不幸讓“恨”的種子在心中滋長,結(jié)出“惡”的花朵并不斷蔓延而不可遏制。

  東野圭吾對于刻畫社會問題與人的執(zhí)著尤為擅長,并對主人公的情感描寫獨具一格。在日本泡沫經(jīng)濟蓬勃、推理小說新風潮再起的時代,東野嘗試了許多新的切入點并決定以推理為手法,而且本書中主人公們的命運實際與他自身創(chuàng)作過程與內(nèi)心情感有不可否認的聯(lián)系。記者曾采訪過他,他將《白夜行》中的雪穗比做他理想中的女性形象,而亮司的生活則比做理想的生活方式,由此可見《白夜行》中的部分內(nèi)容則是作者的內(nèi)心情感生活。

  二、主人公人物悲劇性格與情感羈絆

  山本雪穗是自私的,但同時集中了女性的完美,有著令人羨慕的美貌與身材。幼年的雪穗一定覺得所有遭遇都是因為自己出身卑賤,家庭貧困,所以她一直都渴望躍入豪門,過上富裕的生活。她不擇手段地想要擺脫困境,甚至為了個人私利擺布他人的命運。因為她渴望改變一切,讓自己躋身社會名流,永遠脫離那貧民窟般的卑微氣息,忘卻讓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用現(xiàn)實的物質(zhì)彌補曾經(jīng)受到的創(chuàng)傷。

  雪穗是愛亮司的,她說:“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黑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明顯她所說的太陽就是亮司,或者說是人性。他的出現(xiàn)帶給了雪穗僅有的一束陽光。亮司對她的愛也就是她最后殘存的一絲人性。但是,由于兩人幼年的經(jīng)歷,每一次面對亮司時,她都會回到自己的過去,看到曾經(jīng)被母親出賣、被亮司父親凌辱的自己,所以她不可能和亮司在一起。雪穗想忘掉的是不堪回首的童年,她用盡一切方式想要取得地位、金錢和權(quán)勢,她認為這樣就能獲得幸福,一次次為了實現(xiàn)擁有幸福而犯下罪孽,殊不知她這樣只能使自己和幸福背道而馳。所以,正如書中雪穗所說:“我不知道如何去愛人。”

  雪穗和亮司之間除了幼年時殘存的初戀之情外,更深的羈絆是兩人之間由于那件事情所建立的堅不可摧的同伴關(guān)系,在他們兩人的靈魂中,除了這點愛外,幾乎也不剩下別的了。這是一種愛,但并不能單純地稱為“愛情”。正如書中的老警察所說,他們兩人是一種“互利共生”的關(guān)系。用他的話說,他們兩人是槍蝦和蝦虎魚的關(guān)系。但他們并不只是互相利用的,他們之間的羈絆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愛。

  “這人……是誰?”�G垣看著她的眼睛。雪穗像人偶般面無表情。她冰冷地回答:“我不知道。雇用臨時工都由店長全權(quán)負責。”“�G垣腳步蹣跚地走出警察的圈子。只見雪穗正沿扶梯上樓,背影猶如白色的幽靈。她一次都沒有回頭。”他們之間有深入骨髓的愛,但在文章結(jié)尾處以亮司去世、雪穗無情離去告終。此處是文章的高潮與結(jié)局,也是雪穗情感重大波動的最后階段。亮司為了掩護她不幸跌落身亡,她甚至沒有落一滴眼淚。這種冷漠不是她的刻意表演與逃避。亮司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絲溫暖,當她看到尸體的一刻一定給她重大的沖擊,以至于她無法再表現(xiàn)出任何驚慌或悲傷神態(tài),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冷淡,或許她的靈魂也瞬間消失了。她回頭離開,像往常一樣工作,但在她離開后自己內(nèi)心已經(jīng)發(fā)生細微的變化。她懂得亮司為她付出的一切,她要替亮司繼續(xù)活下來,用合法手段謀生走入正途,只有這種方式才能不辜負亮司無私地為自己犧牲的愛,當她微笑地與客人交談時代表她的情感已經(jīng)升華到下一個階段。

