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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長征的勝利故事的經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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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軍長征勝利的故事篇4

  ——烽火征程中的女兵

  藍色的小溪流向延河

  抗戰(zhàn)時候的夜晚,照亮“陪都”重慶的是萬家燈火,照亮延安的則是一盞盞如豆的油燈。那時候的重慶悲壯、凝重、緊張,也不乏別一種繁華。白天,充滿慷慨出征、激昂演說、督辦軍國要事的戰(zhàn)時氣氛。入夜,卻也有些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光色。許多可疑的掮客商賈像老鼠鉆出地洞,出現在豪館華堂或達官貴人的秘密會所。倒賣軍火糧油的,甩賣美援物資的,克扣前線補給的,發(fā)各種國難財的,一筆筆“五子登科”的權錢交易就這樣談成了。

  而這時,孤懸大西北的延安貧瘠空闊,黃沙彌天,與重慶形成鮮明對照。都市與邊城、電燈與油燈,華服與土布、小米步槍與飛機大炮,種種的區(qū)別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但是,因為中國共產黨毫不動搖的抗戰(zhàn)立場和廉潔作風,兩地的物質生活區(qū)別都不重要了。大批國之精英和有志青年投奔延安,這便是民心所向的證明。

  都說戰(zhàn)爭讓女性走開,不!為了民族大義,為了救亡圖存,那么多花季女孩經歷艱難險阻的跋涉,抵達延安——

  家資鉅萬、仆僮成群的豪門閨秀(譬如卓琳、嚴昭、蘇菲、康岱莎、陸紅),面對父親的怒吼和母親的眼淚,砰的一聲關上門,背起行裝朝遙遠的大西北走了……

  住洋樓、坐洋車的大軍閥之女或將門虎女(譬如楊漢秀、周盼、烏蘭、翟穎),深夜中與家人不辭而別,朝戰(zhàn)火紛飛的西北抗日前線走了……

  知書達禮、溫柔可人的小家碧玉(譬如丁雪松、侯波、呂璜),雙膝跪倒,熱淚橫流向雙親磕了個頭,然后朝延安走了……

  苦大仇深、瘦骨伶仃的童養(yǎng)媳或貧家女(譬如王定國、趙瑛),還有流浪孤女兼小偷(肖陶志),扔下燒火棍扛起紅纓槍走了……

  滿懷一腔熱血的女大學生(譬如薛明、嚴慰冰、張琴秋、郭霽云、趙志萱)為東三省的淪陷失聲痛哭,然后沖上街頭,迎著激射的水龍,發(fā)出救亡的呼吼……

  因為來延安的女生愈來愈多,政治教育、軍事訓練的任務驟然加重,同時長征過來的許多女戰(zhàn)士也需要補文化課。1939年7月20日,中國女子大學宣告成立。開學典禮那天,身材頎長清瘦的毛澤東穿著補丁褲子,邁著他那獨特的長闊而緩慢的步子來了,朱德、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也來了。正是在這次會上,毛澤東發(fā)出了他的著名論斷:“全國婦女解放之日,就是中國革命勝利之時。”那天晚飯是難得的大會餐,有饅頭、“國共合作飯”(即大米和小米混合)、豬牛羊肉,每桌還有一盤又香又脆的“列寧餅干”(即小米鍋巴)。飯后舉行了歌舞晚會,不少老鄉(xiāng)圍攏來看熱鬧。那些新奇的節(jié)目讓他們大開眼界,見一個女孩子上臺吹奏口琴,老鄉(xiāng)們議論說:“那個啃骨頭的節(jié)目真好聽咧!”

  女大校舍是沿著延河東岸的半山坡新挖的窯洞,層層疊疊,排列齊整,約百余孔,每孔住六到八人。清晨時分,隨著嘹亮的軍號聲,女孩們穿上軍裝,沿著山坡小道下到延河邊洗漱。遠遠望去,就像一條條藍色的小溪順坡而下,很快成為延安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那時的延安男女比例為18:1,找個婆姨很不容易。延河對岸有中央黨校、抗大和許多機關,天氣好的時候,清晨、中午或者傍晚,總有些未婚男士拿著一本書或幾張報紙跑到河邊來“用功”,其實是來偷看對岸風景的。來得最勤的,姑娘們還給他們起了個綽號叫“河防司令”。女大食堂在山腳下,一日三餐,藍色溪流要上下山六次。遇上雨雪天,各班派人下山打飯,路上摔倒(人稱“坐飛機”),連人帶飯一直滑到山下是常見的事兒。

