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當年為什么要長征
80年過去,紅軍長征在中國革命史上的歷史地位越來越明顯,對中國共產黨、人民軍隊和中華民族的意義更加深遠。紅軍當年為什么要長征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推薦關于紅軍要長征的故事分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當年紅軍為何要長征的揭秘
80多年前,四路紅軍相繼撤離苦心創(chuàng)建經營的蘇區(qū),跨越萬水千山,歷盡千辛萬苦,勝利完成了這次決定中國命運的革命力量的戰(zhàn)略大轉移,創(chuàng)造了人間奇跡。
偉大的創(chuàng)舉必然順應時代的需求。那么,紅軍長征是在什么樣的時代背景下發(fā)生的?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是紅軍長征最直接最重要的原因
中央蘇區(qū)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敵人實力強大,二是我黨犯了錯誤。
1933年9月,蔣介石集中50萬大軍,對中央蘇區(qū)發(fā)起第五次“圍剿”?!皣恕钡恼呤恰氨就七M,步步為營”。為此,蔣介石在廬山組建了一個軍官訓練團,聘請德國、意大利、美國等國軍事教官組成軍事顧問團,專門講授“圍剿”紅軍的戰(zhàn)術和技術,同時籌措經費購置大批軍火。隨著戰(zhàn)局的發(fā)展,國民黨軍隊逐步占領了中央革命根據(jù)地的大部分地區(qū)。
這個時期,王明“左”傾教條主義在我們黨內占據(jù)了統(tǒng)治地位。他脫離中國革命實際,否認敵強我弱的基本形勢,要求紅軍采取積極進攻的路線,主張攻打中心城市,以實現(xiàn)革命在一省或數(shù)省的首先勝利。同時,“左”傾教條主義在組織上主要表現(xiàn)為“殘酷斗爭、無情打擊”,軍事上則是軍事冒險主義。
第五次反“圍剿”開始后,“左”傾領導者主張“御敵于國門之外”,使紅軍在戰(zhàn)略上完全陷入被動。當時紅軍的戰(zhàn)法是“堡壘戰(zhàn)、陣地戰(zhàn)與短促突擊”,和優(yōu)勢敵人拼消耗。這種打法只有軍事實力對等的情況下才有效。蔣介石集全國的財力和軍力于一身,而中央紅軍只有不到10萬人,加上蘇區(qū)財力物力有限,劣勢顯而易見。中央蘇區(qū)第五次反“圍剿”面臨失敗,黨和紅軍陷入嚴重的生存危機。
紅軍長征是在中國面臨民族危亡的危機、抗日救亡成為全民族最緊迫的任務情況下發(fā)生的。
“九一八”事變是日本企圖滅亡中國的開始。1932年,日軍向上海發(fā)動進攻,制造了“一二八”事變,進一步加快侵華步伐。1933年春,日軍相繼攻占山海關、熱河,并侵占長城以北沿線部分地區(qū),鋒芒直指平津。日軍加緊侵華,中華民族的危機日益嚴重。團結御侮、抗日救亡逐漸成為中國社會的政治主題和全國人民的共同要求。
但蔣介石卻逆歷史潮流而動,頑固以“攘外必先安內”作為處理內外關系的基本國策,一再對日妥協(xié),不斷調集重兵“圍剿”蘇區(qū)和紅軍。1933年4月6日,蔣介石在《告各將領先清內匪再言抗日電》中宣稱:“剿共”前線的將領“若復以北上抗日請命,而無意剿匪者”,“決不稍加姑息”;“侈言抗日”,“立斬無赦”。在蔣介石集團的不抵抗政策下,“一二八”抗戰(zhàn)、長城抗戰(zhàn)相繼以失敗告終。
在民族危機日益嚴重的形勢下,蔣介石集團“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遭到國人不滿和輿論譴責,甚至遭到了國民黨統(tǒng)治集團內部一部分人和地方實力派的反對。發(fā)表于《獨立評論》上的一篇題為《假如我是蔣介石》的文章,批評不抵抗政策是“最下流的自殺政策”,它使中國變成“一大塊肥肉”,然后日本“一刀一刀的割去”。
在廣東的國民黨中央委員致電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認為“今日事勢,舍抵抗而外,實無其他救亡之道”,要求國民政府切實進行抗戰(zhàn)。
1933年5月,馮玉祥在張家口成立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隨后收復了察哈爾省全部失地。
正當中央蘇區(qū)紅軍第五次反“圍剿”作戰(zhàn)陷入被動之時,駐福建的國民黨第19路軍將領陳銘樞、蔣光鼐、蔡廷鍇等聯(lián)合國民黨內李濟深等反蔣勢力,于1933年11月20日發(fā)動“福建事變”,公開宣布反蔣抗日。
紅軍長征故事:七根火柴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云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著就有一場暴雨,夾雜著栗子般大的冰雹 ,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里探出頭,四下里望了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霧里,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爛泥里,連路也看不清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因為小腿傷口發(fā)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這倒霉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著這鬼天氣,從樹叢里鉆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著衣服,望著那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現(xiàn)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里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干糧了??墒撬匀幌乱庾R地把手插進褲里。突然,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里一喜,連忙蹲下身,把口袋翻過來。果然,在口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面 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么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著這塊面團,一會兒捏成長形,一會兒又捏成圓的,心里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fā)現(xiàn)它!”
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團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同志--”
這聲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fā)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著樹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濕了的頭發(fā)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水,沿著頭發(fā)、臉頰滴滴答答地流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習慣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著這情景,眼睛像揉進了什么,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里,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zhàn)友倒下來了?!斑@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唇翕動了好幾下,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p>
盧進勇手停在半空,一時不知怎么好。他望著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著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抬起頭,望望那霧蒙蒙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著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里!”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濕漉漉的衣服。這一剎那間,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那人腋窩里,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里面并排著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正壓在那朱紅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著……”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口里小聲數(shù)著:“-,二,三,四……”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卻數(shù)了很長時間。數(shù)完了,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說:“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仿佛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著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爆發(fā)著一種喜悅的光。只見他合起黨證,雙手捧起了它,像擎著一只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里,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地 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直指著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里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濕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著,像一只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后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后衛(wèi)部隊。 在無邊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里跌滾了幾天的戰(zhàn)士們,圍著這熊熊的野火談笑著,濕透的衣服上冒著一層霧氣,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響著…… 盧進勇悄悄走到后衛(wèi)連指導員的身邊。映著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其余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里,同時,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shù)著:“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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