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曾國藩的家庭教化倫理思想
淺析曾國藩的家庭教化倫理思想
摘要:曾國藩在繼承中國傳統(tǒng)家庭倫理思想的基礎上,對傳統(tǒng)的家庭教化理論進行了深入闡釋,他把家庭作為倫理教化的基礎,提出要將治家與教子合二為一,知德與意趣要兼相修養(yǎng),努力做到自立自強與剛柔并濟,并且將立身與養(yǎng)身相統(tǒng)一。
關鍵詞:曾國藩 家庭教化 倫理
在中國傳統(tǒng)家庭倫理思想中,重“教化”是一個重要的特征。在“教”和“化”之間,“教”是一種外在的灌輸,“化”是一種內(nèi)在的用功;“教”需要通過“化”才能表現(xiàn)出其功能,“化”也必須通過“教”才能顯現(xiàn)出其目的。曾國藩繼承了中國傳統(tǒng)的家庭倫理思想,特別重視家教,而且不遺余力。曾國藩認為“子弟之賢否,六分本于天生,四分由于家教。””他將整個家庭作為培養(yǎng)子弟的基地,使治家與教子合二為一,相得益彰。曾國藩的家教倫理思想,可借可鑒之處很多,本文試論之。
一八本傳世,除傲戒惰
咸豐十一年(1861年)三月十i日,曾國藩在戰(zhàn)局危急之際給他去的兒子寫了一封類似于遺囑的家書,對曾家三代的家教法則進行了歸納和總結,祖父星岡公是“八字三不信”,父親竹亭公是“專重孝字”,他自己則是“八本三致祥”。三代人的治家法則,各有各的特色,也反映了三代人治家的不同側重面。曾國藩對祖父星岡公的治家法則極為推崇,可以說曾國藩的“八本三致祥”傳承于其祖父的“八字三不信”,曾國藩在家信中多次交待:“治家之道,一切以星岡公為法”、“以后吾家兄弟子侄,總以恪守星岡公之繩墨為要。”
曾國藩依從其祖父星岡公的治家之法,再三強調(diào)家中兄弟子侄要不折不扣地維護和執(zhí)行,因為這在曾國藩看來。這二“八”二“三”,是他們家族興旺發(fā)達的一個重要的理論基礎和實踐總結。正是因為其祖父的八字三不信使他們的家族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和繁榮,也正是因為他們對這八字的不斷踐履,才有了家門昌盛。由于曾氏家族對于他們的家訓之精髓能夠代代相傳,恪守不謬,尤其是經(jīng)過曾國藩這一代又把他發(fā)揚光大,對于子侄后輩又言傳身教,勤于教誨與督導,因此即使曾國藩不能“金榜題名”成為朝廷大員或封疆大吏,曾家也可算得上是一個較為殷實正道的耕讀之家。曾國藩以八本堂的八句話為經(jīng),以星岡公的八個字為緯,經(jīng)緯連貫,便形成了一套治家的理論體系。
為了教導好兄弟子侄做到這二“八”二“三”,曾國藩在此基礎上,要求兄弟子侄除傲戒惰。咸豐十一年(1861年)七月,他在寫給四弟國潢的信中說道:“家中雇長沙園丁已到否?菜蔬茂盛否?諸子侄無傲氣否?傲為兇德,惰為衰氣,二者皆敗家之道。戒惰莫如早起;戒傲莫如多走路少坐轎,望弟留心儆戒。如聞我有傲惰之處,亦寫信來規(guī)勸。”
在曾國藩看來,“八本八字”與戒傲戒惰是緊密相關的,因為前者是興家之道,而后者是“保家之道也”。
二、知德意趣,兼修兼成
讀過曾國藩家書的人通常都會感到:做曾國藩難,做曾國藩的兄弟子侄更難。他是這樣一位兄長和父伯:學問淵博,見識廣遠,閱歷豐富,位高權重,要求嚴格,他把所有的經(jīng)驗、智慧、理想、已成之志、未競之業(yè)全部壓過來給兄弟子侄。當然曾國藩又是幸運的,做曾國藩的兄弟子侄也是幸運的,他把自己的全部知識、經(jīng)驗和智慧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兄弟子侄。