  山野之地沒有廁所,女孩們要方便,都跑到坡上或樹后找個避人地方一蹲。校長王明是從蘇聯回來的,懂得講文明衛(wèi)生,他說這個樣子不好,將來我們抗戰(zhàn)成功了,進了城怎么能隨地大小便!他下令在山上背風處挖了一些廁所并用席子圍起來,看著就挺城市了。

  那時陜西百姓貧困到極點,女大學生下基層搞土改,常見一家人輪著穿一條破褲子。她們回憶說,那時做工作隊員深入群眾真是可怕!進了老鄉(xiāng)的窯洞,男的大都裸著上身,下體只圍一塊破布。女的縮在炕里,腳上纏著厚厚的裹腳布,身上卻沒穿的,幾乎一絲不掛。老鄉(xiāng)們熱愛八路軍,見你吃飯沒筷子,順手折一根樹枝,用嘴一吸溜,然后遞給你。吃飯的粗瓷碗本來就很黑,盛飯前用臟兮兮的手或袖口一抹。吃完了也不洗,用嘴舔干凈,你說下次怎么用吧?后來女孩們有經驗了,下鄉(xiāng)時都自帶餐具。

  中國共產黨能從延安走到北京,有一個細節(jié)極具啟示意義。美國女作家史沫特萊到延安采訪,曾跟隨一個八路軍連隊赴前線作戰(zhàn)。她看到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了整整一天,打完仗后卻沒有一點兒東西可吃。秋天的田野里,谷子已經成熟了,他們一動不動。因為他們沒有錢,而指揮員不允許戰(zhàn)士不付錢就拿走別人的東西。入夜,男女戰(zhàn)士們圍著篝火,高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迎接黎明的到來,歌聲直沖云霄。史沫特萊驚呆了,她說:“他們的歌聲像一支管弦樂隊。”

  著名華僑領袖陳嘉庚考察延安之后,得出這樣的結論:“中國的希望在延安。”中國女子大學,便在這樣的土地上開始了自己的生長。這里,我記述的是窯洞里一對姐妹花的故事。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衛(wèi)生兵

  一張污黑的小臉蛋,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出現在沒窗扇的后窗口:一個好奇的小女孩,在那里探頭探腦朝屋里張望。房間里,一張八仙桌上擺著一張軍用地圖,紅四方面軍幾位領導正在那里研究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參謀和通訊員進進出出,一片緊張繁忙的景象。窗口那個小女孩,引起紅四方面軍政治部主任、時年29歲的張琴秋的注意。院門口是有哨兵把守的,這個小女孩是怎么溜進來的?

  張琴秋走出房間,繞到后面,招招手讓那個小女孩過來。她問,小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啊?

  女孩挺挺小胸脯說,紅軍姐,我也要當紅軍!

  張琴秋笑了,摸摸女孩的頭頂說,瞧你還是個小丫頭,過兩年再來吧。

  女孩說,別看我個子矮,都15歲了(其實她因怕紅軍不收她,多報了1歲),紅軍不是為窮人翻身鬧革命的嗎?我個子矮就是因為吃不飽飯,所以要當紅軍鬧革命。

  張琴秋眼睛一亮,說你這個小鬼很聰明啊,當紅軍要扛槍打仗,走很長很長的路,還經常吃不飽肚子,你能行嗎?

  女孩響亮地說,你紅軍姐姐行,我就行!

  張琴秋被感動了,說你年齡太小,個頭又矮,下連隊還不行,先在我這兒當勤務兵吧。女孩一聽,樂得一下蹦起老高。

  她就是趙瑛(生前為吉林省四平聯合化工廠黨委書記)。1919年,趙瑛出生在四川省通江縣一個小山村,家里一貧如洗,參軍前從沒穿過鞋。1932年12月,紅軍解放了她的家鄉(xiāng),領導農民打土豪分田地,開倉放糧救濟貧苦百姓,還把地主積存的香腸、臘肉煮了一大鍋,每人一碗。因為土改,14歲的趙瑛第一次穿上一件小碎花布衫,美透了。第二年春,小趙瑛出門割豬草,在村外開闊地上看到200多名紅軍女兵正在進行軍事訓練,她們身穿灰軍裝,頭戴紅五星八角帽,足登草鞋,手持長槍大刀,隨著軍官口令不斷喊殺,做出各種劈殺動作。小趙瑛深深地激動了,下了決心要當紅軍。

  第二天大早,趙瑛沒告訴父母,偷偷溜出家門跟上隊伍出發(fā)了。

  長征開始了,趙瑛的個頭兒僅僅1米多一點,比長槍高不了多少。但她戴上八角帽,穿著寬大過膝的灰軍裝,背上長槍和2.5公斤炒面,跟上大部隊毅然出發(fā)了。在翻越海拔4500米高的夾金山之前,當地老鄉(xiāng)看到個子矮矮的趙瑛,驚訝地瞪大眼睛問,你這個小不點兒還要過夾金山?