  桐原亮司是無私的,十九年間一直守護著雪穗,為她掃除前進的障礙,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蛟S因為小時候父親玷污了雪穗使她內(nèi)心愧疚,所以用這種方式向雪穗贖罪,但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愛她。只要有人阻礙雪穗的生活,讓她無法實現(xiàn)夢想,“守護者”便會立刻察覺到并除去他們。每一次行動都充滿罪惡,受著靈魂的煎熬,但他心甘情愿,這樣才能保護心愛的人??勺罱K雪穗不能夠嫁給她。書中有一段描寫偵探跟蹤調(diào)查化名秋吉的亮司的情節(jié):“這個人活著到底有什么樂趣?簡直孤獨得要命。”這是今枝對亮司的感嘆。沒錯,他什么都不需要,因為他幾乎沒有了靈魂,沒有了人性,陪伴的只有雪穗。在小說的最后,那把剪刀刺進了他的心臟。十九年前就該刺進去的剪刀,十九年后終究還是刺了進去,亮司用死完成了贖罪。

  東野圭吾曾說,自己是相信人性本惡的。在他的小說中,最陰暗的罪惡背后往往是最絕望、最徹底的愛和奉獻。這讓人想到現(xiàn)實社會的深層原因?!栋滓剐小肥峭评硇≌f,以命案開始講述,作者并沒直接說出兇手是誰,但文章多處暗示。此外兩個人的情感變化更吸引人,他們兩人既是害人者又是被害者,相互依賴。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剝奪他人的生命,道德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完全淪陷。在殘忍手段背后卻是脆弱的心靈與孤寂。“結(jié)果,雪穗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亮司則至今仍在黑暗的通風管中徘徊。”男女主角最大的愿望,就是手牽手在陽光下散步,然而這對于他們卻是永遠無法企及的奢望。他們只能在用彼此的光亮照耀下的黑夜艱難前行,為了生存,他們付出了無法償還的代價。

  參考文獻:

  [1]東野圭吾,劉姿軍,譯.南海出版公司,2011.9.

  [2]張蓉.日本名家推理小說精粹出版.北京日報,2000.

  [3]劉邦惠.犯罪心理學.科學出版社,2009.

  [4]戴爾.卡耐基(美).人性的弱點.中國城市出版社,2010.

  《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論文篇2:《白夜行》中惡女雪穗形象分析

  摘 要: 日本作家東野圭吾《白夜行》中的雪穗自幼就是城府頗深的女孩,學生時代成長為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少女,長大成人后更定格為貌美如花卻蛇蝎心腸的女人。雪穗可作為東野圭吾塑造的“扁平人物”惡女形象系列的代表:為了掩蓋不得已的惡行連續(xù)犯下新的罪行,生活在犯罪與偽裝交織的網(wǎng)中。這一形象即源于作家的女性觀,也展示出鮮明的時代色彩。

  關(guān)鍵詞: 東野圭吾;白夜行;雪穗;惡女形象

  在日本,東野圭吾可謂路人皆知,“這個名字幾乎已經(jīng)成為推理小說的代名詞[1]”但是在中國學術(shù)界的知名度還不大,遠沒有村上春樹、川端康成聞名遐邇,可他在中國民間卻擁有了大批忠實粉絲。“在中國,賣得最好的推理小說作家是東野圭吾,東野的版稅甚至是其他推理小說作家的十倍以上。2008年出版的《嫌疑人X的獻身》中文版推出一周之內(nèi)就賣出了超過十萬本,僅僅新經(jīng)典文化一家出版社,2008年至今已經(jīng)賣出了超過二百四十萬本。[2]”可見他的作品確實有著獨特的魅力。由于他原本是理工科出身,所以他的作品有著極強的推理邏輯思維,善于將事實放置于一層一層迷霧之中,讓讀者閱讀經(jīng)驗期待視野煥然一新,也正是這種獨特的敘事技巧讓他的作品在眾多推理小說中獨樹一幟。

  女性是東野圭吾長期關(guān)注的焦點??v觀他的所有著作,不難發(fā)現(xiàn)里面幾乎沒有散發(fā)人性光輝的善女,多的是外表美麗而內(nèi)心狠毒如蛇蝎的女性,罪犯也多為女性,這些女性形象有著共同的特點――惡女。他筆下的惡女們,雖然確實干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由于塑造出了一種勃發(fā)力量感以及角色本身的豐滿,反而產(chǎn)生了異樣的魅力,并且由于小說是以第三人稱的角度敘述,因此讀者們對惡女產(chǎn)生的原因也有所了解,一定程度上對于角色的惡行也有所理解和寬容。其實這種現(xiàn)象在許多影視小說中很普遍,最受歡迎的角色不是正義英勇的男主角,往往是邪惡的反派贏得了大多數(shù)人的青睞,這大多是由于壞人表現(xiàn)出了人們受困于社會秩序、道德等因素而無法在現(xiàn)實中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情緒,但這并不意味著現(xiàn)實中大家的價值取向有問題。