在曾國藩的治家思想中,他所希望的是,兄弟子侄們通過家教傳統(tǒng)和自修自勵,成為一個個品德高尚、身心健康、智慧敏達、懂得生活而又善于生活的人,用現(xiàn)在的語言來表達,就是一個全面發(fā)展的人。他對子弟讀書、做作文都極為關注,當然,曾國藩尤為重視道德品質(zhì)的教育和培養(yǎng)。
曾國藩認為,在立德、立功、立言當中,立德最難。它不可以一日見功,需要的是長期的修養(yǎng)過程。雖然立德最難,但總會有收獲,只要“每思留心于言行之差錯,以時時儆惕”,“德業(yè)并增”,“家私日起”的目的還是有望達到的。
曾國藩說:“凡人一身,只有‘遷善改過’四字可靠;凡人一家,只有‘修德讀書’四字可靠。此八字者,能盡一分,必有一分之慶;不盡一分,必有一分之殃。其或休咎相反,必其中有不誠,而所謂改過修德者,不足以質(zhì)諸鬼神也。吾與諸弟勉之又勉,務求有為善之實,不使我家高曾祖父之積累自我兄弟而剝喪,此則余家之幸也。”
改過修德,為善務實,這是曾國藩一貫的思想,他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即《君子慎獨論》,他認為,“獨”是所有的人都共有的東西,但不同的人在面臨“獨”的時候,產(chǎn)生的效果是不一樣的,因此必須“慎獨”,這也是“入德之方”。
修德確乎重要,作為一個全面的人,則既要有高尚的道德,還要有一定的本領和健康的身體,因此,曾國藩強調(diào)四個方面至為重要,他在日記和家書中寫道:“是日細思古人工夫,其效之尤著者,約有四端:日慎獨則心泰,日主敬則身強,日求仁則人悅,日思誠則神欽。”曾國藩所要求的,是后代的全面發(fā)展。他認為,只有智德兼修,品行高尚,勤于動手,那么不管是居于盛世抑或是亂世,都既可自我保全,又可以惠及他人。
三、自立自強。剛柔并濟
曾國藩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他既具有謙謙君子的一面,又具有強毅強硬甚至倔強固執(zhí)的一面。他沒有把自己造就成為一個懦弱不堪的書呆子,也沒有把自己混同為封建官場中奴顏婢膝、左右逢緣的掮客。這一切,都取決于他的人生取向和人格設計。他選擇了內(nèi)外雙修路徑,持身以正,處世以方,同時以扶危救困為旨歸,由正己而正人,由治家而治國。因此在他身上。同時體現(xiàn)了“圣賢”“豪杰”兩種人格特征。他力求二者互為補充,臻于完美,所以時人譽之為“圣相”。曾國藩特別強調(diào)自強,他認為“強”字乃成就大事的第一關,正所謂“強”字乃立身之本。首先,“強”有剛強之意,“古來英杰,非有一種剛強之氣,萬不能成大事也。”嗍。其次,“強”蘊涵了倔強和剛毅,曾國藩主張男兒一定要有“倔強”的素質(zhì)和“強毅”的精神,他在給郭嵩燾的詩中說:“至情宜倔強,吾道有藩籬。”在另一首詩中又說:“丈夫守身要倔強,只有艱厄無愁猜。”在《九詩》中說:“丈夫貴倔強。”這里曾國藩所指的“倔強”并不是那種固執(zhí)己見、剛愎自用,而是一種“強毅”的精神。用曾國藩的話來說,就是不辭勞苦,不畏艱難,“而強之勤勞不倦,即強也。”不慣有恒,“而強之貞恒,即毅也。”換句話說,就是強制自己事事勤勞,敢于迎難而上,持之以恒,就是“強毅”,也即是“剛強”。
