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的民間故事
江西的民間故事
江西,指中國省級行政區(qū)——江西省(Jiangxi Province ),簡稱“贛”。江西同樣也有一些民間故事。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準(zhǔn)備的江西的民間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江西的民間故事篇一
相傳很久以前,永新西鄉(xiāng)有一莊戶人家,夫妻倆人年過四旬才生得一子,不禁喜出望外,取名叫“喜生”。隨著歲月的流淌,喜生漸漸長大,而他的父母卻一天天老去,家里的事就全落在喜生肩上了。好在喜生從小就學(xué)會了犁耙鏟鍬,各種農(nóng)活樣樣在行,每年的收成也夠全家的溫飽。由于日子過得并不富裕,喜生一直到二十六七歲還沒說上媳婦,使得老父母操心不止。那一年的秋天,老母親好不容易托媒在鄰村說了一門親事,姑娘叫“春姑”,家里父母雙亡,與哥嫂住在一起,所以小姑子的婚事由長嫂作主。經(jīng)媒人來回牽線,不僅雙方同意結(jié)親,連日子也定好在次年春分后的第一個黃道吉日。
轉(zhuǎn)眼春分已過,娶親的日子也到了。喜生家殺豬打魚做豆腐,操辦酒席謝親朋,鄉(xiāng)鄰人家也紛紛前來幫忙。收親那一天,吹嗩吶的、抬花轎的、扛嫁妝的、同親的,吹吹打打去接親;廚房里洗菜的、剁肉的、蒸飯的、擺碗筷的,熱熱鬧鬧忙不停;還有一班媳婦們忙著貼喜字、點(diǎn)香燭、安婚床,個個累得腳發(fā)軟,唯有這個新郎倌,一身新衣呆一旁。
喜生覺得這么多年第一次有空閑,反而感到渾身緊張不自在,于是他悄悄出門來到村邊想透透氣,見鄰居家的秧田耙得平整如鏡,而自家的秧田還沒動手,便想也沒想不由自主地牽來牛,扛來耙,一聲吆喝下了田。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眼看三分秧田快耙完,這時管事的二叔急急跑來,老遠(yuǎn)就叫“接來新娘卻找不到郎,你是正事不做耙秧田,還不趕快去拜堂”,這邊喜生一聽壞了事,一雙赤腳一身泥,拔腿上岸往家跑,那邊新娘正發(fā)急,聽了解釋才消氣,覺得喜生是個勤勞的人,也就攜手成親拜了堂,這真是床上人不急,急壞床下人。本來娶妻、耙秧田都是正事,但娶親是一輩子才一回,相比而言耙秧田就不是正事了。
從此以后,“正事不做耙秧田”的故事在永新四鄉(xiāng)流傳開來。
江西的民間故事篇二
賀自皆,永新才豐鄉(xiāng)清塘村人,生于清朝道光年間。他從小聰明伶俐,讀書過目不忘,加上能言善辯,年輕時就在當(dāng)?shù)匦∮忻麣猓赡旰蟊鞠雲(yún)⒓涌婆e考試,博取功名,但幾次應(yīng)試未中,為衣食所迫,只好應(yīng)聘入幕,當(dāng)了師爺。
有一年,賀自皆到外地給一位知縣當(dāng)師爺,眼看知縣貪贓枉法,口里不敢說,心里卻很想找機(jī)會治他一下。知縣三年任滿,在離任前,賀自皆覺得機(jī)會來了,便裝著家里有事,急于要錢用的樣子,找到知縣哭著說,家有一口大塘,想賣給知縣。知縣同意了,賀自皆親自書寫賣契,契中有句“北至幡竿嶺,南至皂旗山,西至洋埠口,東至馬頰灘……不用打草不用放,隔年草魚三斤半……子孫不孝賣長塘,愧對祖宗淚難干”。寫完擱筆,淚如雨下,俄而失身痛哭,于是成交,而后分道揚(yáng)鑣。兩年后,知縣因事到吉安,順便到永新干塘賣魚,來到賣契中的長塘一看,南北兩岸一絲無誤,而東西兩頭卻有名無岸,原來是從城西五里皂旗潭、忠義潭往下數(shù)十里長的禾水一段。找賀自皆,已經(jīng)游幕遠(yuǎn)方,只得自認(rèn)晦氣。
有一次,賀自皆乘船遇一乘客,交談中知道他是永新相鄰縣份的人。此人聽說過賀自皆的事,高談闊論,說得賀自皆一無是處。問他:“你認(rèn)識賀自皆嗎?”他回答:“不認(rèn)識。”賀提醒他:“既不認(rèn)識,憑道聽途說,恐怕難以正確評價一個人,你沒聽俗話說‘一條田界沒有真時聞’嗎?”此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色說:“我從不亂說一個人,賀自皆確實(shí)是天下第一壞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天黑了,船老板對此人說:“客人,商量一件事,你帶了一床被褥,這位客人沒帶,請讓這位客人跟你共睡一晚,我們少收你一點(diǎn)船錢,好嗎?”當(dāng)晚無事,第二天船靠岸,賀自皆挾著鋪蓋卷上了岸,此人以為他是記昨晚搭鋪之情幫忙拿一程,便甩手跟在后面,走到大街上,此人說:“鋪蓋還是我自己拿吧。”