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順宗是誰在位時間
唐順宗身殘志堅,并且對唐朝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據(jù)悉,唐順宗李誦在位期間為后世留下了一次說不盡的革新運動。下面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好好說說唐順宗是誰,供大家閱讀!
唐順宗是誰
唐順宗是唐朝的第十任皇帝,唐順宗名叫李誦,是唐德宗的長子,出生于公元761年,做了26年的太子。唐順宗是唐朝位居儲君時間最長的皇帝,卻是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在位時間不足200天,死于公元806年。由于唐順宗得有中風(fēng)病,他被稱為歷史上殘疾的皇帝。
唐順宗的永貞革新
唐順宗在位期間,為后世留下了一次說不盡的革新運動。歷史上稱為“永貞革新”。唐順宗中風(fēng)后,不能說話,在政治上依靠老師王叔文,王叔文掌握朝政后,和其他一些革新派實施了一系列改格措施,史稱“永貞革新”。但是這場革新運動觸犯了不少宦官階層。因此他們就以唐順宗的名義解除了王叔文的官職。后來宦官又以皇帝殘疾不能主持國事為由,逼迫了唐順宗退位。
唐順宗是唐朝二十一個皇帝中在位時間最短暫的,但是就是在這一段短暫的時間,他作為一個殘疾皇帝,卻為后世留下了一次說不盡的革新運動。雖然運動最后失敗了,但是對于后世影響深遠!
唐順宗是唐朝一位特殊的皇帝,究其原因:
1、位居儲君時間最長。
2、在位時間最短。
3、順宗在如此短暫的帝王生涯中,還做了太上皇。
4、“永貞”的年號是在他退位以后才改的。
5、順宗的后宮嬪妃都沒有與皇帝身份相配套的后妃身份。
6、莊憲皇后王氏是他的皇祖代宗的才人。
7、兒子數(shù)量多。
8、順宗在位期間,發(fā)動了“永貞革新”。
9、在所有的唐朝皇帝中,只有他留下了完整的《順宗實錄》。
10、初次所加謚號字數(shù)最多:至德大圣大安孝皇帝。
唐順宗死因之謎
唐憲宗元和元年(806年)正月十九日,唐順宗去世。這是一個短命的皇帝,在位僅八個月,為宦官俱文珍所迫退位,傳位給太子李純,自稱太上皇,死時僅46歲。死的前一天,憲宗對外宣布順宗病重,一天后就駕崩了,這使人覺得順宗的死像演戲一樣。有人提出透過一些筆記和詩文看本質(zhì),順宗是被憲宗和宦官們害死的。也有人不同意,認為順宗是正常病死的,順宗和憲宗關(guān)系融洽,根本沒有被憲宗殺害的可能。
唐順宗的死因,根據(jù)《舊唐書》、《資治通鑒》等書的記載是病死的,長期以來人們沒有懷疑。20世紀60年代,史學(xué)界經(jīng)過對正史和筆記小說的研究,在這個問題上有了突破,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認為順宗是被殺而死的。
卞孝萱先生在其《劉禹錫年譜》一書中首先提出了順宗被殺的觀點。他認為順宗死得太突然,是一個歷史上的疑案。此后他在《劉禹錫年譜》、《劉禹錫評傳》等書中重申了他的觀點。卞先生認為唐順宗李誦是唐德宗的長子,在被立為太子后,德宗還曾想要廢掉他,其原因是德宗身邊的宦官們想立舒王李誼。貞元元年(785年),德宗病,想與李誦見一面而不可能。這時的德宗還沒有病重到臥床不起的程度,卻受到了宦官和在身旁侍醫(yī)藥的舒王的阻撓。德宗升天后,宦官們認為“東宮疾恙方甚”,“內(nèi)中商量,所立未定”。