  當然!趙瑛毫不猶豫地說。

  好心的老鄉(xiāng)告訴趙瑛,過雪山必須準備一些辣椒面、生姜,帶上些白酒當然更好。而且上山還要趁早,爬到山頂以后不能停留,要趕緊下山,否則狂風暴雪一來,就會被封在山上活活凍死。

  趙瑛用破布把腳裹起來,穿著一雙草鞋,硬是翻過雪山。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草鞋和破布磨穿了,腳磨破了,崎嶇的雪路上,留下兩行帶血的足跡。

  部隊減員甚重,傷員驟增,趙瑛就被派到紅四方面軍總醫(yī)院做衛(wèi)生員。有一次,她看到一位小戰(zhàn)士腿部的傷口已經化膿生蛆,白生生的骨頭露在外面,逼人的腥臭味十幾步之外就能嗅到。長征途中,十天一大仗,三天一小仗,醫(yī)院嚴重缺醫(yī)少藥,很多傷員得不到及時治療。那位腿部重傷的戰(zhàn)士疼得日夜呻吟,高燒不退,生命危在旦夕。趙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怎樣才能幫助他。有一天晚上聽醫(yī)生聊天說,人的唾液能夠消毒消炎,趙瑛靈機一動想,沒有藥品,我可以用舌頭幫他消炎嗎!

  第二天早晨,趙瑛走到傷員床邊輕輕說,醫(yī)院沒有足夠的消炎藥,我聽說人的唾沫可以消炎滅菌,讓我試試好嗎?那位戰(zhàn)士驚呆了。趙瑛不顧沖鼻子的腥臭味,細心打開繃帶,先用洗干凈的棉花沾掉傷口上的蛆蟲,再用鹽水消了毒,然后低頭張嘴,用舌頭一遍遍舔去沖洗不掉的膿血。這位戰(zhàn)士哭了,周邊許多傷員看到這一幕,也都哭了。

  趙瑛堅持了許多天。這種辦法果真顯出奇效,小戰(zhàn)士的傷一天好起來了。他拄拐掙扎著站起來的那天,見到趙瑛的第一件事,就是含淚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擔架上所有躺著的軍人也都同時向她敬禮。

  趙瑛一定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衛(wèi)生兵。

  水草茫茫的松潘草地縱橫300多公里,一望無際,平坦如砥,沒有山丘也沒有村莊,甚至連一棵樹也沒有。這里是危機四伏的沼澤地,草皮下面都是淺水稀泥,一腳踩下去,爛泥中會咕咕響著冒出嗆人的臭氣。只要在一處稍做停留,身子就會漸漸陷進去直到沒頂,而且越掙扎陷得越快。戰(zhàn)友們也很難伸手相救,因為上級規(guī)定不許救,怕戰(zhàn)友們一塊陷進去。有一次,一位女兵突然陷進泥沼中,掙扎不出來了。她流著眼淚,在沒頂之前把自己的槍和米袋子扔給了趙瑛。趙瑛一屁股癱坐在塔頭墩上放聲大哭,直至戰(zhàn)友沒頂,消失在大地之中。

  草地上蚊子特兇,大蚊子足有2厘米長,夜里蚊子咬、冷風吹,趙瑛和戰(zhàn)友們又冷又餓,只能背靠背坐在較硬的地面打個盹兒,這樣即可以互相取暖又可以互相照顧。坐一陣子,地下水滲上來,就再換個地方。由于雙腳整天在泥水里泡著,腿腳全腫了,身上頭發(fā)長滿了虱子。趙瑛她們?yōu)榱朔奖悖纱喟杨^發(fā)剪掉,女兵全成了禿子。休息時,淘氣的小戰(zhàn)士會乘她們不備,猛地掀掉她們的帽子叫:“尼姑!尼姑!”惹得大家一陣笑。

