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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友誼的文章 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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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的破碎,使人感到傷感,下面就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關(guān)于友誼的文章 傷感,希望大家喜歡。

  關(guān)于友誼的文章 傷感:友情的錯位

  友情的錯位,來源于我們自身的混亂。

  從類似于那本連環(huán)畫的起點開始,心中總有幾縷飄渺的樂曲在盤旋,但生性又看不慣孤傲,喜歡隨遇而安,無所執(zhí)持地面對日常往來。這兩個方面常常難于兼顧,時間一長,飄渺的樂曲已難以捕捉,身邊的熱鬧又讓人膩煩,尋訪友情的孤舟在哪一邊都無法靠岸。無所適從間,一些珍貴的緣分都已經(jīng)稍縱即逝,而一堆無聊的關(guān)系卻仍在不斷灌溉。你去灌溉,它就生長,長得密密層層、遮天蔽日,長得枝如虬龍、根如羅網(wǎng),不能怪它,它還以為在烘托你、衛(wèi)護你、寵愛你。幾十年的積累, 說不定已把自己與它長成一體,就像東南亞熱帶雨林中,建筑與植物已不分彼此。

  誰也沒有想到,從企盼友情開始的人生,卻被友情擁塞到不知自己是什么人。川端康成自殺時的遺言是“大擁塞了”,可見擁塞可以致命。我們會比他頑潑一點,還有機會面對擁塞向自己高喊一聲:你到底要什么?

  只能等待我們自己來回答。然而可笑的是,我們的回答大部分不屬于自己。能夠隨口吐出的,都是早年的老師、慈祥的長輩、陳舊的著作所發(fā)出過的聲音。所幸流年,也給了我們另一套隱隱約約的話語系統(tǒng),已經(jīng)可以與那些熟悉的回答略作爭辯。

  他們說,友情來自于共同的事業(yè)。長輩們喜歡用大詞,所說的事業(yè)其實也就是職業(yè)。置身于同一個職業(yè)難道是友情的基礎(chǔ)?當(dāng)然不是。如果偶爾有之,也不能本末倒置。情感豈能依附于事功,友誼豈能從屬于謀生,朋友豈能局限于同僚。

  他們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種說法既表明了朋友的重要,又表明了朋友的價值在于被依靠。但是,沒有可靠的實用價值能不能成為朋友?一切幫助過你的人是不是都能算作朋友?

  他們說,患難見知己,烈火煉真金。這又對友情提出了一種要求,盼望它在危難之際及時出現(xiàn)。能夠出現(xiàn)當(dāng)然很好,但友情不是應(yīng)急的儲備,朋友更不應(yīng)該被故 意地考驗。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們這個缺少商業(yè)思維的民族在友情關(guān)系上竟然那么強調(diào)實用原則和交換原則。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業(yè)、禍福和身份,不依靠經(jīng)歷、方位和處境,它在本性上拒絕功利,拒絕歸屬,拒絕契約,它是獨立人格之間的互相呼應(yīng)和確認。它使人們獨而不孤,互相解讀自己存在的意義。因此所謂朋友也只不過是互相使對方活得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在古今中外有關(guān)友情的萬千美言中,我特別贊成英國詩人赫巴德的說法:“一個不是我們有所求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應(yīng)該具有“無所求” 的性質(zhì),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卻轉(zhuǎn)化為一種外在的裝點。我認為,世間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敗壞的,即便所求的內(nèi)容乍一看并不是壞東西;讓友情分擔(dān)憂愁,讓友情推進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應(yīng)該為友情卸除重擔(dān),也讓朋友們輕松起來。朋友就是朋友,除此之外,無所求。

  其實,無所求的朋友最難得,不妨閉眼一試,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刪去,最后還剩幾個?

  李白與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國文化史上除俞伯牙和鐘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們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暫。相識已是太晚,作別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別詩是:“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從此再也沒有見面。多情的杜甫在這以后一直處于對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寫出了刻骨銘心的詩句;李白應(yīng)該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達、交游廣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沒有在他的詩中出現(xiàn)。這里好像出現(xiàn)了一種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為條件。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作出了單方面的美好承擔(dān)。李白對他無所求,他對李白也無所求。

  友情因無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還是不平衡。詩人周濤描寫過一種平衡的深刻:“兩棵在夏天喧嘩著聊了很久的樹,彼此看見對方的黃葉飄落于秋風(fēng),它們沉靜了片刻,互相道別說:明年夏天見!”

