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艾米莉迪金森是誰
艾米莉·迪金森是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詩人,她創(chuàng)作了大量詩篇,卻未能獲得青睞,甚至是周遭眾人對她不解與誤會,她把作品深鎖在盒子里。下面是學習啦小編搜集整理的詩人艾米莉迪金森的簡介,希望對你有幫助。
詩人艾米莉迪金森的簡介
艾米莉·迪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年12月10日-1886年5月15日),出生于美國馬薩諸塞州阿默斯特鎮(zhèn),美國女詩人。艾米莉驚人的創(chuàng)作力為世人留下1800多首詩,包括定本的1775首與新近發(fā)現(xiàn)的25首。她的代表作品有《云暗》、《逃亡》、《希望》、《補償》、《戰(zhàn)場》、《天使》、《這是鳥兒們回來的日子》、《我一直在愛》等。
艾米莉·狄金森,1830年12月10日生于馬薩諸塞州阿默斯特鎮(zhèn),1886年5月15日去世。她20歲開始寫詩,早期的詩大都已散失。1858年后閉門不出,70年代后幾乎不出房門,文學史上稱她為“阿默斯特的女尼”。她在孤獨中埋頭寫詩,留下詩稿 1,775首。在她生前只有 7首詩被朋友從她的信件中抄錄出發(fā)表。她的詩在形式上富于獨創(chuàng)性,大多使用17世紀英國宗教圣歌作者艾薩克·沃茨的傳統(tǒng)格律形式,但又作了許多變化,例如在詩句中使用許多短破折號,既可代替標點,又使正常的抑揚格音步節(jié)奏產(chǎn)生突兀的起伏跳動。她的詩大多押半韻。
直到美國現(xiàn)代詩興起,她才作為現(xiàn)代詩的先驅(qū)者得到熱烈歡迎,對她的研究成了美國現(xiàn)代文學批評中的熱門。狄金森逝世后,她的親友曾編選她的遺詩,于19世紀末印出三集。1890年,狄金森的115首詩發(fā)表了,后來又出版了兩部詩集和兩部書信集。1914年,狄金森更多的詩被整理出版問世,從而奠定了她作為女詩人在文學史上的地位。1950年,哈佛大學買下了她詩歌的全部版權。1955年,狄金森全集出版,共有3卷詩歌和3卷書信。
詩人艾米莉迪金森的作品風格
狄金森的詩采用一般教會贊美詩的格律:每節(jié)四句,第一、三句八音節(jié),第二、四句六音節(jié),音步是最簡單的“輕、重”,第二、四句押韻。例如: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He kindly stopped for me--
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
and Immortality.
詩的篇幅短小,多數(shù)只有兩至五節(jié),經(jīng)常破格,常押所謂“半韻”(half rhyme);放棄傳統(tǒng)的標點,多用破折號,名詞多用大寫(但這個習慣在當時很平常);常省略句子成分,有時甚至連動詞也省掉;句法多倒裝,有學者指這是受拉丁文詞序的影響。
狄金森的詩富于睿智,新奇的比喻隨手拋擲,順心驅(qū)使各個領域的詞匯(家常或文學的,科學或宗教的),舊字新用,自鑄偉詞。喜歡在詩中扮演不同角色,有時是新娘,有時是小男孩,尤其喜歡用已死者的身分說話。狄金森描寫大自然的詩篇在美國家喻戶曉,常被選入童蒙課本。痛苦與狂喜,死亡與永生,都是狄金森詩歌的重要主題。
狄金森詩作的音樂性和圖象性,成了批評家關注的題目。其詩用的破折號,時長時短,有時向上翹,有時向下彎,有批評家指這些是音樂記號,代表吟詠或歌唱那首詩時的高低抑揚;其詩的詩行往往不是一寫到尾,有時一句詩行會分開兩、三行寫(即是說每行只有兩三個字),有學者認為這是刻意的安排,跟詩意大有關系(另外,狄金森有時會在寄給朋友的詩里會附上“插圖”)。因此,有人主張要研究狄金森的詩,必須以她的手稿(或手稿的影印本)為文本,才不致扭曲詩意。
艾米莉迪金森的詩歌意象