  紅四方面軍過草地的時候,紅一方面軍已經先行通過,路上的野菜都被先頭部隊吃光了。趙瑛所在的衛(wèi)生隊就是能挖到一些野菜,也要先給傷病員吃。女兵們連草根帶泥巴一塊吃,個個瘦得皮包骨,肚子脹得老大,走路直打晃兒。不時頭上還有國民黨的飛機呼嘯著跟著行軍隊伍瘋狂掃射,只有幾桿破槍的紅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草地上又無可掩蔽之處,大家只能在頭上帶個樹枝圈圈兒就地臥倒。一排排飛機上重機槍子彈打下來,一批批紅軍戰(zhàn)士倒在草地上。飛機掃射夠了,飛遠了,活著的戰(zhàn)士們哭著喊著怒吼著,掩埋了犧牲戰(zhàn)友,然后踏著戰(zhàn)友的血跡繼續(xù)艱難前行。經過四十多天的長途跋涉,趙瑛和戰(zhàn)友們終于看到地平線上出現了村莊、牛羊和裊裊升起的炊煙,看到路上絡繹而行的人影,腳下的草地也變得結實了。戰(zhàn)士們狂喜地大叫著,猛地蹦起老高,把帽子高高拋向空中。趙瑛和姐妹們互相擁抱在一起歡呼跳躍,眼里噙滿喜悅的淚水。他們終于走出草地了!

  趙瑛隨部隊到達延安不久,趕緊求識文斷字的戰(zhàn)友給家里寫了封信,告訴父母她參加了紅軍。兩個月后,一個親戚來了信,說由于她參加了紅軍,父母弟妹全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了,五口之家,只剩下她一個人!

  女大創(chuàng)辦后,專為長征過來的沒文化的女紅軍辦了一個特別班。一次,指導員薛明(后為賀龍元帥夫人)不知從哪兒搞來一張地圖,打開來給特別班的老兵們講長征時走過的路線。趙瑛和幾位年輕的“老革命”沒見過地圖,見薛明在上面劃出幾條線,竟大為光火,趙瑛騰地站起來喊:“我們走了老遠老遠,你那么幾根線線就給我們劃完了?”

  東北抗聯的另一場“長征”

  黎俠,抗聯出身的女戰(zhàn)士,與趙瑛住過一孔窯洞,是鋪挨鋪的姐妹花。聽趙瑛講長征的故事,黎俠哭了;聽黎俠講抗聯的故事,趙瑛哭了。

  1933年冬,大東北積雪過膝,凍云欲裂。一天,日本鬼子和偽軍突然包圍了黑龍江省寧安縣一個村落,把全體村民趕到麥場上。三十多個青壯年男人被挑了出來,用繩子捆住雙手串在一起。一個鬼子軍官揮著手槍吼叫說,幾天前抗聯分子炸了縣城里的炮樓,今天皇軍就是來警告你們的!隨即,早已架好的幾挺機槍吼叫起來,那些男人被打得血肉橫飛,一個個像草捆一樣倒在血泊之中。

  村民們呼天搶地,悲號不已。其中有一個瘦弱的小女孩,那時她叫黃曉英,參加革命后改名黎俠。就是這血流成河的一刻,讓12歲的她跟著父親,很快成為抗聯戰(zhàn)士。

  1936年元宵節(jié),鬼子忽發(fā)奇想,為粉飾“大東亞共榮圈”以蒙騙世界輿論,在寧安縣精心組織了一個大型燈會,事先給好些中國小孩發(fā)了新衣服和糖果,但規(guī)定衣服不許弄臟穿壞,糖果也不許吃,吃了就殺頭。等攝影師拍完電影,兩樣東西就收回。

  抗聯組織決定破壞鬼子的計劃,派13歲的黎俠混進燈會。就在鬼子攝影師開拍的時候,她乘夜色掩護,把藏在棉衣里的幾百張傳單像雪片一樣撒出去。頓時滿街大亂,鬼子攝影師只好關掉機器。

  第二天,寧安縣貼出通緝令,懸賞20萬金票捉拿撒傳單的女孩。黎俠在村里呆不下去了,經著名抗聯將領周保中安排,她在數十里外的約定地點找到地下交通員、農家婦女丁志清。數天后,丁志清扔下3個未成年的女兒(分別為7歲、4歲、1歲半),帶著黎俠上了山。臨走時,她對大女兒說,媽上山找你爸去(其丈夫孫萬貴是抗聯戰(zhàn)士),你是老大,要照顧好兩個妹妹,別忘了半夜起來給小妹把把尿。白天餓了,梁柁上掛著幾十穗苞米種,你和小二抱磨桿兒拉點苞米面,做面糊糊吃吧……