  楚楚則寫過一種不平衡的深刻:“真想為你好好活著,但我,疲憊已極。在我生命終結(jié)前,你沒有抵達。只為最后看你一眼,我才飄落在這里。” 都是無所求的飄落,都是詩化的高貴。

  關(guān)于友誼的文章 傷感:破碎的友情

  破碎的友情常被我們捆扎、粘合著,而不該破碎的友情卻又常常被我們捏碎了。兩種情況都是悲劇,但不該破碎的友情是那么珍貴,它居然被我們親手捏碎,這對人類良知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提起這個令人傷心的話題,我們眼前會出現(xiàn)遠遠近近一系列酸楚的畫面。兩位寫盡了人間友情的大作家,不知讓世上多少讀者領(lǐng)悟了互愛的真諦,而他們自己也曾在艱難歲月里相濡以沫,誰能想得到,他們的最后年月卻是友情的徹底破碎。我曾在十多年前與其中一位長談,那么善于遣字造句的文學(xué)大師在友情的怪圈前只知忿然訴說,完全失去了分析能力。我當(dāng)時想,友情看來真是天地間最難說清楚的事情。還有兩位與他們同時的文壇前輩,其中一位還是我的同鄉(xiāng),他們有一千條理由成為好友卻居然在同一面旗幟下成了敵人,有你無我,生死搏斗,牽動朝野,轟傳千里,直到一場沒頂之災(zāi)降臨,雙方才各有所悟,但當(dāng)他們重新見面時,我同鄉(xiāng)的那一位已進入彌留之際,兩雙昏花老眼相對,可曾讀解了友情的難題?

  同樣的事例,可以舉出千千萬萬。

  可以把原因歸之于誤會,歸之于性格,或者歸之于歷史,但他們都是知書達理、品行高尚的人物,為什么不能詢問、解釋和協(xié)調(diào)呢?其中有些隔閡,說出來瑣碎得像芝麻綠豆一般,為什么就鎖了這么一些氣壯山河的靈魂?我景仰的前輩,你們到 底怎么啦?

  對這些問題的試圖索解,也許會貫穿我的一生,因為在我看來,這其實也正是在索解人生?,F(xiàn)在能夠勉強回答的是:高貴靈魂之間的友情交往,也有可能遇到心理陷阱。

  例如,因互相熟知而產(chǎn)生的心理過敏。

  彼此太熟了,考慮對方時已經(jīng)不再作移位體驗,只是順著自己的思路進行推測和預(yù)期,結(jié)果,產(chǎn)生了小小的差異就十分敏感。這種差異產(chǎn)生在一種共通的品性之下,與上文所說的異質(zhì)侵入截然不同;但在感覺上,反而因大多的共通而產(chǎn)生了超常的差異敏感,就像在眼睛中落進了沙子。萬里沙丘他都容忍得了,卻不容自己的 身體里嵌入一點點東西,他把朋友當(dāng)作了自己。其實,世上哪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即便這兩片樹葉貼得很緊?本有差異卻沒有差異準備,都把差異當(dāng)作了背叛,夸張其詞地要求對方糾正。這是一種雙方的委屈,友情的回憶又使這種委屈增加了重量。負荷著這樣的重量不可能再來糾正自己,雙方都怒氣沖天地走上了不歸路。凡是重友情、講正氣的人都會產(chǎn)生這種怒氣,而只有小人才是不會憤怒的一群,因此正人君子們一旦落入這種心理陷阱往往很難跳得出來。高貴的靈魂吞咽著說不出口的細小原因在陷阱里掙扎。