大臣衛(wèi)次公馬上發(fā)表自己看法:“皇太子雖有病,但他是嫡長子,內(nèi)外系心。如果實在不得已,就立皇太孫廣陵王。”其他大臣跟著呼應(yīng),宦官們的陰謀就只能作罷。順宗即位后,曾經(jīng)采取了一系列抑制宦官勢力的措施,使宦官們對他恨之入骨,他們遂決定廢順宗、另立皇帝。由于前兩次廢立未成,舒王李誼不是德宗的親生兒子,名分不正,遭到反對,這次宦官們選定了李淳。他們在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三月立李淳為太子,改名純,七月讓他主理軍國政事,八月四日李純即位為皇帝,順宗為太上皇,改元元和。表面上看,立李純是順宗的旨意,實際上是宦官逼迫順宗這樣做的。當(dāng)時起了最大作用的幾個宦官是劉光奇、俱文珍、薛盈珍、西門大夫等。
順宗讓位不久,就發(fā)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怪事。《舊唐書·劉澭傳》記載:永貞元年(805年)十月有個叫羅令則的山人秘密奔赴秦州,“妄構(gòu)異說,凡數(shù)百言,皆廢立之事”,自稱得了太上皇順宗的密旨,要求隴西經(jīng)略使劉澭在德宗下葬日起兵廢黜非正常即位的唐憲宗。劉澭把事情捅給長安,羅令則被有關(guān)官員鞫得奸狀后,憲宗將羅令則一伙全部杖死。羅令則等人想擁立的皇帝從史書記載來看,是舒王李誼。憲宗上臺后,李誼實際上成了憲宗和宦官們政治上的贅疣?,F(xiàn)今有人拿李誼作號召,興風(fēng)作浪,正好被憲宗借機拔掉。這時的太上皇也同樣是政治上的贅疣,舒王不明不白死后,太上皇就不能平安無事了。元和元年(806年)春正月癸未,“詔以太上皇舊恙愆和,親侍藥膳”。但至甲申,太上皇就崩于興慶宮,“遷殯于太極殿,發(fā)喪”。憲宗向全國公布太上皇的病情,這在唐朝歷史上罕見的。癸未才公布太上皇病情,甲申就宣告太上皇死了,簡直是在演戲一般。有人據(jù)此推測太上皇不是死于甲申,而是可能死于癸未。憲宗與宦官們秘喪一日,故意先公布太上皇病情,以此來掩蓋太上皇被害的真相。而且太上皇順宗死于興慶宮,此宮在長安城東門春明門內(nèi)側(cè),但發(fā)喪儀式卻是在太極宮太極殿舉行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易地發(fā)喪的。太上皇順宗被易地發(fā)喪,有可能暴露了一個問題:即他不是正月十九死的,而是在前一年十月羅令則事件發(fā)生后就已被殺。安排易地發(fā)喪,只是為了不叫人們看到其尸體。搶先公布太上皇病情的做法是欲蓋彌彰,恰恰暴露出憲宗和宦官們做賊心虛,證明太上皇之死十分可疑。
唐代有部小說集叫《續(xù)玄怪錄》(后因避宋太祖趙匡胤先祖玄朗諱改名《續(xù)幽怪錄》),作者托名李復(fù)言,內(nèi)中有一篇為《辛公平上仙》,宋代大型類書《太平廣記》中博收《續(xù)玄怪錄》中諸篇,而唯獨將此篇排斥在外——怕皇帝懷疑諸臣收此篇入《太平廣記》是映射宋太祖之崩也。卞孝萱先生考證其作者實為李諒(王汝濤先生反對),此人是王叔文政治革新集團成員,順宗時為度支巡官、左拾遺,憲宗時被貶為澄城縣令,后為彭城令。史學(xué)大師陳寅恪先生曾撰《順宗實錄與續(xù)玄怪錄》一文,認為篇中所說的“上仙”即被殺的皇帝乃是唐憲宗 ;然而黃永年先生卻認為在這部小說中,李復(fù)言用“傳奇”表達的是順宗被殺的隱事,以抒其悲憤(見其所撰《<辛公平上仙>是講憲宗抑順宗》一文 )。他得知了順宗被宦官殺害的真相,作為永貞革新的參與者,他義不容辭地記載了順宗被害的隱事。