另外曾國藩所要求的自強自立,還有另外一層涵義,那就是“強作強為”,也就是他常說的“勉強”。按照他的解釋,“勉強”就是“盡人事,聽天命”。曾國藩經(jīng)常用此二字教育兄弟后輩,激勵部下,同時也鼓勵自己。他經(jīng)過認真總結,認為“事功之成否,人力居其三,天命居其七。”“文章之成否,學問居其三,天質(zhì)居其七。”“天命”“天質(zhì)”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但“人力”“學問”卻在于人的自身。在曾國藩看來,“勉強”的精義有二:其一,就是要培養(yǎng)自身的素質(zhì),樹立自信心和自尊心,不自暴自棄。即曾國藩所言的“本以不顧生死自命,寧當更問毀譽!”其二,就是要“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一般成大事業(yè)者,開始創(chuàng)業(yè)時,會遭遇重重險阻,從當時的情況看,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如果因此心灰意冷,就此放棄,恐怕也就沒有那么多留名史冊的豪杰,歷史也將單調(diào)乏味。
曾國藩的自強自立,還有一種“挺然特立不畏強御之意”。曾國藩以自強為立身之本,所以他在同治元年(1861年)五月給曾國荃的信中寫道:“從古帝王將相,無人不由自立自強做出,即為圣賢者,亦各有自強自立之道,故能獨立不懼,確乎不拔。昔余往年在京,好與諸有大名大位者為仇,亦未始無挺然特立不侵強御之意。”曾國藩給老弟這樣表露出他的心跡,既是自譽,也是一種教育;既是一種主張,也是一種理論。
另外,曾國藩還強調(diào),人要自強,但不能走向極端。“倔強”也好,“勉強”也好,“硬字”也好,都不應該是“橫霸蠻”,即不應該是“剛愎自用”,他在給曾國荃的信中就此作了明確的界定,他說:“至于強毅之氣,決不可無,然強毅與剛愎有別。”從認識上,曾國藩能明確看出“強毅”和“剛愎”二者的差別,然而,在實際運用中,要好好地把握二者的差別,確實不是那么容易。在長期的實踐和不斷地總結中,曾國藩提出,要想避免“剛愎”,就應當用別的方法來加以補救和規(guī)制。其中的要訣就是“以柔制剛,以明補強”。
為了糾正“強”字之弊,曾國藩還經(jīng)常將“明”、“強”二字放在一起講。明即精明、高明,它代表了一個人的學識、見識、智慧。如果見事明白,有遠見,凡事能辨明是非曲直,加上強毅的精神,必能暢行無誤。倘若將愚昧昏庸與“強”字相結合,只能導致胡擾蠻纏,剛愎自用。
四、以志立身。以靜養(yǎng)身
曾國藩作為一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集大成者和儒家道統(tǒng)的擔當者,不僅對“志”的含義和作用深有體會,而且在自己發(fā)憤立志的同時,對其家人反復訓導。
曾國藩把“立志”看作是個人立身立業(yè)之本。曾國藩要求兄弟們立志,因為他深深知道“有志者,事竟成”的道理,而且他自己也以身作則,立志有恒。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九月,他在寫給四位兄弟的信中要求他們要自立志以成大業(yè),不可浪費青春時光。“人茍能自立志,則圣賢豪杰,何事不可為?何必借助于人!‘我欲,斯仁至矣。’我欲為孔孟,則日夜孜孜,惟孔孟之是學,人誰得而御我哉?若自己不立志,則雖日與堯舜禹湯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與于我哉?”。
他認為人如果能立志,那么他就可以為圣人,做豪杰,就沒有什么不可以做到的了;如果一個人沒有志向,那么雖然天天與圣賢豪杰在一起,但最后可能還是圣賢終歸圣賢,豪杰終歸豪杰,自己仍是自己,就會“與自己了無干系”。