死亡是人生無可回避的一個話題。人類對死亡的認識經(jīng)歷了漫長的過程。并將繼續(xù)下去.而這種認識被作家或是詩人以各種文學形式記載下來,構成了人類死亡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狄金森年輕的時候。先后經(jīng)歷了家人和戀人的辭世,詩人對死亡帶來的痛苦感受至深.在心靈中亥4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成為詩人創(chuàng)作中一個重要的主題。在狄金森的詩歌中,有三分之一是描述死亡的。詩人運用了死神、死者、葬禮等死亡意象刻畫了死亡的多個側(cè)面,探討了死亡以及生命的真諦。狄金森像許多西方人一樣.認為死亡與永生相連.死亡導向永生。因此,死亡并不可怕,死亡也不是終點,而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引導人走向死亡世界的死神也不再是面目猙獰,相反,它更像個紳士、朋友、甚至愛人?!兑驗槲也荒芡O碌却郎瘛肪蜕羁痰伢w現(xiàn)了這點。在這首詩中,我們發(fā)現(xiàn),死神是一位親切的車夫,他停住等“我”上去,車里還坐著“永生”。“我”被死神的和藹和禮貌所打動,決定放棄勞作和休息,_起踏上了死亡的路程。在《放下門閂,啊死神》一詩中,詩人乞求死神打開門閂,讓疲憊的人們進去休息,這樣,他們就可以停止尋找,停止奔波。在這里,詩人以一種平和冷靜的態(tài)度看待死亡,認為死亡只是肉體的毀滅. 而不朽的靈魂只有經(jīng)過死亡這一必經(jīng)階段才能得以永生。只要領悟了這個秘密,死亡將不再可怕,而變得悠然而平靜。
狄金森所刻畫的死者形象也不是恐怖駭人的,而是在“安睡”,“面容勝柔嫩花枝”,呈現(xiàn)出一種超凡之美,沒有抑郁、腐臭的死亡氣息,詩歌的基調(diào)變得輕快起來。詩人采取這種創(chuàng)作傾向的原因在于詩人對于死亡本質(zhì)的理解,即死亡是快樂的,是通向另一世界的特權。
葬禮作為生與死的分水嶺,往往是令人心碎的、哀傷的。如在《我感覺葬禮在我腦中舉行》一詩中,詩人作為一個死者來感受死神的降臨,暗示只有在瀕死的時候,人才能懂得生命的價值,懂得如何珍惜生命,但是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雖然經(jīng)過了痛苦的掙扎,但是仍然未能擺脫地獄之門,這也表明了狄金森對死亡的恐怖與絕望。
家園是一個很廣泛的概念.既可以是地理意義上的居住之所,也可以是精神意義上的心靈歸宿。狄金森的家位于小鎮(zhèn)的大街上,名叫家宅。除了184O年一1855年隨全家遷居快樂街上不太豪華但更寬敞的房子里外,狄金森一直在家宅中居住直至去世。這種幾近自閉的生活讓她的外部經(jīng)驗極其有限,詩人對家自然會有著很強的依賴。在她的詩歌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與家什的名稱、建筑詞匯以及其他與家居有關的字眼。家作為一個家園概念或符號對狄金森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詩人時常在詩中用與家相關的字眼營造家的空間感或安全感. 為讀者再現(xiàn)了美麗的家園之夢。
作為一位一生囿于家居的女性,房間是狄金森逃離社會、醉心于詩文的地理場所.同時也是詩人感到安全、靜謐的精神空間。房間這個詞出現(xiàn)在狄金森的許多詩歌中,但是詩人在使用這些詞匯時,往往把它們隱喻化,從而豐富了這些詞匯的含義。如在《什么客?!泛汀栋簿友┌坠饬恋奈葑右灰弧穬墒自娭?,詩人使用人們熟悉的“客棧”與“房間”來象征墳墓,象征人死后的托身之所,這兩個意象潛藏著“安全、寧靜、溫馨、身有所屬”之感。這種意識產(chǎn)生的心理基礎在于詩人面對人生無常、神秘莫測的死亡時產(chǎn)生的對安全、歸屬、尊嚴此類精神的需要。從這些描述中我們可以察覺出狄金森對于死亡的看法:死亡是真實的.人死后并不是踏上尋求天堂的漂泊之路.而是回歸給予安全感和歸屬感的家園:但是死亡者的家園此時變成一種完全封閉的空間.切斷了死者與人間的聯(lián)系,既存在于人間又消失于人們的視線中,陷入一種永恒的孤寂。在狄金森所使用的家園意象中,“門”這個詞的意象最為豐富,它可以表達孤獨、失去、死亡、安全等等。在《離家多年的我》和《街上,一扇門微微打開》兩首詩中,“門”這一意象主要與家園的失落聯(lián)系在一起。在詩人看來,“門”關系著“存在”的開啟與關閉.是生與死的分界:濃厚的家園意識牽引著詩人死去的靈魂。要返回“門”后那熟悉的溫暖之中去;曾經(jīng)的家園近在跟前,但是“門”內(nèi)和“門”外卻是永久的訣別和無法跨越的距離:人因死亡而成為永遠的流放者,家園最終存在于可望而不可及的彼岸世界。