《辛公平上仙》的全文如下:
洪州高安縣尉辛公平、吉州廬陵縣尉成士廉,同居泗州下邳縣,于元和末偕赴調(diào)集,乘雨入洛西榆林店。掌店人甚貧,待賓之具莫不塵穢,獨一床似潔,而有一步客先憩于上矣。主人率皆重車馬而輕徒步,辛、成之來也,乃遂步客于他床。客倦起于床而回顧,公平謂主人曰:“客之賢不肖,不在車徒,安知步客非長者,以吾有一仆一馬而煩動乎?”因謂步客曰:“請公不起,仆就此憩矣。”客曰:“不敢!”遂復(fù)就寢。深夜,二人飲酒食肉,私曰:“我欽之之言,彼固德我,今或召之,未惡也。”公平高聲曰:“有少酒肉,能否相從?”一召而來,乃綠衣吏也。問其姓名,曰王臻,言辭亮達,辯不可及。兩人益狎之。酒闌,公平曰:“人皆曰天生萬物,唯我最靈。儒書亦謂人為生靈。來日所食,便不能知,此安得為靈乎?”臻曰:“步走能知之,夫人生一言一憩之會,無非前定,來日必食于礠澗王氏,致飯蔬而多品;宿于新安趙氏,得肝美耳。臻以徒步,不可晝隨,而夜可會耳。君或不棄,敢附末光。”未明,步客前去。
二人及礠澗逆旅,問其姓,曰:“王。”中堂方饌僧,得僧之馀悉奉客,故蔬而多品。到新安,店叟召之者十?dāng)?shù),意皆不往,試入一家,問其姓,曰:“趙。”將食,果有肝美。二人相顧方笑,而臻適入,執(zhí)其手曰:“圣人矣!”禮欽甚篤,宵會晨分,期將來之事,莫不中的。行次閿鄉(xiāng),臻曰:“二君固明智之者,識臻何為者?”曰:“博文多藝,隱遁之客也。”曰:“非也,固不識我,乃陰吏之迎駕者。”曰:“天子上仙,可單使迎乎?”曰:“是何言歟?甲馬五百,一人,臻乃軍之籍吏耳!”曰:“其徒安在?”曰:“左右前后。今臻何所以奉白者,來日金天置宴,謀少酒肉奉遣,請華陰相待。”黃昏,臻果乘馬引仆,攜羊豕各半、酒數(shù)斗來,曰:“此人間之物,幸無疑也。”言訖而去。其酒肉,肥濃之極。過于華陰,聚散如初。宿灞上,臻曰:“此行乃人世不測者也,辛君能一觀?”成公曰:“何獨棄我?”曰:“神祇尚悔人之衰也,君命稍薄,故不可耳,非敢不均其分也。入城當(dāng)舍于開化坊西門北壁上第二板門王家,可直造焉。辛君初五更立灞西古槐下。”
及期,辛步往灞西,見旋風(fēng)卷塵,邐迤而去。到古槐,立未定,忽有風(fēng)撲林,轉(zhuǎn)所間,一旗甲馬立于其前。王臻者乘且牽,呼辛速登。既乘,觀焉,前后戈甲塞路。臻引辛謁大,者,丈余,貌甚偉,揖公平曰:“聞君有廣欽之心,誠推此心于天下,鬼神者且不敢侮,況人乎?”謂臻曰:“君既召來,宜盡主人之分。”遂行,入通化門,及諸街鋪,各有吏士迎拜。次天門街,有紫吏若供頓者曰:“人多,并下不得,請逐近配分。”許之,于是分兵五處,獨與親衛(wèi)館于顏魯公廟。既入坊,顏氏之先簪裾而來,若迎者,遂入舍。臻與公平止西廊幕次,肴饌馨香,味窮海陸,其有令公平食之者,有令不食者。臻曰:“陽司授官,皆稟陰命,臻感二君也,檢選事,據(jù)籍誠當(dāng)駁放,君僅得一官耳。臻求名加等,吏曹見許矣。”居數(shù)日,曰:“時限向盡,在于道場萬神護蹕,無許奉迎,如何?”臻曰:“牒府請夜宴,宴時腥膻,眾神自許,即可矣。”遂行牒,牒去逡巡,得報曰:已敕備夜宴。于是部管兵馬,戍時齊進,入光范門及諸門,門吏皆立拜宣政殿下。馬兵三百,余人步,金甲仗鉞,來立于所宴殿下,五十人從卒環(huán)殿露兵,若備非常者。殿上歌舞方歡,俳優(yōu)贊詠,燈獨熒煌,絲竹并作。