在寫給好友劉蓉的信中,曾國藩更加明確地表示了自己的宏圖大志:“國藩既從君子后,與聞末論,而淺鄙之資,兼嗜華藻,篤好司馬遷、班同、杜甫、韓愈、王安石之文章,日夜以誦之不厭也。故凡仆之所志,其大者蓋欲行仁義于天下,使凡物各得其分;其小者則欲寡過于身,行道于妻子,立不悖之言以垂教于宗族鄉(xiāng)黨。其有所成與,以此畢吾生焉。其無所成與,以此畢吾生焉。辱知最厚,輒一吐不怍之言,非敢執(zhí)途人而斷斷不休如此也。”顯然,曾國藩所立之“志”是其大者,即“欲行仁義于天下,使凡物各得其分”;但同時也不放棄其小者,即齊家旺族??v觀曾國藩的一生,他確實實現(xiàn)了其所立之“志”。“志不立,天下無可成之事”,曾國藩有此信念,加上他自身的勤奮、堅忍和機運,使曾國藩成了清代“中興之臣”。
在曾國藩看來,“立志”即“換骨”之“丹”,就象極為靈驗的神藥,可以使一個一般的人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志存高遠的人。既然“立志”即“丹”,那么,“丹”之“主藥”是什么呢?曾國藩認為,“主藥”就是讀書。讀書可以增長知識,增長知識是為了使自己的人格和品行得到提升。但這一切又以立志為基礎,同時,又是為了更好地更高地立志。所謂讀書可以養(yǎng)氣,就是這個道理。因此,曾國藩自身對讀書持之以恒,要求兄弟子侄也要如此。他說:“吾不望代代得富貴,但愿代代有秀才。秀才者,讀書之種子也,世家之招牌也,禮義之旗幟也。”也就是說,在曾國藩看來,要立志,立大志,讀書是最好的途徑;就是讀書本身,也要立志。他說:“蓋十人讀書,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識,第三要有恒。有志,則斷不甘為下流。有識,則知學問無盡,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觀海,如井蛙之窺天,皆無識者也。有恒,則斷無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諸弟此時惟有識不可以驟幾,至于有志、有恒,此諸弟勉之而已。”
曾惆藩認為志向可變,但“本志“不能變。人的志向不是一次就能立定下來的。因為一個人要立定志向,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人的志向可能會根據(jù)不同的條件和環(huán)境進行調(diào)整。但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最基本的志向,無論環(huán)境、條件怎么改變,這個最基本的志向一般不會動搖,這個志向就是本志??v觀曾國藩的一生,我們可以看到,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立志,或立志德業(yè)驚人,或立志出人頭地,或立志掃平“洪楊”。但是,他“民胞物與,內(nèi)圣外王”的本志并沒有改變過,是矢志不移的。
曾國藩認為,本志不可移,并且把持之以恒看作有成無成的重要體現(xiàn)。他在家信中以自責的方式教導子侄說:“余生平坐無恒之弊,萬事無成。德無成,業(yè)無成,已可深恥矣。逮辦理軍事,自矢靡他,中間本志變化,尤無恒之大者,用為內(nèi)恥。爾欲稍有成就,須從有恒二字下手。”‘曾國藩以“本志”變化為“內(nèi)恥”。而實際上,曾國藩并沒有真正改變他的“內(nèi)圣外王”的“本志”,因為他在年輕的時候就立志要成為一嗚驚人的“孤鳳”,要成為馳騁云霄的“蛟龍”,于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yè)。在這里,曾國藩強調(diào)的并不是他改變本志的問題,而是強調(diào)要“立志有恒”。他說:“養(yǎng)生與力學皆從有恒做出,故古人以有恒為作圣之基。余近十年來,亦力守一‘恒’字。”他自己自立課程十二條,悉力以赴。