  從女性立場看,《白夜行》是東野圭吾作品中的無冕之王。也許更多人喜歡《嫌疑人X的獻身》,因為那更具推理性,更加挑戰(zhàn)讀者的智商,鋪設(shè)的局中局可以說是很少人能夠猜得到的,但《白夜行》帶給讀者的更是內(nèi)心的澎湃與激蕩。小說講述的是兩個少男少女悲慘的命運。亮司,生在一個條件優(yōu)越的家庭,卻有著一個背地里肆意宣泄戀童癖的變態(tài)父親,又目睹母親因為欲求不滿和家里的雇員偷情。雪穗的境況更糟,父親早逝,母親西本文代靠出賣雪穗的身體給有戀童癖的“惡魔”來賺錢維持生計。兩人青梅竹馬。偏偏亮司的父親又恰巧是“惡魔”之一。亮司為了保護雪穗,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雪穗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把知道真相的自己母親也殺死了。而且把罪行推加到母親的身上。法律對案子的追查期為15年,為了逃脫法律的制裁,兩人約定,在今后的15年內(nèi),彼此要像陌生人一樣生活,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懷疑。沒有了完整家庭的他們,在慘劇發(fā)生后,就這樣各自生活了14年。渡過了平靜14年后,亮司突然發(fā)現(xiàn)之前的案子還是有人在查,而且已經(jīng)開始懷疑到自己和雪穗身上了。沒有家庭溫暖的亮司和雪穗,為了不讓自己的罪行被發(fā)現(xiàn),用盡各種手段把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一一除掉。“人來源于動物界這一事實已經(jīng)決定人永遠不能完全擺脫獸性,所以問題永遠只能在于擺脫得多些或少些,在于獸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異。[3]”《白夜行》巨大的時間跨度、獨特的敘述技巧、典型人物形象的塑造都顯示了作者嫻熟的語言駕馭能力,也標志著他從最初的探索時期步入中期的成熟時期,文章開篇便引入了兩個看似毫不相關(guān)的死亡事件:一件離奇的殺人事件和一個普通的自殺事件,實際上是由一條紐帶聯(lián)系起來――主人公雪穗。

  一、自幼城府頗深

  主人公雪穗的首次出場是在�G垣潤三和古賀兩位警官來家中向其母親文代詢問案件時。當警官問到“你媽媽在不在啊[4]23”時,一般“這個年齡的孩子聽到警察自然會緊張”,然而雪穗?yún)s口氣十分堅定道“我媽媽還沒回來。[4]24”并且還通過查看證件讓警官證實身份。在等待中,又讓警察進門,這是因為“在外面等,附近的人反而會覺得奇怪。[4]25”一系列的對白和動作描寫立刻讓讀者腦中浮現(xiàn)了一個超齡敏銳、心思縝密的小女孩形象,待人接物如此恰當,這個年紀原本是該躲在父母懷抱中撒嬌,享受天真爛漫的生活,而她卻處處留心、謹小慎微,頃刻間為這個典型形象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進門后,呈現(xiàn)在警官們眼前的是“沒有絲毫明亮精美的氣氛”“令人感到昏暗[4]31”的狹窄居所,作者很明顯利用這個小環(huán)境對雪穗的性格、氣質(zhì)大為渲染。她在看一本名為《飄》的外國原著,而兩位警官卻說“那個我看過電影”“我最近都沒看書[4]56”,并且還討論了漫畫。在這里,對于雪穗我們的認知又增加了,她還是一個有著文藝氣質(zhì)、高雅品位的小孩。�G垣再度環(huán)顧室內(nèi),在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布丁的包裝紙,轉(zhuǎn)眼便與雪穗的眼神撞個正著,后來在警官詢問其母文代時,為了逃脫嫌疑,原本打算撒謊的母親在雪穗的提醒下只好道出實情。這件事情頓時讓讀者覺得這個小女孩是不是過分聰明?兩位警官對此也有著同樣的看法:“我問文代星期五桐原是不是來過,一開始她好像要回答沒來。但因為雪穗在旁邊提醒她布丁的事,她只好說實話。雪穗也一樣,本來也是想隱瞞桐原來過的事,不過,因為我注意到布丁的包裝紙,她才判斷說謊反而會出問題。”“是啊,那女孩看來很機靈。[4]167”雪穗的城府已初現(xiàn)端倪。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按理說在這個年齡應該不諳世事,天真單純,可是她卻有著非一般人的氣質(zhì),似乎讓人不能拿尋常小孩的態(tài)度卻審視。

