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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人間失格》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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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xué)習(xí)啦:《白夜行》《人間失格》相信大家都閱讀過,不同的人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下面大家一起來欣賞一下《白夜行》《人間失格》讀后感。

  《白夜行》《人間失格》讀后感

  看日本文學(xué)時,我們總有一種矛盾的心理,就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充滿曾經(jīng)充斥著野蠻、血腥、軍國主義思想的民族,其文字是如何打動人心,令人嘆服。不論是象征文字最高榮譽的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獲得者數(shù)量,還是用于消遣的輕小說、網(wǎng)絡(luò)小說的發(fā)展,都比中國更加全面與完備。

  在閱讀日本大師的名作時,最直觀的、和中國名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所表達出的文字的黑暗。

  什么是文學(xué)意義上的黑暗?首先,它不等同于悲劇。余華的《活著》講述的是一個悲劇,但它突出的是命運的捉弄、人生的掙扎。你可以說主角是無比可悲,但不能說他過著黑暗的一生。社會的殘酷是黑暗環(huán)境的一部分,但魯迅先生的白色恐怖下書寫的鏗鏘有力的文字也不能被稱為黑暗的。我認為其中最大的不同在于自我的追求?!痘钪返闹鹘墙?jīng)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思想完全發(fā)生了變化,由原來的放蕩不羈變?yōu)槎谜湟暽磉呉磺?,他再不幸也有支持他的父母,在他身邊矢志不渝的妻子。他的孩子都走向了滅亡,但他并未將自己也引向了毀滅之路,而是在看開了時間的苦難之后和一頭與他境遇相似的老牛惺惺相依過完余生,甚至不介意向他人講述自己可悲可嘆的一生。

  《人間失格》卻不同,它開頭的一句話就是,“我這一生,盡是可恥之事。”

  太宰治的這本著作被認為是日本無賴派作家的標桿。講述了一個不善與人交往的孩子----大庭葉藏的一生。該書以手札的方式講述了他出生到二十七歲的故事,在他有了歸宿——被虐待的循環(huán)——之后戛然而止。這本書的主角可以看作太宰治本人。這個將自殺視為藝術(shù)的作者,他的每一部作品在出版問世時都會引起無數(shù)爭議。在《美男子與香煙》一文中,他將這種爭議帶向極致----描寫更加直截了當。有人認為他虛妄無聊,有人認為自已讀懂了太宰治而為他辯解。這些都無所謂,再了解這個角色的人也無法接近太宰治本人。他的悲劇是由內(nèi)而外造成的,并不是被社會環(huán)境所壓迫(在主角看來似乎是這樣)而是出于內(nèi)心深處的對人性的不自信迫使他走向了深淵。他的精神狀況與所思所想與常人不同,與其說是“與常人不同之人不為常人所接納”這樣一種感覺。

  由此可見日本的黑暗文字不僅受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更重要的是由主角(或是第一的視角述事的人)內(nèi)心的頹廢和黑暗決定的。

  其實我想太宰治不過是想換個名字講述自己的一生罷了。就像夏目漱石在《我是貓》中以貓的視角看人間世態(tài)炎涼,難道完全是諷刺明治時期的社會現(xiàn)狀嗎?

  他既然平淡地為我們講述一個故事,為我們傾訴他眼中的世界,讓我們聆聽他口中的道德。人又何需一味地去辨析他文字的好壞。在我看來,這個被稱為膽小鬼的自已,恰恰是一個完整意義上的善良人。他不被接納的原因,是世界不需要一個如此善良的人。敬畏他人是一個怎樣的本質(zhì)?是站在足夠客觀立場上為他人著想、有足夠的眼力去察言觀色,是否會使別人生氣而惶恐不安。這樣善良的人,注定無法獲得足夠的幸福。也許是因為幸福太過沉重,也可能是為他人著想的善良很可能演化為對他人的猜疑。

  因此,他會將自已的美好放在祝子純潔的信任上,也因此有了寄托破碎后切骨的疼痛??杀鋼矶?。任何不幸在他身上一一印證。并不是他的善良招致不幸,而是善良將一切不幸都放大到他無法承受的地步。他的墮落源于放棄了自己的善良??少F的品質(zhì)在他是一種負擔。

  相比太宰治自我放棄的黑暗,東野圭吾的《白夜行》更貼近于悲劇??赡苡腥苏J為文學(xué)作品和偵探小說從藝術(shù)角度來說不能相提并論。但我想《白夜性》對人物塑造的戲劇性足以展現(xiàn)藝術(shù)性。不同的是《人間失格》中大庭葉藏的一切可以由他自己決斷,我們能清晰的了解他的心理活動,但《白夜行》里的桐 亮司和唐澤雪穗的心理描寫不多。我們無法揣測他們在想什么。他做的一切的惡、所推動的一切命運發(fā)展不是他們可掌握的。幼時埋下行惡的根不是他們自己,是周邊的人----所做的黑暗齷齪的事。

  《白夜行》的抨擊毫不留情。稍注意一下,這篇小說事在1990年寫下的,記錄主角十九年的生活。那時日本的泡沫經(jīng)濟剛剛過去,書中鄙陋的行徑不可能是空話。東野先生對惡直言不諱地抨擊。是以黑暗為文字渠道,撕裂人心。

  這也是單純的偵探小說與黑暗偵探小說的區(qū)別。

  最后是村上春樹先生,作為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有力競爭者,發(fā)表的每一篇小說都驚心動魄。最近我聽說村上在新書中有這么一段話,大意是認為日本不應(yīng)把南京大屠殺的側(cè)重點放在被殺害的人數(shù)上,而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這場屠殺是否正真存在過。屠殺40萬和10萬有什么不同?

  我把這一段摘抄出來不免有斷章取意之嫌----村上若是寫反戰(zhàn)題材的書內(nèi)容的沉重絕不會像報道所言的慷慨激昂。他不是通過吶喊和平來呼吁反戰(zhàn),只會用一個個黑暗的慘案痛擊人心。警示人的道德底線。

  不是所有的主題都要吶喊出來。這是我讀這些日本作家作品的最深感觸。講述的故事做夠動人,依舊能讓讀者獲得心靈震撼。黑暗文學(xué)與打動人心的故事天衣無縫地融合。中國文學(xué)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平凡的講述也能讓人動容,對黑暗的抨擊不必充滿棱角。兩種文學(xué)無高下之分。

  文字的黑暗,大約便是如此。

  作者:張云開

  公眾號:我們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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