這十二條是:主敬、靜坐、早起、讀書不二、讀史、謹言、養(yǎng)氣、保身、日無所亡、月無忘所能、作字、夜不出門。曾國藩按此一生行之不輟。除此以外,他為自己編定了一個自修的課程:凡是讀書的心得、人情的歷練、本身的修養(yǎng)、詩文的創(chuàng)作,莫不分別記錄下來。這些記錄共分五類,命名為:“茶余偶談”、“過隙影”、“饋貧糧”、“詩文鈔”、“詩文章”。有心得,曾國藩就自覺記錄下來,他從道光十九年(1839年)開始做詩文鈔,并且開始寫日記,后來基本沒有間斷過。從咸豐八年(1858年)六月起,更是不曾中斷過一天。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生病臥床,他仍然照記,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天止。就此一端,我們便可以看出曾國藩持之以恒的精神。
曾國藩認為,“靜”和“志”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他提出,沒有“志”,心就沒有“定向”,心沒有“定向”,那么,就不能“靜”,不能“靜”就不能“安”,“其根只在志”。因此,曾國藩所主之“靜”,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種修身之道,作為一種養(yǎng)生之道,曾國藩也有“靜坐”的主張,但那不是主導。曾國藩在自己不斷修練的過程中,同時也把“主靜”這一理念傳之家中。但是曾國藩把他所主之“靜”和佛禪的“人定”區(qū)分開來。
他所說的“靜”不是佛禪的無所作為、毫無生機的枯坐或寂照,而是孕育著生機和發(fā)展的“靜”。他強調(diào)必須用心去體驗“靜”中的“動”,所謂一陽初動,萬物由此生長,才可以說靜極,可以說喜怒哀樂還未生發(fā),才是寂然不動之體。不然的話,一味求靜,心如死灰,自認為是靜,實際上生理的機能都喪失了,這不叫靜,一旦遇有外在的干擾,心又會開始浮動起來。“靜”是一種功夫,看似靜,其中卻又孕育著萬物生機,這是要通過細心體味才能感受到的。
對于動靜之關系,曾國藩也作出了深入思考。他認為,從因為戒懼而約束自己,以至于在至靜的境界中,沒有什么偏頗,內(nèi)心之操守不失,則達到了“中”的境界,天地由此立位,此種綿綿不息的樣子,就是由動而到靜。而從“慎獨”而精進,以致在待人接物方面極少差錯,沒有不合適、不正確的地方,則達到了“和”的境界,萬物南此化育,這種肅穆之象,是由靜到動。從靜到動,有神在那兒主持;從動到靜,有鬼在那兒司察,動靜之間的這種循環(huán)往復,靠“敬”來加以貫穿。
動靜可互相轉化,這是曾國藩對動靜的一種哲學的思辨,正是有了這種思辨,曾國藩很好地掌握了動靜之間的關系,動中有靜,靜中寓動,動靜之間他游刃有余。從實際的為人處事著眼,曾國藩認為要做到靜,首先要將一切事物看淡。清靜淡泊,將世間萬物尤其是名利之心拋開,才能解脫一切煩惱的束縛,得以逍遙暢游人生。他告訴兄弟子孫,聲名富貴,皆由天定,不得勉強,要“一概淡而忘之”。雖然,從鬼神司主到悉由天定,曾國藩表現(xiàn)出一種“宿命”、“天命”思想,但是,動靜互動觀以及不要過分看重名聲富貴的思想還是有其合理的內(nèi)核。
曾國藩把“靜”看成是養(yǎng)心的一種重要的手段和方法,同時,也把它作為一種保養(yǎng)身體的一種重要方式,在這方面,他認為“心靜勝神醫(yī)”。當然要“以志帥氣,以靜養(yǎng)身”,執(zhí)之以靜,養(yǎng)身與養(yǎng)生便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