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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暴風雨中的風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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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死亡還很遠,社會主義依然保持其最初的合理性——它的任務是抵抗起因于全球性資本主義固有的不穩(wěn)定和自我毀滅系統(tǒng)的不可避免的危機而引發(fā)的法西斯主義、故意傷害和野性。——特里・伊格爾頓占卜者力圖預言未來是為了控制它。他凝視入一個社會系統(tǒng)的內臟以便解密預兆, 并向它的統(tǒng)治者保證他們的贏利是安全的并且系統(tǒng)將忍受。在當今社會, 他一般是經濟學家或商業(yè)主管。先知, 相反, 沒有興趣在預言未來上,他會警告人們改變他們的方式,不然不會有未來。他關心的是譴責世界的不公道, 而不是夢想一些完美未來; 但因為沒有某一正義的概念您就無法辨認不公道, 在指斥中已經暗含了一種未來。

不是以某種方式連接現(xiàn)在的未來會是難理解的, 正如一個跟現(xiàn)在完全相同的未來會是不受歡迎的。中意的未來必須是可行的, 否則我們只能無用地渴望, 象弗洛伊德的神經病患者,因渴望生病。但如果我們簡單地從現(xiàn)在讀未來, 我們取消了未來的未來性, 就像新歷史主義傾向于刪掉 過去的過去性。嚴重異常的烏托邦分子, 以他的頭堅硬地插入沙子, 是頑強的實用主義者,他們相信未來會比現(xiàn)在更美好。這美好的錯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布拉德比特、巧克力曲奇餅會永世長存到5000年,使那些預言大難來臨的人顯得很沒有脊梁骨。不管福山怎么認為, 問題不是我們可能有太少未來, 而是太多。我們的孩子可能居住在有趣的時代。

這是高度可能的, 在以后的十年將是資本主義的一次主要危機, 這不是說它是確定的,或將變成社會主義。未來一定是與現(xiàn)在不同,不保證它將會變好。但是當西方把它的無蓋貨車引入越來越不透氣的圈子和關上艙口蓋,它的人民越來越被疏遠 , 被偏移 , 被剝奪 ,越來越排外(在國內和國外都是如此), 并且當市民社會由根部被撕毀, 它不需要諾查丹馬斯就可以預見馬上降臨的動蕩景象。

沒有很多社會額外雇工,您無法讓市場力量前進, 否則您要冒許多不穩(wěn)定和怨氣的險; 但就是超雇使市場崩潰。系統(tǒng)破壞它自己的霸權, 沒有必要左派從中作梗。我們并不擔心歷史僅僅將重覆自己,而是擔心當左派渙散、不成組織,沒有力量對生產方式構成自發(fā)性反叛時,它自己已開始分裂。然后造成的問題是,更多的人會受到傷害。

這是更加遺憾的,當您回想起左派的提案是多么的謙虛、有節(jié)制。所有它想要的只是大家在這個行星上能夠吃和有工作、自由、尊嚴等等。如果要發(fā)動一次革命來達到這個目的,就說明現(xiàn)狀是多么的可怕。那是由于資本主義的極端主義, 不是社會主義。 理想主義的最喧鬧的形式不是社會主義, 而是認為只要給足夠時間, 資本主義將哺養(yǎng)世界的信仰。我們究竟要給多少時間來證明這個說法最終是荒謬的。

我未被說服, 雖然如此, 象悲觀和樂觀這樣的術語仍然有政治意義。什么事關鍵?- 什么的確是任一卓有成效的道德或政治行動的必要條件?- 是現(xiàn)實主義, 有時帶領您走向愁苦,有時是歡騰的?,F(xiàn)實主義是非凡艱巨的。關鍵是要為正確的原因感到憂心忡忡, 這是左派有時弄錯的地方。如此讓我簡要地明白解說一些左派不必沮喪的原因。

首先, 我認為這是錯誤的,認為隨著共產主義的崩潰左派的當前的危機是沒有任何東西做。很少社會主義者由80 年代末事件不會有所醒悟, 因為幻滅是以幻想為前提的。上次, 西方一大批知識分子充滿幻想是在30 年代對前蘇聯(lián), 確實已經過了很久。的確, 如果您想要那個系統(tǒng)最有效的批評, 您需要的不是西方自由主義而是馬克思主義主要潮流, 比艾賽爾・柏林總是有更根本的對斯大林主義的抵抗。在任何情況下, 全球性左派早已處在深刻的危機中,在第一塊磚被從柏林墻撞出來之前。

如果說隨著共產主義的崩潰有一個原因左派應該感到沮喪的, 更多因為那崩潰展示了的強大的力量資本主義(通過故意地毀滅性軍備競賽, 是導致蘇聯(lián)倒下的主要原因) ,而不是因為某種珍貴的生活形式消失了。即使如此, 在80 年代晚期發(fā)生的事情是一次歷史逆轉, 帶來所有它的可怕后果。這個逆轉不應該發(fā)生在80 年代。