俄而三更四點,有一人多髯而長,碧衫皂袴,以紅為褾,又以紫縠畫虹蜺為帔,結(jié)于兩肩右腋之間,垂兩端于背,冠皮冠,非虎非豹,飾以紅罽,其狀可畏。忽不知其所來,執(zhí)金匕首,長尺余,拱于之前,延聲曰:“時到矣!”顰眉揖之,唯而走,自西廂歷階而上,當(dāng)御座后,跪以獻上。既而左右紛紜。上頭眩,音樂驟散,扶入西閣,久之未出。曰:“升云之期,難違頃刻,上既命駕,何不遂行?”對曰:“上澡身否?然,可即路。”遽聞具浴之聲。五更,上(注意,從此之后出現(xiàn)的皇帝,已只是他的亡靈)御碧玉輿,青衣士六,衣上皆畫龍鳳,肩舁下殿。揖:“介胄之士無拜。”因慰問以人間紛挐,萬機勞苦,淫聲蕩耳,妖色感心,清真之懷得復(fù)存否?上曰:“心非金石,見之能無少亂?今已舍離,固亦釋然。”笑之,逐步從環(huán)殿引翼而出。自內(nèi)閣及諸門吏,莫不嗚咽群辭,或抆血捧輿,不忍去者(即擦著血跡,拉著玉輦,不忍其離去。這是一個關(guān)鍵的描寫,血跡斑斑,可見皇帝并非正常死亡)。過宣政殿,二百騎引,三百騎從,如風(fēng)如雷,颯然東去。
出望仙門,乃敕臻送公平,遂勒馬離隊,不覺足已到一板門前。臻曰:“此開化王家宅,成君所止也。仙馭已遠,不能從容,為臻多謝成君。”牽轡揚鞭,忽不復(fù)見。公平叩門一聲,有人應(yīng)者,果成君也,秘不敢泄。更數(shù)月,方有攀髯之泣。來年,公平受揚州江都縣簿、士廉授兗州瑕丘縣丞,皆如其言。元和初,李生疇昔宰彭城,而公平之子參徐州軍事,得以詳聞,故書其實,以警道途之傲者。
以上為《辛公平上仙》一文的故事梗概,可見這是以小說的形式描寫一位皇帝的死亡情況,里面的人名皆系假托,如辛公平為心公平,皆有寓意。按《續(xù)玄怪錄》作者李復(fù)言的說法,這個故事是唐憲宗元和初年,他在徐州聽辛公平之子說的。之所以記下來,為的是警告像洛西榆林店店主那樣目光短淺的勢利之輩。這顯然是托辭。因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強迫皇帝“上仙”即死亡才是故事的中心。”正常的“上仙”程序,應(yīng)該是:皇帝病危,無藥可治,陰間迎駕使前來迎接。但上面故事中講述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在那燭火幽暗的深宮夜宴中我們看到:當(dāng)那個身著奇異服裝的人拉著宦官一樣的長音喊“時到矣”時,一切都無可挽回:皇帝已被宣判死刑。不管愿不愿意,最后都得“上仙”!在此之前,大對皇帝周圍的“諸神”表示擔(dān)心,因為他們保護著皇帝。在這種情況下,王臻建議在宮中進行一次夜宴,麻痹皇帝周圍的“諸神”。保護皇帝的“諸神”,可以被認為是大內(nèi)侍衛(wèi)的化身。隨后大帶人手持兵器包圍了皇帝進行夜宴的宮殿。當(dāng)那個怪人捧著金匕首一步步走向皇帝時,最緊張的部分開始了?;实墼诮鹭笆缀獾恼找?,暈眩地被扶進西閣,門關(guān)上了,一片漆黑。西閣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所有最殘酷的場面,讀者都可以去想象了。故事敘述得不動聲色,但那種內(nèi)在的緊張氣氛和壓抑感令人毛骨悚然。 從小說中描寫的情節(jié)看,這位皇帝顯然是非正常死亡,從而引發(fā)了后世研究者的興趣。