賀自皆說:“什么,什么!我的鋪蓋怎么說你自己拿?”兩人爭吵起來,告到縣衙。知縣升堂聽兩人訴說,派衙役赴河邊傳船老板作證,而船已開走,順風(fēng)順?biāo)汾s不上了。知縣問此人:“你的被子有記號碼?“此人回答:“我自己的被子,還要什么記號?”問賀。賀說:“被子角上有一小塊白布,蓋了我的私章。”這是一床套被,果然在一個角上找出了一小塊白布,蓋了私章。賀自皆贏了官司。出了縣衙,此人滿臉恨恨之色,搶步走在賀的前面,賀趕上幾步說:“老表,我跟你開個玩笑,這鋪蓋是你的,還給你。”此人接過被子,悻悻地說:“有這樣開玩笑的嗎?”賀說:“慢著,我們還得回縣衙跟縣太爺說清楚才行。”見了知縣,賀高喊:“青天大老爺!他又搶了我的被子。”知縣勃然大怒:“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在縣衙門前,你就敢公然搶劫,還有王法沒有?來人!重打三十板。”這人受到了口孽之報(bào)。
又一年,賀自皆乘船,船被一位闊綽的和尚包了,不讓再搭乘客。船老板貪圖賀自皆稍微豐厚的船資,跟和尚說賀是親戚,不能拒絕,和尚只好勉強(qiáng)應(yīng)予。賀上船后見和尚穿著華麗,舉止輕佻,目光漂浮,不時向載有女眷的鄰舟探頭探腦,如貓兒聞腥,不由得暗自思忖:“出家人四大皆空,為何這等模樣?看來是個塵心未死的賊和尚,何不耍他一番?”日落西山,暮靄籠罩,船要次日才能啟程。夜里,賀自皆跟船家搭鋪,大約戊時已盡,賀自皆起來小解,偷偷地戴上僧帽,看鄰舟艙內(nèi)依然燈火通明,仰望天際孤月朗照。他對著鄰舟,裝著風(fēng)流浪子的口吻含糊其辭地說了一陣瘋話。頭微微低著,僧帽在月光下頗為耀眼。然后,人不知鬼不覺,將僧帽放回原處,依舊睡下。過了不到一頓飯功夫,鄰舟涌過來幾個健壯的男仆,上得船來,不問青紅皂白,將和尚打了一頓。賊和尚以為日間偷看人家女眷惹來這場橫禍,“富不與官斗”,不敢做聲,只好自認(rèn)倒霉。
賀自皆賣長塘之事傳揚(yáng)開去,當(dāng)官的不敢再聘他為師爺,乃改行當(dāng)訟師,替人包寫狀紙,出主意,打官司,名聲大振。但有人說他兒子聰明才智遠(yuǎn)遠(yuǎn)賽過父親,這話傳到賀自皆耳朵里,賀自皆初時甚為得意,心想:曹操說“生子當(dāng)如孫仲謀”,有子勝似我,復(fù)有何憾。后來聽多了,又想,究竟如何,何不試他一試。對兒子說:“兒呀,人家都說你賽過我,我當(dāng)然喜歡。是真是假你我父子較量一番如何?”兒子說:“謹(jǐn)遵父命”。這時,新縣令到任才幾天,賀自皆沒有見過,知縣對賀自皆也一無所知。父子進(jìn)城“較桶”,一路來到河邊,正是冬天枯水時節(jié),看別人涉水時水深不到膝蓋,兩人也就將棉袍與罩衫扎在腰間,將褲腳卷到大腿間,提著布鞋,踩著沙灘過河。因?yàn)樘鞖馇绾?,兒子在棉袍底下,下身只穿了一條單褲與一條夾褲,賀自皆上了年紀(jì),在單褲和夾褲面上還有一條套褲。所謂“套褲”就是開檔棉褲,年紀(jì)大的人在天氣不算太冷時穿套褲而不穿棉褲,只有在天極冷時老年人才穿棉褲加上一條套褲。
走到河中間,卵石上的青苔使兒子腳下一滑,差點(diǎn)倒在水里,奮力踉蹌趕了幾步,總算沒有倒下,但褲襠以下濕透了。過了河,仍然穿濕褲子是不行的。怎么辦?賀自皆只有將自己身上的褲子勻給兒子。兒子說:“套褲是棉的,父親你穿吧。”賀自皆把單褲和夾褲脫給兒子穿,自己只穿棉套褲。兩人放下長棉袍和長罩衫,繼續(xù)前行。來到縣衙門口,賀自皆擊鼓告狀,告的是兒子忤逆。好厲害的罪名!清朝號稱以孝治天下。“萬惡淫威首,百善孝為先”,“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些說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背上忤逆罪名,兒子的官司準(zhǔn)輸無疑。賀自皆甚至想到等知縣審問過后一定要求不必動刑,只請縣太爺教訓(xùn)一番使兒子悔悟就行。這樣,贏了官司,顯得自己寬宏大量,也不傷及兒子。哪知道兒子不驚不慌,回稟知縣:“家父患有失心瘋,他的話不能為憑,請老爺明鑒!”知縣聲色俱厲:“滿嘴胡言!你父親口齒清楚,頭腦清晰,何得以失心瘋相誣陷!”兒子說:“請命人掀開家父長袍后擺一看,便知其祥。”知縣命衙役掀開賀子皆長袍后擺一看,原來套褲里面是光屁股,衙役忍不住笑了起來。知縣呵斥:“這樣失心瘋病人,膽敢前來擾亂公堂,轟出去!”賀自皆氣得無話可辨,就這樣輸了官司,一世英名竟毀在兒子手里。
江西的民間故事篇三
有一年,吳三公到了江西廣信府的彭灣村,但見掛袍山樹木參天,郁郁蔥蔥,栲樹米楮爭長斗大,杜翁檣木比比皆是。但奇怪了,掛袍山前后有菇寮,彭灣村左右有菇客,為何這里無人制菇?