“園林”是一個重要的家園意象。從西方圣經(jīng)中的伊甸園,到東方神話中眾神的花園,“園林”都是潛藏在人類內(nèi)心深處的一個象征著美好、幸福生活的所在。人們通過構建園林意象的方式進行著探索回歸幸福的可能,找尋著人類失落的精神家園。狄金森在她的詩歌《另一片天空》中,憑借想象構建了一個遠離塵世、仙境般的花園,在那里,時間永恒、鳥語花香,沒有黑暗與痛苦,只有陽光與美好。這種理想化的花園正是詩人幻想的心靈棲息場所。用來躲避或減緩外部世界的壓力.讓心靈獲得了一塊寧靜、幸福、安樂的凈土。
將自然作為詩歌的主題,這一傳統(tǒng)可謂源遠流長。許多大文豪都曾探討了自然的神秘性以及自然對人類心靈的凈化作用。作為一名生活在19世紀中葉的美國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女詩人,狄金森平日接觸最多的、最易觀察到的事物便是自然。在詩人身后留下的大量詩篇中,以自然為主題或背景的詩歌有500多首,這些詩歌勾畫了鄉(xiāng)村中原始的自然風景、花鳥蟲草,自然的景致與詩人的情感、心態(tài)密切契合,成為詩歌中的重要的藝術符號。
在詩歌中,狄金森有時以花自喻,為花的短暫生涯和不為人知的處境而嘆惜,以此影射自己多舛的命運和孤寂的一生。在《多少花兒在林間枯萎》中,詩人惆悵于花兒的凋落而不為人所知,而花兒無聲無息的綻放與凋謝,正是詩人一生的折射。在《蜜蜂駛著他亮程的車駕》中,詩人借助花與蜜蜂的意象組合表達了對于理想的愛情模式的理解:飛翔于百花之中的蜜蜂是男性的象征,等待蜜蜂的花則是女性的象征:花總是以莊重的淑女風范出場,時而對求愛者不屑一顧,時而對追求者戀戀不舍。狄金森借這類詩歌竭力說明愛是出于一種無法擺脫的感情驅(qū)使,完全無法用理智加以控制或解釋。
另外,“果子”意象也反復出現(xiàn)在狄金森的詩歌中,詩人常常使用“蘋果”、“禁果”等詞語。很顯然,這表明“果子”意象與圣經(jīng)中提到的禁果的含義是相關聯(lián)的,但是,詩人不是將其當作引人墮落、誘人犯罪的罪惡源泉,而是坦白自身對于禁果的向往與渴望。在《禁果有一種滋味》一詩中,“禁果”在詩人心中別有一番滋味,那是“何等鮮美”! 對禁果的渴求乃是對知識的渴求,對文明的渴求。
除了“花”意象、“果子”意象之外,動物意象也在狄金森的詩歌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詩人通過刻畫許多易被人忽視的、外表可怕的生物如老鼠、蒼蠅、蛇、蜘蛛、蝙蝠等。賦予它們豐富的靈魂、鮮活的生命以表達自身的情感。在《一個瘦長的家伙在草地》中,詩人提到了與蛇的相遇,試圖與之親近卻受拒絕,這暗示著詩人內(nèi)心深處面對自然時的一種錯綜復雜的情感:恐懼、崇敬以及困惑。而在《我昕到一只蒼蠅嗡叫— — 當我死去》中,作者加入了蒼蠅這一不起眼的小生靈稀釋了死亡的恐怖與陰暗,使死亡變得平淡無奇甚至毫無痛覺。蒼蠅的闖入以及“嗡嗡”叫聲是毫無意義的.這就與意義重大的死亡構成了一種不協(xié)調(diào).甚至是滑稽,而這種不協(xié)調(diào)與滑稽讓人感到生命的荒誕與無謂。
總之.死亡意象、家同意象和自然意象是狄金森詩歌中存在的主要意象,借助這些意象,讀者能夠更好地領會狄金森詩歌的含義。其中,死亡意象營造了具有強烈感染力的意境.表現(xiàn)出人死后出現(xiàn)的各種可能性。激勵讀者去探索人類這一永恒的主題;家園意象表明了詩人的孤獨感與不安,以及對安全、穩(wěn)定、和諧、溫馨的家園的尋求:而妙的自然則是詩人的詩歌繆斯,激發(fā)著詩人的創(chuàng)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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