  又如,因互相信任而產(chǎn)生的心理黑箱。

  朋友間還有什么可提防的呢?很多人基于這樣一個想法,把許多與友情有關(guān)的事情處理得干脆利落、默不作聲。不管做成沒做成,也不作解釋,不加說明。一說就見外,一說就不美,友情好像是一臺魔力無邊的紅外線探測儀,能把一切隱藏的角落照個明明白白。不明不白也不要緊,理解就是一切,朋友總能理解,不理解還算朋友?但是,當(dāng)誤會無可避免地終于產(chǎn)生時,原先的不明不白全都成了疑點,這對被疑的一方而言無異是冤案加身;申訴無門,他的表現(xiàn)一定異常,異常的表現(xiàn)只能引起更大的懷疑,互相的友情立即變得難于收拾。直至此時,信任的慣性還使雙 方撕不下臉來公然道破,仍然在昏暗之中傳遞著昏暗,氣忿之中疊加著氣忿。這就形成了一個恐怖的心理黑箱,友情的纜索在里邊纏繞盤旋,打下一個個死結(jié),形成一個個短路,災(zāi)難性的后果在所難免。

  這兩個心理陷阱,過敏陷阱和黑箱陷阱,大多又是交叉重合在一起的,過于清晰與過于不清晰這兩個極端,互為因果、互增危難,變情為仇,變友為敵,而且都發(fā)生在大好人之間,實在讓人悲嘆。

  在好幾個夜晚,我曾反復(fù)與一些心理學(xué)研究者討論一個難題:為什么有的人使朋友損失巨大卻能重歸于好,有的人只因為說了短短兩句話卻使朋友終生無法原諒? 為什么有的敵人經(jīng)歷過長期爭斗后卻能變成朋友,而有的朋友一旦齟齬之后卻不如一個敵人?

  我想,不要老是從基本品質(zhì)上找原因,其中一個關(guān)鍵在于,一些錯亂的心理程序造成了心理陷阱。

  我不知道我們能在多大程度上避開這些陷阱,總覺得對它們多加研究總是好事。真正屬于心靈的財富,不會被外力剝奪,唯一能剝奪它的只有心靈自身的毛病,但心靈的毛病終究也會被心靈的力量發(fā)現(xiàn)、解析并治療,何況我們所說的都是高貴的心靈。

  關(guān)于友誼的文章 傷感:友情

  友情應(yīng)該擴大人生的空間,而不是縮小這個空間。可惜,上述種種悖論都表明,友情的企盼和實踐極容易縮小我們的人生空間,從而產(chǎn)生適得其反的效果。

  要擴大人生的空間,最終的動力應(yīng)該是博大的愛心,這才是友情的真正本義。在這個問題上,謀慮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誠如先哲所言,人因智慧制造種種界限,又因博愛沖破這些界限。友情的障礙,往往是智慧過度,好在還有愛的愿望,把障礙超越。

  友情本是超越障礙的翅膀,但它自身也會背負障礙的沉重,因此,它在輕松人類的時候也在輕松自己,凈化人類的時候也在凈化自己。其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兩相完滿:當(dāng)人類在最深刻地享受友情時,友情本身也獲得最充分的實現(xiàn)。

  現(xiàn)在,即便我們擁有不少友情,它也還是殘缺的,原因在于我們自身還殘缺。世界理應(yīng)給我們更多的愛,我們理應(yīng)給世界更多的愛,這在青年時代是一種小心翼翼的企盼,到了生命的秋季,仍然是一種小心翼翼的企盼。但是,秋季畢竟是秋季,生命已承受霜降,企盼已灑上寒露,友情的渴望燦如楓葉,卻也已開始飄落。

  生命傳代的下一個季度,會是智慧強于博愛,還是博愛強于智慧?現(xiàn)今還是稚嫩的心靈,會發(fā)出多少友情的信號,又會受到多少友情的滋潤?這是一個近乎宿命的難題,完全無法貿(mào)然作答。秋天的我們,只有祝祈。心中吹過的風(fēng),有點涼意。

  想起了我遠方的一位朋友寫的一則小品:兩只螞蟻相遇,只是彼此碰了一下觸須就向相反方向爬去。爬了很久之后突然都感到遺憾,在這樣廣大的時空中,體型如此微小的同類不期而遇,“可是我們竟沒有彼此擁抱一下。”

  是的,不應(yīng)該再有這種遺憾。但是隨著宇宙空間的新開拓,我們的體型更加微小了,什么時候,還能碰見幾只可以碰一下觸須的螞蟻?

  ——且把期待留給下一代,讓他們樂滋滋地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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