  緊接著,在雪穗設(shè)計將母親和另一個“惡魔”除掉并嫁禍他們的事件中,她的沉著冷靜和縝密的計劃讓人真是不寒而栗,年幼的她早就在心中布下了一步步的打算。為了擺脫這個貧窮苦難的家庭,就已經(jīng)和有著高雅氣質(zhì)、擅長茶道的遠房姑姑密切來往,之后便是為母親制造一場看似“意外”的死亡,讓已經(jīng)有著親密聯(lián)系的姑姑正好出于喜愛和同情收養(yǎng)自己,方便獲得好的家庭背景、好的教育。“她隱瞞母親自殺還有另一個理由??赡苓@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形象。母親死于意外會引起世人同情,但若是自殺,就會被別人以有色眼光看待,懷疑背后有什么不單純的原因。為將來著想,要選哪一邊應該很清楚。[4]467”小小年紀能看穿世人對這兩種死法的權(quán)衡,并作出了超脫倫理的選擇。那么普世的看法是怎樣呢?如果是“自殺”,母親會被冠上畏罪自殺的帽子,人們會懷疑她是為了掩蓋情夫殺人的真相,而雪穗也會因此被人側(cè)目;但若是“意外身亡”,世人的關(guān)注點會放到存活下來的小女孩,會對她產(chǎn)生同情,也會使她以后的路好走許多。權(quán)衡之下,雪穗選擇將母親的死偽裝成后者。她的身上早已埋下了深深的罪孽,這株芽兒在幼苗時期就浸泡在毒液之中。   二、灰色地帶的少女

  “有一株芽應該在那時就摘掉,因為沒摘,芽一天天成長茁壯,長大了還開了花,而且是作惡的花。[4]469”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案件慢慢被人淡忘,雪穗儼然活成了自己預想中的樣子,徹底和不堪的過去揮手告別,她“透著聰慧的面容,高雅而無可挑剔的舉止”“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人[4]538”,仿佛過去的那個自己并沒有出現(xiàn)過,原本就是如此。然而,這株芽兒卻將浸滿毒液枝蔓伸向了無辜的地方。

  初中時,雪穗和同班同學藤村都子在別人眼中都是才女、美女,都子對雪穗懷有競爭意識、又在背后四處散播雪穗身世,對她惡意中傷,導致后來被雪穗設(shè)計陷入強暴案中,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雪穗偽善去安慰都子,懷柔了這個競爭者。步入大學后,雪穗和好友川島江利子在社團活動中認識了社交舞社社長筱冢一成,很快在一成的追求下,江利子墜入了愛河,并且在一成的改造下變得美麗自信開朗,不再是雪穗身旁的綠葉,成為一朵嬌艷的百合。雪穗不喜歡別人比她強,一成顯然是雪穗看中的人,是企業(yè)的繼承者,是自己向上爬的階梯,讓江利子離開,而她留下是最好的接近一成的方法。于是江利子自以為那么多年的友情,也終究逃不過命運,仍然在雪穗的策劃下成為又一名強暴受害者,傷口永遠不會再愈合。可是她用盡手段,一成還是無法忘記心上人,并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看清了雪穗的真實面目?;仡櫼幌卤皇震B(yǎng)后雪穗的歷程,不難發(fā)現(xiàn)這看似完美的姑娘選擇了依附黑暗,似乎在掃清所謂的障礙中贏得了快感或者說是活著的實感??床坏剿龑那氨┝Φ淖l責,看得到的只是這個人日后對暴力的放縱。且不說報復只會造就更多的痛苦,短暫的愉悅過后只能是更大的空虛。最重要的是雪穗并沒有報復當初的施暴者,當然,她也無法做到,畢竟已經(jīng)被桐原亮司殺了,她的行為更像是把自己的怨氣化為私欲以極其自私的方式強加于他人身上,這也是這個典型形象受人詬病的主要原因??此茍詮姫毩⒈澈箅[藏著患得患失的不安,看似溫柔體貼也不過是偽善,看似坦誠卻有種莫名的威逼之感,好似抓住了人性道德的缺點強迫他人接受她所謂的苦衷,以至于她只有不停地通過粉飾甚至不惜動用違背道德的途徑來加工看起來完美的形象。然而外表舉止再怎么善于偽裝,這個惡女的眼神里還是“有一種微妙得難以言喻的刺,那是更危險的光,可以說是隱含了卑劣下流的光,真正的名門閨秀,眼神里不應棲息著那樣的光。[4]”

