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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的回憶家鄉(xiāng)的故事:老宅

時間: 曉晴1082 分享

  編者按:家鄉(xiāng)的老宅承載著作者的童年回憶,即使時間已過去很久,但是那里的事情依舊歷歷在目,下面我們來看看作者筆下的《老宅》吧!

  說起老宅,讓我記憶的閥門打開,雖然只住了十三年,但留給我的都是滿滿的幸福,我在老宅出生,并度過了美好的童年時光。

  我的老家位于山西省晉東南北部,距離縣城十公里,一個依山傍水、風景宜人的小山村。據村里的老人們說,最先在這里居住,開荒種地的,是一對姓曹的夫妻領著五個兒子,從縣城附近遷徙而來。五個兒子分五門,我是屬第三門的,也就是老夫妻第三個兒子的后代,三門人丁興旺,到我這一輩已是第七代,除二門外其它門的人都沒有延續(xù)下來,后來村子里又遷來其他姓氏的人家,但曹姓一族仍是村里的大姓?,F(xiàn)在村里有100多戶人家,300多口人。

  我在外工作三十多年,對家鄉(xiāng)的那份深深的情感始終未改變,特別是老宅,有著割舍不掉的情愫。老宅在村子的中心,是什么時候建的,因老人相繼離世,已經無法考證?,F(xiàn)在的老宅,由于長期無人居住,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我清楚記得老宅是個四合院,正房七間,東西廂房各五間,東面、南面、西面都有鄰家緊挨著,老宅后面是村里的街道。四四方方的院子有一個階門,但要走正門出去,要拐四個彎才能走出去,大約三十多米,進出非常不便,這才在正房最西面小屋里開了個小門。出了小門有一個磨坊,每天都有鄉(xiāng)親在這里磨面。磨坊旁的空地上有一顆核桃樹,每到核桃成熟的季節(jié),是我最快樂的時候。為了吃核桃,在去核桃外面那層青皮的時候,總是把手弄的黑黑的,少不得受到母親的訓斥。

  從我記事起,我就很少走正門進出,原因是在階門外有一顆兩個大人一起都抱不住大槐樹 ,估計有幾十年了,樹蔭把不大的院子遮了一大半,白天都很少見太陽,天黑以后就更不敢走了,黑洞洞的走廊陰森森的,走大門需要大人陪著。最疼我的是老爺爺,他一直就住在老宅里,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活了八十多歲,無疾而終。從我記事起,就老纏著他,他從來都不急不惱,帶著我去地,去外村趕集,偶爾給我買好吃的,也從他那里知道老宅的一些故事,自己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記得不少。他告訴我,老宅建的時候,家里還是比較寬裕的,雖然是土坯房,正房七間是帶樓上的,東西房則沒有,階門建的也很氣派。階門上有一塊匾,燙金的四個大字歷經多年沒有褪色,上面寫的是什么字因年齡小不認識,后來外出讀書回去的少,偶爾到老宅也只是轉轉看看,沒注意到階門匾上的字。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叔叔把他摘下來放在新房的樓上藏起來。后來也問過叔叔,他只是含糊應付我,一直未能如愿,我想那塊匾肯定和家訓有關。經過悠長的走廊,看到臨街的大門卻低調的多,就和普通家戶的大門沒什么兩樣。

  老宅的故事不僅僅這些,聽父親講,我爺爺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是八路軍的交通員,傳遞情報,給八路軍帶路打鬼子,搞破襲,老宅那長長的走廊就藏匿過八路軍破襲鐵路的鋼軌,后來轉運到兵工廠做打鬼子的武器。由于叛徒的出賣,爺爺被鬼子抓到縣城監(jiān)獄,打的渾身是傷,奄奄一息,耳朵也聾了。在八路軍的營救下,老奶奶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賣了,才把爺爺救出來。解放后,爺爺被安排在縣城一家食品廠工作,再加上爺爺會木匠的手藝,在我十一歲的時候,爺爺在村東頭新建了七間瓦房,爺爺和叔叔都搬去新房住,母親和我及弟弟仍住在老宅。

  十三歲的時候我就離開老宅隨父親到城里讀書,后來母親也到了城里,老宅就沒人居住了。有時候回老家,都是匆匆忙忙,根本沒有時間去看看老宅,直到奶奶去世,才有機會去看看老宅。因老宅多年沒有人居住,以前走的小門早已堵死,東房已經坍塌,直接從鄰家就可以進入老宅。殘破不堪的老宅似風燭殘年的老人,七間正房看似保存完好,實際樓梯被堵,根本上不去。我清楚記得,樓上還有幾個儲糧大缸和葦席做的糧倉,更有我小時候母親給我訂的刊物《紅小兵》也放在樓上,想上樓找找,也未能如愿。

  隨著時間的推移,回老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去老宅看看那更是奢望,直到前年叔叔也離世,母親告訴我老宅階門上那塊匾叔叔取下來放在后來新修房子的樓上,就和叔叔家的孩子一同上樓尋找,結果一無所獲。后來母親回憶,那塊匾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找不見也在情理之。再去老宅,西房也坍塌了,只有七間正房和階門還在,長長的走廊和大門沒有變,而房后臨街磨坊不見了,那顆給我?guī)須g樂的核桃樹也沒了。

  我是一個在外的游子,住的是樓房,開的是轎車,吃的飽,穿的暖,但對老宅那份深深情感是割舍不掉的,看著殘破的老宅,只能永遠永遠留在心里!

作者|曹曉東

公眾號|咱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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