亦不是平民的對此的冷淡反應足夠真正原因愁苦。那主要是因為這是神話。那些喧鬧反對難民和要求用中子炸彈保衛(wèi)他們的物產的人也許不文明, 但他們不無動于衷。有許多好公民在我居住的北部, 愛爾蘭,都很有同情心。人和婦女通常是只無動于衷于對他們無動于衷的某些政治。人們也許當前不怎么考慮政治家或剩余價值理論, 但是如果您讓高速公路通過他們的后院或關閉他們的兒童的學校 , 他們將足夠快速地抗議。并且為什么不 ? 它是合理的抵抗不公道的力量,如果你這樣做沒有許多種風險并且有成功機會。這樣抗議也許是無效的, 但是那不是議題。拒絕根本政治變動 是還合理的, 在我看來,只要系統(tǒng)能付得起您一些稱心,雖然 貧乏, 并且只要選擇對它依然是存在的。無論如何, 多數人民投資太多能量在簡單地生存, 在直接物質事態(tài),留下太多空間給政治。但是對合理性的要求在今天意味著什么? 在18 世紀90 年代它意味著去除路障。而且, 一旦一個政治系統(tǒng)停止能提供足夠的稱心讓它的公民對它忠心, 那么只要一次合理地低風險, 現(xiàn)實選擇涌現(xiàn), 政治反叛當然是一樣可預測。種族隔離的結束是這類事發(fā)生在我們自己的時代的信號。

沒有證據表明全體公民是遲鈍或滿足的。相反, 證據表明他們對一系列重大問題相當不安; 然而, 面對巴西無土地運動, 法國工人階級斗爭、美國學生反血汗工廠游行, 無政府主義襲擊財務資本主義等等,你無法夸大左派的缺乏抵抗狀態(tài)。

關于工人階級消失的論文也經不起詳細考究。它是真實的, 無產階級在大小和重要性上的意義上收縮了; 但下層勞動者, 在工業(yè)體力勞動者的意義上, 還不是與工人階級一樣。您還是工人階級,并不因為您是侍者而不是服裝工。大略地說, 下層階級表示一種勞動力, 而工人階級則表示在生產的社會聯(lián)系之內的一個位置。(它部分是因為在馬克思的時代,工人階級與工業(yè)無產階級幾乎完全相同導致這種混亂出現(xiàn)了。) 總之, 無產階級, 這個概念在嚴格的技術意義上,在全球性條件下絕對增加了。認為它在全球化條件下相當其他階級縮小了這樣的觀點值得商榷。不存在一個必要條件即要求工人階級必須是 多數人 社會階層才有資格作為革命代理。工人階級作為最普遍的階級不因為它是最眾多的, 而是因為對它來說達到正義意味系統(tǒng)的全球性或普遍變革。

亦不是說工人階級一定是最凄慘和孤苦的人群。有大量人- 游民、年長的人, 和失業(yè)者(我們或者叫他流亡知識分子) – 情況更糟。工人階級由一些社會主義者看作革命代理不是因為它遭受很多苦(它有時有, 它有時不), 而是因為它是安置在資本家系統(tǒng)之內因此從可行性上說 能接管這個社會。象其它基礎力量, 它同時是在那個系統(tǒng)的根和源泉并且不能完全為系統(tǒng)所吸收, 它是系統(tǒng)的邏輯的一部分又是它的顛覆力量。如果說工人階級, 對馬克思主義來說, 有一個特別功能, 不是因為它是特別凄慘或人數眾多的, 而是因為這是, 在弗洛伊德意義上,象征性的, 代表矛盾, 象一個領域的邊界, 既是里面也是外面, 體現(xiàn)某 系統(tǒng)整體上的雙重或矛盾的邏輯。

在古老世界 無產階級' (proletarius 用拉丁語) 指那些 生產孩子服務國家的人( 制造勞動力) 因為他們太窮以至于不能用物產服務它。無產階級, 換句話說, 是在性的意義上與作為物質生產力量是一致的; 并且因為性再生產的負擔主要在婦女, 沒有夸張地說, 在上古世界, 工人階級是一名婦女。 的確, 它今天越來越是這樣。地理學者大衛(wèi)哈維 講到未來的對抗力量是女性化無產階級' 。先進的資本主義使在社會主義者和男女平等主義者之間那些慘淡的老爭論越來越多余。資本主義將社會主義者和男女平等主義者推入彼此的懷抱。(我隱喻地講話。) 當然, 這些對立力量也許失敗。但如果他們首先就沒有存在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左派應該是陰沉的,因為馬克思主義最后被抹黑? 不, 因為它沒有。它被擊敗了, 但那是一件另外事情。稱它“失去名譽” 就象稱莫桑比克沒有名譽因為它由葡萄牙人曾經擁有了。如果馬克思主義在蘇聯(lián)倒下時失去名譽抹黑, 那么為什么它 未失去名譽,在60 年代和70 年代, 當我們已經知道蘇聯(lián)是一種怎樣奇怪的社會主義? 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未被撕下假面具,沒有在智力上破產; 部分因為它不需要 。 整體文化和政治轉移已經將作為實踐力量的它甩在后邊, 但幾乎不反駁 它作為世界的描述。的確, 作為世界的描述, 什么比1848 的文件更中肯(共產主義宣言), 預見未來傳播的全球化, 加深的不平等, 升級的不幸 和戰(zhàn)爭增多? 這比起梅納德 凱恩斯的理論肯定很多較不過時。