陳寅恪先生的文章認為此篇小說是“假道家‘兵解’之詞,以紀憲宗被弒之實”。從篇首“元和末”三字來看,陳先生的觀點似乎是很有道理的。但是黃永年先生的文章指出,在小說末尾有“元和初”的字樣,又說明其所敘的皇帝決不會是唐憲宗,而只能是唐順宗。另外,從“更數(shù)月,方有攀髯之泣”一句看,也不似指唐憲宗,而應(yīng)是指唐順宗。“攀髯”是一典故,是說有龍下迎黃帝,余小臣不得上,乃攀龍髯隨去,實指皇帝之死。何以既兵解上仙,卻要“更數(shù)月”,即過了數(shù)個月后“方有攀髯之泣”呢?從順宗晚年的情況看,他于貞元二十一年(805年)退位為太上皇,元和元年(806年)正月十九日駕崩,正好相隔數(shù)月。這期間除了元和元年正月一日,百官赴興慶宮朝賀,并向太上皇加尊號外,再未見到順宗活動的任何記載。很可能因此而產(chǎn)生順宗早在退位后不久即被殺害的傳說,而在元和元年正月一日赴興慶宮朝賀并上尊號只不過是制造出來的煙幕而已,李復(fù)言根據(jù)此傳說遂寫下了這篇《辛公平上仙》。因為早在退位為太上皇時、或前一年十月羅令則事件發(fā)生后就已被殺害,所以“更數(shù)月”,即到元和元年正月十九日才公布死訊。
而憲宗臨死時的情況與此情節(jié)完全不符,他死于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二十八日,而在這月二十五日,憲宗還在麟德殿召見義成節(jié)度使劉悟,與“更數(shù)月,方有攀髯之泣”的寫法不符。
至于《辛公平上仙》篇首所云的“元和末”,黃先生認為只是“貞元末”之誤。此書流傳至宋代,其“貞元”之“貞”乃宋仁宗趙禎的名諱,照例可改為“正”,“無如書棚本只是不甚嚴謹?shù)姆豢?,何況刻的又是無關(guān)緊要的前朝小說,于是轉(zhuǎn)而采取了把‘貞元末’改成‘元和末’的辦法,不曾想到會和篇末的‘元和初’發(fā)生沖突。這種改‘貞元’為‘元和’的例子在書棚本《續(xù)玄(幽)怪錄》里并不止一處”。
這個新穎的觀點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章士釗在《柳文指要》中大為贊賞,說:“順宗絕對出于幽崩。憲宗當(dāng)時受制于群閹,己欲不為商臣,亦不可得。此事公文書內(nèi),絕無遺跡可查。李復(fù)言之《續(xù)幽怪錄》成為絕可信賴之孤證。” 他認為不管殺順宗的是誰,其主謀其實就是憲宗,因此他認為順宗被殺是“永貞逆案”。 王汝濤所撰的《宦官殺皇帝的秘錄探微——讀<辛公平上仙>》的文章中也持此種觀點,并且進而認為是宦官殺害了唐順宗。
吳汝煜不但贊同上述觀點,而且認為憲宗和順宗早就不和,宮廷斗爭的殘酷性及李氏父子之間本來就不融洽的關(guān)系,決定了憲宗殺順宗是有可能的。此外,劉禹錫的《武陵書懷五十韻》的小序中,引用了《義陵記》的“項籍殺義帝于郴”和“今吾王何罪乃見殺”等。不過是借端托寓,影射順宗被殺。劉禹錫抑制不住悲痛的感情,在詩的結(jié)尾透露了消息:“南合無灞岸,旦夕上高原。”上句從王粲的《七哀詩》“南登灞陵岸,回首望長安”化出,暗示“望長安”之意,下句用《漢書·蘇武傳》的一個典故:“蘇武聽說漢武帝死了,南向號哭,嘔血,一連數(shù)月都是如此。”這里暗指劉禹錫自己悲悼順宗的心情與蘇武哭臨漢武帝相同??梢赃@樣說,《武陵書懷》是一篇比《續(xù)幽怪錄》中《辛公平上仙》更為直接地反映了順宗被殺事件的重要史料。劉禹錫是這一宮廷內(nèi)幕的最早揭露者。