  找到抗聯隊伍后,丁志清再沒回家。在那樣艱難困苦的戰(zhàn)亂年代,這3個孩子竟奇跡般地活了下來。她們?yōu)閷ふ夷赣H,一路乞討,從黑龍江流落到內蒙,成了流浪兒。直到解放后,丁志清才通過組織找到她們。

  東北抗戰(zhàn)14年,那是中國共產黨進行的另一場長征,一個凍死、餓死、戰(zhàn)死的悲壯而漫長的鐵血里程。在延安窯洞里,黎俠給趙瑛算了算,說我13歲當抗聯,在白山黑水之間打了3年游擊,也走過一個二萬五千里呢!

  有一年冬天,黎俠和兩位戰(zhàn)友在戰(zhàn)斗中負了傷,這支抗聯小分隊不得不進入一個村屯的堡壘戶李大娘家隱蔽。十幾個人,家里那點兒玉米很快吃光了,戰(zhàn)士們連餓了好幾天,走路都沒了氣力。黎俠發(fā)起高燒,幾近奄奄一息。一天晚上,李大娘忽然給大家端上兩大盆熱氣騰騰的玉米面餅子。大家歡呼起來,瞪大眼睛一窩蜂撲上去,邊吃邊問大娘從哪里搞來的糧食?

  吃吧吃吧,問那么多干啥!大娘說罷回身進了炊間。

  不大會兒,一個小戰(zhàn)士悄悄跑進來說,大娘躲在當院里哭了。戰(zhàn)士們這才覺出事情有點兒不對。隊長最先發(fā)覺了,四面瞅瞅,啞聲問:小玉花呢?

  6歲的玉花是李大娘的孫女,她的父母都戰(zhàn)死了。戰(zhàn)士們瘋跑出去找,沒有。隊長沖到大娘面前問,玉花哪去了?大娘不語,只是眼淚嘩嘩流。再三追問之下,李大娘終于忍泣說,俺把玉花賣了,換了半麻袋玉米面!

  如雷轟頂。夜色中,隊長和二十幾名戰(zhàn)士齊刷刷跪倒在大娘面前,淚如泉涌磕了3個頭。

  還有令人又心酸又好笑的故事。那是大山里的初春,能吃的只有些草根。黎俠和戰(zhàn)友劉英(其丈夫韓光原為中紀委常務副書記)在長途轉戰(zhàn)中餓得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挖到一小捆草根。劉英說,我拿到河邊洗洗吧。黎俠點點頭,一屁股癱坐在大樹下。劉英把草根拿到河邊洗著洗著,餓得實在忍不住,心想先吃一點吧。結果一張口,一發(fā)而不可收,等她回來時,草根已經吃光了。

  黎俠見她兩手空空地回來,奇怪地問,草根呢?

  眼淚一串串從劉英臉上掉下來,她有氣無力地說,真對不起你,草根讓我全給吃了,要不我就餓死了!

  黎俠有些來氣,說你怎么能這樣,那是咱倆的,你也不能獨吞啊!

  那時她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孩子,稚氣未脫。劉英不知怎么賠罪才好,便摟住黎俠的脖子說,求求你,千萬別生我的氣,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管你叫媽行不?

  行,你要不叫我就斃了你!黎俠樂了。

  劉英果真叫了一聲“媽”。

  劉英和黎俠同歲,還比黎俠大幾個月。這雖然是個玩笑,可深感內疚的劉英一諾千金,以后真的就跟黎俠叫“媽”了,黎俠也樂呵呵地應著。一年后,黎俠和劉英一起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住同一間宿舍。一天晚上,兩人埋頭復習功課,有道數學題把劉英難住了。她頭也不抬,習慣性地說:媽,這道題我咋想不明白呢?

  正巧這時李立三推門進來,他四下瞅瞅,詫異地問劉英,你跟誰說話呢,你媽在哪兒?

  劉英和黎俠只好把前因后果跟李立三說了一遍。李立三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出來了。

  后來這個習慣跟著黎俠、劉英一直傳到延安。劉英與韓光結婚時,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歲數大得多的韓光還恭恭敬敬向黎俠鞠了個躬,喊了一聲:岳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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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長征的勝利故事的經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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