  三、蛇蝎心腸的熟女

  如果說毀掉別人的生活是出自于對他人的報復,那么在作惡時還搭上了自己的婚姻幸福,這又是何等的冷漠殘酷?一向像天鵝一樣高貴冷艷的雪穗開始在社團活動中尋找另一個獵物,主動找成員高宮誠教自己舞步,在一次一次的單獨練習中兩人很自然地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當然這一切也是在她的計劃之中,因為她需要一個殷實的家庭來滿足自己的欲望。然后在高宮誠電話中的竊聽器中,他發(fā)現(xiàn)了誠愛上了公司里即將辭職的三澤千都,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即將破產(chǎn),一切欲求即將化為泡影。她便安排自己的“蝦虎魚”桐原亮司假冒警察使誠失去了表白的機會,只好如期娶了自己。在他們最初的婚姻生活中,雪穗一直扮演著良家婦女的角色,因為她需要利用好誠的價值,使他為自己的店鋪投入資金,可當誠失去利用價值后,雪穗便計上心來,安排了三澤千都和高宮誠的“偶遇”,原本情投意合的兩人迅速擦出火花,舊情復燃。于是,高宮誠便成了一個對雪穗懷有愧疚的人,認為是自己不忠導致了這段婚姻的死亡,“對于離婚,法律政策和世俗眼光往往站在丈夫一方。[5]”如此雪穗便片葉不沾身地擺脫了這段已經(jīng)無用的婚姻。接著,她遇到了第二位高富帥筱??登纾欢呐畠后阙C兰褏s無法接受這個年輕的繼母,為了制服這個丫頭,雪穗同樣使用了凌辱的方法讓美佳乖乖閉嘴。

  最讓人覺得雪穗冷漠無情、心腸歹毒的莫過于當桐原亮司被警官�G垣潤三逮捕時,用曾經(jīng)和雪穗一起做剪紙的視若珍寶的剪刀扎進自己胸口的死亡方式來換取雪穗的安全,雪穗?yún)s無動于衷。

  “這人……是誰?”世垣看著她的眼睛。

  雪穗像人偶般面無表情。她冷冰地回答:“我不知道。雇傭臨時工都由店長全權(quán)負責。”

  ……

  只見雪穗正沿扶梯上樓,背影猶如白色幽靈。

  她一次都沒有回頭。

  小說由此結(jié)束,一個外表純良無害、內(nèi)心卻陰暗毒辣的惡女形象躍然紙上,在感慨東野圭吾獨特的敘事結(jié)構(gòu)的同時,對雪穗這個典型的惡女印象想必更為深刻,雪穗幼時遭遇的確引人同情,并譴責那些毫無人性的勾當,但是這并不能為她后期的行為買賬。曾經(jīng)的創(chuàng)傷能否作為日后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借口?當然不能,畢竟怎么能用從前的悲開創(chuàng)今后的惡。東野圭吾筆下的雪穗,似乎一生都要帶著隱形的枷鎖,再度回首她缺乏愛的表現(xiàn),恍然,或許她其實并不愛自己。

  四、惡女形象的特質(zhì)

  其一,蛇蝎美人。東野圭吾筆下的雪穗和他其他作品的女主人公大同小異,她們都是容貌出眾又心狠手辣的帶刺玫瑰,都對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都是為了錢財而犯下罪行,背叛愛自己的人,更兼都是不斷地為了彌補錯誤而犯下新的罪行,導致破綻越來越大。這里就單說唐澤雪穗這一典型形象。惡女自持美貌,善于偽裝成楚楚動人的假象來迷惑他人,內(nèi)心骯臟無比,黑暗陰險。對違背損害自己利益的障礙絕不留一絲溫存,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比任何人都看清社會的黑暗和人類的險惡;