上述觀點也受到了一些人的質(zhì)疑。張鐵夫認為《辛公平上仙》不是王叔文集團的李諒(復(fù)言)所撰。他認為《續(xù)幽怪錄》一書中,編者一會兒自稱李生,一會兒又自稱是復(fù)言。按照古人名卑字尊的傳統(tǒng),稱人用字,以示尊崇;稱己用名,以示謙卑。自稱李生、復(fù)言,都是表示謙卑的意思??梢姀?fù)言是李生的名,而不是他的字。《續(xù)幽怪錄》的編者李復(fù)言,與王叔文集團的李諒,是名、字不同的兩個人。從編者的本意來看,《辛公平上仙》不是影射順宗被殺。在《續(xù)幽怪錄》中,記述的都是一些關(guān)于神仙道術(shù)、因果報應(yīng)、宿命前定的奇事異聞,其來源都是道聽途說、捕風(fēng)捉影的,根本不值一談,編者主要用來宣傳善惡報應(yīng)、安分知命的思想,從而又具有一種懲惡勸善、警戒世人、輔佐教化的思想傾向和社會作用。《辛公平上仙》的本意,也是用來箴勸、警戒的,而非比喻和影射。 而《武陵書懷》的結(jié)尾二韻是:“就日秦京遠,臨風(fēng)楚奏煩。南登無灞岸,旦夕上高原。”意為:心向君王卻離京師遙遠,對風(fēng)興感逐臣的奏書言煩。欲望長安卻無灞陵岸可登,早晚只好踏上這平原的高處了。這二韻是一個整體,結(jié)合起來看,它表達的是元和大赦之后,劉禹錫對憲宗皇帝的殷切期望,能移京郊為官的迫切心情。根據(jù)這首詩得出順宗被殺的結(jié)論,一個明顯和重要的失誤是忽略了該詩以二韻為一個小節(jié),表達一個完整意思這個基本事實,而將二韻割裂開來,遂望文生義,別出心裁。詩的小序中提到“項籍殺義帝于郴”,義帝影射的不是順宗而是王叔文。因為義帝之出身、立用、被逐乃至被殺害,與王叔文事類同。更重要的一點是義帝屬無罪被殺,王叔文也是無罪被殺。王叔文于劉禹錫有知遇提拔之恩,對他的無罪被殺,劉禹錫自然是極其沉痛和悲憤的。這種心情,表現(xiàn)于詩篇中,便是為王叔文和自己鳴冤叫屈。從“繼明懸日月”等來看,順宗當(dāng)時還活著,由于劉禹錫在武陵,聽到順宗死的消息應(yīng)該更晚。既然順宗當(dāng)時還活著,將《書懷》作為順宗被殺的證據(jù),是講不通的。
持此觀點者認為,當(dāng)時宮廷斗爭的結(jié)局,不是憲宗殺害了順宗,而是憲宗和順宗聯(lián)合驅(qū)逐和殺害了王叔文。改革中,由于王叔文集團竭力阻撓宦官俱文珍立太子的做法,讓原本站在王叔文背后的順宗站到了皇太子這一邊。這時的順宗與皇太子的關(guān)系是志同道合、融洽無間的。而二王由于反對立太子,順宗開始對他們不信任和疏遠,改革的敗端也就出現(xiàn)了。改革的過程中,王叔文張揚威福,獨斷專行,樹植黨羽,排斥異己,引起了朝廷內(nèi)外的強烈反對,也導(dǎo)致了順宗的厭惡和不滿,終于命令憲宗“俾遠不仁之害”,將其逐出朝廷,置于死地。順宗是堅定、明確地站在皇太子一邊的,憲宗對順宗也是愛敬雙奉、忠孝兩全的。說順宗被憲宗逼宮,最后被害死,既無客觀上的可能,更無主觀上的必要,是沒有事實根據(jù)的。順宗被殺說者將王叔文集團和皇太子集團的斗爭誤認為是順宗與憲宗的斗爭,是混淆了兩件不同甚至相反的歷史事實。柳宗元和劉禹錫都有詩文批評順宗和憲宗,這也從反面說明憲宗和順宗是志同道合、關(guān)系融洽、沒有隔閡的。
順宗到底是怎么死的?為什么他死得這樣突然?如果根據(jù)史書上說他是病死的,這多少是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的。但如果說他是被殺死的,也有一些事實解釋不通。唐順宗的死因仍是一個難以解開的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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