在任何情況下, 當人們稱馬克思主義失去名譽或沒有合理性, 往往表明他們只知道馬克思主義思是什么。虔誠的反基礎論者反復講馬克思主義的失敗,雖然我們完全可以對他們的信條的本質作些分析。但說出什么是馬克思主義的中心信條是不容易的問題。關心階級? 一定不是: 馬克思和 恩格斯 堅持, 這絕不是他們的發(fā)明。政治革命、階級斗爭、私有財產的廢止, 人的合作、社會平等、結束異化和市場力量? : 許多左派分子分享這些見解沒有因為馬克思主義 ; 威廉布雷克, 例如, 分享了幾乎所有這些觀念; 雷蒙德威廉斯也是如此, 但他沒有稱自己馬克思主義者。歷史的經濟決定? 很好, 或許有所接近; 但西蒙德 弗洛伊德, 他絕不是馬克思主義的任何朋友, 堅持認為社會生活基本的動機是經濟 , 并且沒有這煩人的強迫我們整天會無所事事。歷史不同的物質階段 確定社會生活的不同的形式? 很好, 這幾乎是啟蒙主義的常識。

是社會主義的生存, 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生存更重要; 雖然也許結果是馬克思主義是社會主義的主要載體,一方的生存不可能離開另一方。對馬克思主義來說,什么是特別的,是關于一個生產的歷史方式改變?yōu)榱硪环N的機制的一種相當技術化的理論。如果工人階級將來上臺, 它是因為這是那個機制的邏輯結果。但您可以相信前者而沒有相信后者。馬克思主義經常被作為理論和實踐同一的學說; 但非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者可以不遵守理論卻能支持馬克思主義者 的 實踐。所以說這種說法需要重新檢驗。在上個世紀, 小資產階級民族主義經常做了一些馬克思提倡的事, 譬如推翻資本家社會聯(lián)系。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

社會主義也沒有在理論的意義上破產,從它未被清除出思想地盤的意義上說。在這個領域中有大量的好的左派的理論:有很有啟發(fā)的關于社會主義經濟圖景的著作, 有關于市場的功能在何種意義上還可以走多遠, 等等。有人可能增加, 同樣, 20 世紀沒有目擊革命沖動的失敗, 僅僅地址改變; 在它的中間十年它最狂放地看到了現(xiàn)代世紀 反殖民主義 的根本運動的勝利, 將老帝國最后從 他們的位子上趕下。社會主義被描述為在歷史中最巨大的改革, 而反殖民地奮斗肯定是其中最成功的。

不, 以上所列的原因絕非無精打采的辯護。亦不是信仰 資本主義系統(tǒng)的堅固。一些醒悟的激進分子也許持有這個觀點, 但IMF 一定不會。它相當意識到整個系統(tǒng)病態(tài)地不穩(wěn)定。并且 全球化加深了不穩(wěn)定; 如果世界的每一點兒牽連其他點, 那么一個點擺動可能意味另一點痙孿,第三個點則是 危機 。

然后什么是左派應該感到擔憂的? 答復肯定是顯然的: 不是系統(tǒng)的堅不可摧,而是它太 強大 有力- 對于當前的我們。這是否意味著系統(tǒng)會永遠持續(xù)? 它最終會止步不前,不需要它的政治對手的幫助。這是否是好的或壞消息,尚無定論。不用社會主義帶來資本主義的毀滅; 資本主義毀滅自己; 系統(tǒng)一定是能自殺的。但它需要社會主義, 或相似的東西, 使系統(tǒng)不會將我們全部帶入野蠻時代。并且這就是為什么對立力量很重要: 盡可能的抵抗一定從系統(tǒng)的主要危機中出現(xiàn)的法西斯主義、打斗流血和野性。瓦爾特 本杰明明智地觀察, 革命不是出軌的火車; 這是緊急制動器的應用。社會主義理論的功能是, 保護還未誕生的未來: 它提供的, 不是風暴, 而是當代歷史的暴風雨中的風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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