  其二,由被害到害人。穿越到每個人的童年,去傾聽他們殘缺心靈的內(nèi)心獨白,那都是滔天巨浪。幼時的陰影會對人的一生造成多大的影響?童年殘缺的人在成年之后總是會受到童年的影響,殘缺了什么就想要補回什么,殘缺的越大想要補回的執(zhí)念就越強。這點在雪穗身上表現(xiàn)得尤其明顯。幼年的雪穗曾被猥褻,惡魔還不止一個。順著這個思路想就會明白雪穗的執(zhí)念是什么。被逼出賣身體會失去他人的尊敬、羨慕,會獲得他人的同情、非議。這就是雪穗的殘缺。這份殘缺太強烈了,以至于給雪穗種下了一個根深蒂固的執(zhí)念――若要彌補這份殘缺,就要不斷獲取他人的尊敬、羨慕,所有膽敢同情非議她的人,她都不惜動用一切手段要讓他們尊敬她,羨慕她。但道德也好法律也好,約定俗成的潛規(guī)則也好,世上沒有哪一條規(guī)矩說了:被傷害過的人就有權(quán)利去傷害其他人,不幸的人有權(quán)利將阻擋自己幸福的人變得不幸。   其三,可恨人背后的可憐。惡女們在游戲人間、為非作歹的同時,也必定會失去作為普通人的樂趣,從小說的字里行間里也能透露處內(nèi)心的空虛,她一直費盡心機地在生活,除了亮司幾乎沒有人真正愛過她,筱冢一成喜歡川島江利子,且能一眼看穿她,高宮誠結(jié)婚前就想反悔了,一直愛著另一個女人。一次傷痛幾近殺了自己的靈魂,恨是一把雙刃劍,在刺向別人時也讓自己血肉模糊,任何民間法庭,都是對法律最大的破壞

  其四,品質(zhì)始終如一。東野圭吾將惡女塑造成扁平人物,“扁平人物的塑造方式,即某種靜態(tài)的塑造人物的方式,只表現(xiàn)一個單一的性格特征,也就是只表現(xiàn)被視為人物身上占統(tǒng)治地位的或在社交中表現(xiàn)出的最明顯的特征。[3]”細究雪穗這一形象,不難發(fā)現(xiàn)在年幼時她的身上就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縝密、敏感、頗具城府、氣質(zhì)高雅;高中大學期間更是冷酷殘忍、攻于心計,神出鬼沒;成年后的她依舊是笑里藏刀、偽善、心狠心辣,在小說中保持著始終如一的形象特點,并沒有因為成年后擁有了財富、地位、家庭而開始向善,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邪惡的形象。雖然物質(zhì)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是在精神上卻是沒有歸處,就算成功的達到目的依舊是心無處安放。

  當雪穗說“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么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憑借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4]”時,她終是沒有領(lǐng)悟:外因所起的作用根本上講,其實是幫助調(diào)動人們的內(nèi)心,推波助瀾地使我們自己意識到什么才能讓我們平和而幸福。因而最根本的是能夠自我醒悟,正如蘇格拉底所說,真正的智慧源自內(nèi)心。很遺憾,對雪穗而言,最缺乏的愛應該是包容。不是包容他人,而是要包容她自己,其實并不是要求雪穗自救,畢竟她只是個書中人物且事已成定局。這個詞是對讀者說的,作者為何會塑造這樣一個人物,見仁見智的事,一如有人看到了勸慰。對于我們實實在在的人而言,希望能夠謹慎對待自己的人生,不要永遠受困于他人加諸身上的惡。

  五、塑造惡女形象的原因

  1.東野圭吾的女性觀

  艾氏在《鏡與燈》中提到:““每一件藝術(shù)品總要涉及四個要點,幾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論總會大體上對這四個要素加以區(qū)辨,使人一目了然。第一個要素是作品,即藝術(shù)品本身。由于作品是人為的產(chǎn)品,所以第二個共同要素便是生產(chǎn)者,即藝術(shù)家。[6]”東野圭吾的作品中創(chuàng)造的女性形象都是惡女登場,常常會顯得妖魔化女性。但是換個角度看,文學作品出現(xiàn)夸張的手法加劇沖突也很正常,通過放大一些特質(zhì)來反映人性。一路發(fā)展下來,其本質(zhì)的屬性之一,就是“女性講義”,其中呈示的是作者的女性觀。撇開東野的一些早期本格小說不談,我們不難看出,他的作品實相雖然是一步步走向黑白幽境的人性森林,但根本上則體現(xiàn)為從“惡女”到“圣女”的進化。在日本,女性的魔鬼與天使兩面,主要外化形式就是惡女和圣女。日語中,“‘惡女’一般指的是會誘惑男性、有魅力且危險的美女。‘惡女’雖然危險,但是有神秘的魅力,男性雖然有害怕之心,但又總是情不自禁不能自拔。[7]”與柔弱的天性常態(tài)相比,更能激發(fā)男性的種種遐想。東野本人就曾不只一次地自承,他的最大愿望是締造一個“窮極魔性之女”。