當(dāng)下,三公到了鄰近的寮里詢問了一番,始知彭灣村有個潑皮叫“天柱”,搶偷扒拿,無所不為,一俟菇熟,即結(jié)伙偷摘香菇。菇客都奉“惡人遠(yuǎn)避”的宗旨,不愿與這潑皮糾纏,故爾留下了這片山場,沒人敢去制菇。
三公聽了這話,實(shí)在是氣不過,就帶了幾個徒弟上掛袍山砍檣樹去了。天柱知道了掛袍山上有了制菇客,心中暗喜,就專等菇大了去偷。
光陰荏苒,眼看香菇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冒出檣樹,天柱糾集了幾個偷雞摸狗之徒,說:“菇出了,浙江佬還沒給咱嘗鮮呢,我們?nèi)プヒ话严戮?”
當(dāng)晚,掛袍山南面的香菇被他們偷了一半。
三公人手少,白天摘菇,晚上烘菇,如今半夜還要派人巡山,害得大家睡覺也不安穩(wěn)。
一天,三公帶著徒弟上山摘菇,那徒弟累得昏昏沉沉,頭暈眼花,一邊走路一邊犯瞌睡。忽然,那徒弟腳下被一根細(xì)藤一絆,一跤摔去,竟摔在一根裂了半片的竹子上,那竹子一彈,“啪”地一響,把那徒弟甩出三丈遠(yuǎn),方才落地。三公傻了眼,卻又聽得那徒弟“啊呀”一聲。三公跑過去看,只見徒弟腳板被竹樁扎了一個洞,直冒鮮血。他正想掙扎著立起身來,卻又絆到另一根騰。原來是一根扭向左邊的小柴桿、搭著書上的藤子,那藤子被絆了一下,竟松開了,又橫著掃過來,把那徒弟掃倒在地。
三公忙過來一把抱住徒弟,扶他起來,正欲回香菇寮,三公忽然“哈呀呀”笑了一聲,徒弟問師父為何這般笑,三公連說:“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回到寮里,三公搓了兩根小棕繩,削了幾個樁子,沒吃中飯就上山去了。
這天晚上,三公坐在寮里不睡覺,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烘香菇。
突然,山南面“啪”地一身巨響,山鳴谷應(yīng),特別響亮。三公站起來對徒弟說:“快,去南邊,有偷菇賊!”
徒弟們到那里時,小偷早已逃之夭夭。原來,那路邊有一根被破了一半的竹子,砍口處拉了一根棕繩,那棕繩拉緊了竹片,只要稍稍觸動機(jī)關(guān),竹片合攏,就發(fā)生了巨響,這響聲大有奇效,小偷被嚇得魂飛魄散。
當(dāng)晚,大家高興啊,都說這法好,守菇不用半夜巡山了。三公一本正經(jīng)說:“明日大約還有野豬肉吃呢。”
第二天拂曉,三公帶著徒弟們上北面山,他們到三岔路口,突然看見一株壓彎的樹上吊著一個人。那人頭朝下,腳朝上,腳踝處被縛了一根小棕繩。三公放下一看,正是潑皮天柱!他已奄奄一息。
從那以后,三公逐漸發(fā)明總結(jié)出一套守菇術(shù)。他叫會響的竹片為“竹響”;把觸動機(jī)關(guān)就會縛住腳踝的棕繩叫“野豬索”;把動著繩子就會橫掃過來的木柴桿叫“掃地風(fēng)”;安在地面上的叫“苦竹槍”。這套守菇術(shù)后來大為發(fā)展,至今還有人用以對付小偷和踐踏破壞菇檣的飛禽走獸,而這套守菇術(shù)卻又都是三公從徒弟跌倒時啟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