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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知識分子的背叛》有感:政治熱情的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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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知識分子的背叛》有感:政治熱情的喪失

  天下的人就被分成了統(tǒng)治的一方和被統(tǒng)治的一方,而知識分子只要生活在天地間,就自然隸屬于某一方,對于掌握了某種知識的人,往往容易掌握這個領域的發(fā)言權,他們可以通過各種華麗的修辭去打動人,通過構造一切別人不太容易想到的體系迷惑人,通過自己在那個領域的權威震懾住人,從而在精神上或現(xiàn)實中引領者蕓蕓眾生向前走,所以無論只是分子依附哪一方,對于另一方而言都是重大的挑戰(zhàn)。正是基于這個原因,中國古代涌現(xiàn)出了許許多多的禮賢下士的故事,文王渭水請?zhí)?,奠定八百年周天?“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三顧茅廬,天下三分……可以說是得人者得天下,也是因為知識分子總是顯得那么出類拔萃,招致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劇。從正反兩面的例子我們都可以看出,知識分子的走向,很有可能左右時代的步伐。

  在古代中國,知識分子和他們生活的體質(zhì)融合的還是很不錯的。在戰(zhàn)國百家爭鳴的時期,無論哪一派知識分子,都希望在政治舞臺上展現(xiàn)自己的風采,都愿意四處游學,到處宣揚自己的學說,從而才產(chǎn)生了中國“士”這個獨立的階層,但是他們沒有達成一邊倒的局面,道家、儒家、法家、兵家就是站在了統(tǒng)治階級的一邊,希望自己的學說可以被統(tǒng)治者任用,從而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理想,而墨家則站在了偏被統(tǒng)治者一方,以“兼愛、非攻、尚賢”的說辭喊出了廣大下層階級的聲音,但是他們的目的卻是出奇的一致,就是希望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國泰民安的社會。所以可以說他們是依附于政治的,如果突然之間沒有政治了,他們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間。而到了戰(zhàn)國以后,尤其是西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儒家學說就成了中國社會的主導思想,所有的知識分子幾乎都是來自儒,這些以儒學武裝自己的士,在精神上有比政治更高的追求,他們只是把政治當成是自己實現(xiàn)儒家思想的一個工具,他們可以以正義的化身、道德的化身去質(zhì)疑一切,他們公開反對皇帝,并且一再用“死諫”的方式,逼迫統(tǒng)治者去實現(xiàn)自己的政治理想。他們似乎生來就是正義的化身,不容置疑,為此他們可以不顧生命,不擇手段??梢哉f這是的知識分子投靠的是正義與良心了,他們堅信“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就足夠了。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方孝儒因為“即使十族又何妨?”而搭上了自己九族加上自己的學生幾千人的性命,但是也許很多人還是以此為榮的,因為他保住了讀書人的氣節(jié)。無論是為了政治奉獻終生,還是因為政治而粉身碎骨,中國的知識分子與政治總有一種“剪不清,理還亂”的關系,即便是陶淵明般的人,也偷偷構建自己的世外桃源。如果按照西方劃分知識分子的標準,中國可能很難找出純粹的知識分子了。在西方語境下,知識分子與政治的界限劃得比中國似乎清楚多了,并且認為他們總是在挑他們生活的體制的刺,總是在指責體制的問題,而不是和中國的士一樣去維護那個體制,去為那個體制的完善奉獻自己的力量,他們似乎就是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說著各種高深莫測的理論,指責當局如何如何。他們與中國古代的隱士似乎有相似的清高,卻沒有中國隱士們的淡定與悠然,總是被征服的勃勃雄心困擾。他們似乎生下來就是為了否定的,他們質(zhì)疑一切,他們反對所有,而后固執(zhí)的認為自己說的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當“知識分子是指從事教學、律師、新聞等職業(yè)的人員”時,知識分子的歸宿問題似乎解決了,因為社會主義的主人就是廣大的社會勞動者,知識分子作為“腦力勞動者”,成了國家的主人,完完全全是不爭的統(tǒng)治階級。但是這個統(tǒng)治階級是如此的龐大,體力勞動者和腦力勞動者都是,他們只是分工的不同,可是從古到今作為只是分子的那股傲氣,總是無法被這么一個簡單的“腦力勞動者”化解掉,在尋找歸宿中形成的那一份自負,的確難以將知識分子很好的消化在廣大的勞動者之間了。其實,這么去劃分知識分子的界限,其用心還是有待追問的,前面已經(jīng)說過,知識分子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潛力股,如果不把他們放在主人的位置,如何可以保證他們不四處“說三道四”呢?然而在社會主義社會中,這個主人的名義似乎太好混到了,對于這么沒有挑戰(zhàn)的角色,有多少知識分子,有多少真正的知識分子還感興趣呢?

  其實這個看時很完美的辦法,卻使得知識分子對統(tǒng)治階級失去了興趣,他們甚至在這種失落中也失去了以前那種作為知識分子的責任與擔當。他們不再為統(tǒng)治階級提供中肯的意見,甚至也懶得去批判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他們更愿意曲意逢迎,用自己的華麗辭藻為當權者歌功頌德,以換取大把大把的鈔票;他們更愿意閉口不談政治,埋頭故紙堆,玩命的寫研究報告,以期望在知名學術期刊上發(fā)表或印成厚厚的鉛字文,用那一些“文”留名后世;他們也甘愿充當沉默的大多數(shù),為著房子、車子默默的奮斗著。知識分子對政治熱情的喪失,其實似乎是“士”的使命的終結,知識分子完全退化了,那種“舍我其誰”的自信沒有了,那種“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憂患沒有了,那種“指點江上,激揚文字”的豪情沒有了……中國的“士”因此偃旗息鼓了。

編者注:本文為原標題《從“士”到“知識分子”(《知識分子的背叛》讀后感)》中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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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簫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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