  2.鮮明的時代色彩

  “文學作品最直接的背景就是它的語言和文學上的傳統(tǒng),而這個傳統(tǒng)又要受到總的文化環(huán)境的巨大影響。[8]”從傳統(tǒng)上看,“日本的社會是一個按照年齡、性別、家族關(guān)系、社會關(guān)系的不同組織起來的擁有上下之分的階層制社會。[9]”長期以來一直是以男性為中心。明治維新以前,《女大學》被奉為婦女必讀的“圣經(jīng)”,它宣揚“三從四德七出”等歧視和壓迫婦女的封建禮教,束縛了女性的思想和行為。“婦女是丈夫的奴仆,是為了實現(xiàn)家的延續(xù)目的而生兒育女的工具,在社會中處于無權(quán)地位,被認為是‘無行為能力的人’[10]”男人掙錢,女人持家”是日本家庭里男女分工的基本形態(tài),“即:女人――家庭的;男人――社會的。[11]”在經(jīng)濟上依附于丈夫是日本女性家庭地位低下的根本原因。人們在電影中看到的男人一進門妻子就迎上去接提包、幫丈夫脫外衣小心伺候的情景目前雖已不多見,但是找一個職業(yè)穩(wěn)定和收入豐厚的可靠丈夫仍是日本女性的基本婚姻觀。東野將《白夜行》背景發(fā)生在70-90年代,對日本來說是個極其有意思的年代。那時日本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逐步有了較大的發(fā)展,女性開始在工作上取得成功,外出工作成為了一種潮流,“到20世紀50年代中期,百分之四十的日本企業(yè)是由女性支撐的,婦女逐漸成為推動社會發(fā)展的原動力。[12]”但同時導致了貧富差距、社會地位懸殊,他塑造的許多角色在社會經(jīng)濟地位上的是差距極大的。這也為雪穗小時候家庭條件疾苦創(chuàng)造了條件。而且當時很多人會拿錢來做投資,也決定了亮司他們家當鋪的好生意。日本戰(zhàn)后憲法明文規(guī)定:男女在法律上、社會和家庭里地位平等。對于性別這個話題,東野圭吾在《單戀》里是這樣寫的:“許多人相信血型可以影響性格的說法。按照那些人的說法,人類可以分為A、B、O、AB四種類型。相信這個說法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基本不會因為血型去歧視他人。我認為即使血型不一樣,但同樣屬于人類的事實不會改變。同時我也知道,若當真要分類,也不能粗粗地僅分為四個類型。但是,為什么很多人會被染色體的類型束縛呢?為什么不能想到不論是XX還是XY,抑或除此之外的類型,同樣都屬于人類呢?”[13]每個人都是獨特的自己。東野圭吾作品里面的惡女都是極具性格的,不管是做職場女性還是家庭主婦,就算是被日本社會環(huán)境限制住,惡女們也都像男人一樣支配著自己的欲望,沒有因為自身是女性這一身份而約束天性。

  惡女形象的塑造表明了東野圭吾的女性觀,女性并不是是溫順的小綿羊,一旦被男性壓迫到極點,她們便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即使是非法的手段,也會達到和男性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是超越男性,越來越朝著開明的方向發(fā)展,達到真正的男女平等。所以說“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寧可說是逐漸造就的。[14]”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15]。在《白夜行》的世界里,每個人都是不幸的,更何況惡女貴為主人公。小說里并沒有很多地描述雪穗小時候有多么悲慘。對于雪穗來說,悲慘這個詞就要更為真切得多,幼年即被母親賣,成為男人的泄欲品這樣的事本身就很說明問題。當這樣事件發(fā)生,爆發(fā)就只是時間問題,在這樣的背景下,唐澤雪穗是不是化作了什么――撲火的飛蛾。這有可能避免悲劇么?如果唐澤雪穗不住在這片是非之地,不害死母親,她也許就不用背負著沉重的枷鎖,更不用為了掩埋真相把罪惡的雪球越滾越大。但是那又怎樣呢?桐原亮司撞破了事情真相,即使是孩子,也沒辦法像沒事一樣手牽著手走在陽光下吧。他們所能掌控的只有解除戀情而已。除非,做出更加決絕的決定。愛和死亡是人類心中永遠的痛。

  《白夜行》中的人物形象塑造論文篇3:淺析《白夜行》中的主人公形象塑造

  摘 要:推理小說《白夜行》以其獨特的憂郁基調(diào)和主人公之間愛而不能的感情糾葛向讀者講述了一個殘酷的愛情故事,從而突破了傳統(tǒng)推理小說的寫作思路,而更多地著眼于人性和社會問題,掀起了日本推理小說的又一高潮。

  關(guān)鍵詞:東野圭吾;《白夜行》;推理小說 ;凄涼無望;冷靜縝密

  東野奎吾的時代處于日本推理小說 發(fā)展的鼎盛時期。一般而言,推理小說多是作為大眾文藝而流傳于民間,以情節(jié)曲折離奇、表述通俗易懂而深受大眾喜愛,但是學界對其關(guān)注和研究者則甚少。這主要是以往推理小說重情節(jié)輕語言和人物形象塑造所帶來的不良后果。然而隨著推理小說發(fā)展的日趨成熟以及讀者接受能力的不斷提升,推理小說不再以破案為最終寫作目的,反而更多地關(guān)注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由此引發(fā)的對社會問題的深思。而東野奎吾之所以能在推理小說泛濫的日本掀起一陣狂潮,主要得益于其在情節(jié)曲折之外,對人物形象的刻畫、創(chuàng)作手法以及社會和人性問題等都有著深深地思索,進而受到了一致好評。

  一、 自私而完美的唐澤雪穗

  東野奎吾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將唐澤雪穗比作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形象,而將亮司的生活比作一種理想的生存方式。這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有相似之處,都為了守望而無私奉獻:亮司心甘情愿地守望唐澤雪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雪穗為了守望自己既定的生活,哪怕反復利用真正心疼自己的人。他們都在絕望中祈求生存下去,他們都是懷抱理想的堅強之人。

  唐澤雪穗有著“聰慧的面容、高雅的舉止、完美的身材和非凡的智慧”,這樣的理想女性 自然是男性所憧憬的,男性也極易為其美貌所吸引而任由雪穗擺布。為了自己的身世不被揭穿,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財富和地位,她不擇手段,利用亮司對她的無私守護而制造了許多意外事件。然而當謎底一步步揭曉的時候,在亮司為了掩護她而不幸跌落身亡的那一刻,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正是“絕望的念想,悲慟的守望”。二、無奈無私的守望者桐原亮司

  故事一開始就安排了桐原亮司父親的離奇死亡,而殺死父親的兇手一直未能找到,直到該書的末尾才道明了原來殺死亮司父親的兇手正是桐原亮司自己。在這個謎底還未揭曉之前,亮司一直受到良心的拷問,同時又夾雜著對父親玷污幼小的唐澤雪穗的憤恨,而這種愛恨交織的感情只能通過他多年來暗地里無私幫助雪穗才能得到一絲絲化解。因此,這也是亮司一直無私守護著雪穗的原因之一。在許多同學的眼里,亮司是個低調(diào)、沉默寡言的人,不會和任何人走的過于親近,也不愿在任何場合凸顯自己,總之是一個難以接近的家伙。然而他私下里卻有著另一面:對 金融市場的敏銳直覺、處事手段的高明和對唐澤雪穗的言聽計從。這些在外人眼里都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唐澤雪穗面前,他才變得謙恭和順從,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然而就是這樣義無反顧地守護,最終換來的卻是雪穗“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那刻的亮司多少是有些無奈和絕望的。而當亮司死去的那一刻,雪穗的靈魂也跟著消失了。

  由此可見,《白夜行》是一部推理小說,也是一部關(guān)于情愛的小說,在這部小說中,誰是兇手已經(jīng)不是人們最關(guān)心的話題,而唐澤雪穗和桐原亮司之間的感情 發(fā)展和人性表現(xiàn)才是人們關(guān)注的重點。唐澤雪穗和桐原亮司的性格都是人性的悲劇,只有在彼此間才能展露自己的真實面目。雪穗為了謀求金錢、利益、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不惜一切手段借助自己的美貌一步步獲得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桐原亮司則為了內(nèi)心的愧疚和贖罪而以愛的名義一步步逼迫自己走向死亡。

  在故事主人公的人性由于受到社會不良環(huán)境的影響而出現(xiàn)扭曲時,讀者不禁要將批判的觸角深入到更深層的社會根源層面,從而深度挖掘造成唐澤雪穗和桐原亮司進行系列犯罪的動因。而作者東野奎吾正是通過情節(jié)的曲折離奇、邏輯的思維縝密、悲慟無望的愛情故事以及令人匪夷所思的結(jié)局使得故事主人公形象得到了入木三分的刻畫,由于桐原亮司只想和雪穗“能手牽手在陽光下散步”的希望最終變成了無助的絕望,從而使得《白夜行》因為凄美愛情而贏得了眾多讀者的大力追捧。

  參考 文獻:

  [1]東野奎吾.《白夜行》. 劉姿君譯.南海出版公司 2011年9月

  [2]李昕.推理小說為何能燃燒 中國書市?[J].新觀察20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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