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中如何巧妙數據類的難題
在辯論中,許多人喜歡舉出大量的數據證明己方的觀點正確性,甚至還會問一些數據難題為難對手。那么,我們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回應,巧妙這些數據難題呢?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辯論中如何巧妙數據類的難題,希望大家能夠從中有所收獲!
巧妙數據類的難題
一、釜底抽薪
在辯論中,如果對方舉出的數據看似嚴密,無懈可擊,但從這些數據引申出來的結論卻是不合理的,此時,辯論者不妨使用釜底抽薪法,通過揭示對方數據中的紕漏,使其觀點因失去支撐而被駁倒。
眾所周知,三峽大壩是2006年5月20日全線建成的。其實,1956年就曾有人建議修建三峽大壩,林一山是支持派,李銳是反對派,兩人還在報刊上發(fā)表文章辯論。毛澤東對此也十分重視,1958年,在南寧專門開了個會,讓二人當場辯論:
林一山:從漢朝賈讓治水開始,二千多年間,長江洪水為害,平均10年一次。辛亥革命以來的40年中,平均5年一次,可見長江洪災愈演愈烈。1931年的水災,死14.5萬人……1954年特大洪水,雖采取緊急分洪等措施,保住了荊江大堤安全,仍淹死了4900人……因此,修建三峽大壩勢在必行,只有這樣才能控制川江洪水,解除荊江大堤的嚴重威脅和洞庭湖區(qū)的洪災。倘若荊江大堤決口,將直接威脅江漢平原幾百萬人的生命財產安全……我認為水庫的正常蓄水位,可以在210~200米之間,裝機容量,至少可在1340萬千瓦,年發(fā)電量1000億度以上……
李 銳:第一,1954年雖是長江干流千年一遇的大洪水,但并未沖破荊江大堤。因此,說什么荊江大堤決口要死上百萬人,是一種危言聳聽的不實之辭。第二,如按壩高200米方案修建三峽水庫,估計要移民100多萬人,這是一個極其嚴重、極為困難的問題。第三,1957年全國用電的總需求只有190億度,而三峽一個大電站就要發(fā)電1000億度以上,即使15年后全國用電量達到2000億度,這個電站的發(fā)電量占全國發(fā)電量的比例也太大,并將嚴重影響電網的運行,因為一個電站的發(fā)電量在一個電網中所占的比例一般來說是不應該超過20%……三峽要修,但現在不行!
毛澤東聽后頻頻點頭,又派周恩來去查勘三峽后,感慨地說:“這是百年大計,千年大計?!睕Q定不爭一時,暫緩修建三峽工程。
點評:林一山為了證明上馬三峽工程的必要性和可以帶來的收益,列舉了大量數據,可謂有理有據。但李銳卻抓住了這些數據中的漏洞,運用釜底抽薪法,先指出荊江大堤決口會死上百萬人是林一山的推測,是“不實之辭”,不能成為證明觀點的依據;然后又按照林一山的方案,進行一一推算,從現實角度,得出200米的壩高,遷移人數過多,不易執(zhí)行;1000億以上的發(fā)電量過多,供大于求,得出嚴重影響電網運行的結論,將其論據一一駁倒。論據都不成立,自然,林一山的觀點被推翻了。
二、以問制問
當對方的數據問題一時難以回答時,正面回答勢必會陷入困境而為對方所制,這時辯論者就不妨使用以問制問法,同樣用數據難題來反問對方,令對方措手不及,陷于被動,使己方成功地掌握住論辯的主動權。
20世紀30年代初,朱家驊出任浙江省民政廳長時,曾舉辦過一次縣長考試,有筆試和口試兩項。有位考生叫朱懋祺,筆試名列前茅??谠嚂r,幾個考官輪番提問,朱懋祺對答如流。最后,朱家驊問道:“你知道《遺囑》共有幾個字?”
朱懋祺被問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刻反駁道:“請問朱廳長,您的大名共有幾筆?”此問一出,朱家驊也愣住了,待回過神后,他笑了笑,錄取了朱懋祺。
點評:在當時,《遺言》可謂人人皆知,朱家驊拿此考察朱懋祺并不過分,但他的提問角度卻相當刁鉆,問其《遺言》共有幾個字。試想,誰會留意一篇文章的字數呢?豈料朱懋祺反應敏捷,跳出了朱家驊的問題,用以問制問法,以相同的邏輯,反問他一個同樣既熟悉又難以立刻回答出的問題——自己的姓名共有幾筆,成功化解了這一數據難題。
三、就地取證
在辯論中,我們經常會發(fā)現對方的數據雖然錯誤,但由于己方沒有掌握相應的數據,卻無法反駁。這時候,我們不妨試試就地取證法,及時抓住辯論現場的某些事物作為論據,來反擊對方,論證己方觀點。
2006年武漢大學“金秋辯論賽”決賽,辯題是“網絡對大學生影響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自由辯論環(huán)節(jié)有這樣一段辯論:
反方:資料表明,當今70%的大學生沉迷于網絡游戲,存在逃課現象。這還不能說明網絡弊大于利么?
正方:對方辯友,如果真的是70%的話,那么也就是說現場有七成的觀眾在沉迷網游,在逃課??蔀槭裁次覀兛吹降氖?00%的觀眾們都在認真地聽辯論,看辯論呢?您是不是有一點點危言聳聽呢?
點評:反方的數據清楚明白地說明了大學生沉迷網游的情勢非常嚴峻,在找不到相應的數據來進行回應的情況下,正方運用了就地取證法,將大學生的范圍縮小到了辯論賽場,將對方的數據套在現場的大學生觀眾身上,得出結論——“現場有七成的觀眾在沉迷網游”,這顯然是不成立的,自然,“當今70%的大學生沉迷于網絡游戲”的觀點就不成立了。
四、迂回閃避
事實上,在辯論中,辯論者不可能完全知曉對方要問什么,自然也不能記住所有相關數據。因此,當面對我們無法回答的數據難題時,迂回閃避也是一種常用的招法。
在一場辯題為“手機拉近還是疏遠人與人距離”的辯論賽的質詢階段,有這么一段辯論:
反方:請對方辯友回答一下,臺灣具體有百分之多少的民眾表示手機的使用拉近了人們的距離呢?
正方:對方辯友,今天我們是在進行辯論賽,并不是進行數據統(tǒng)計競賽,您一上來就問我一個需要進行專業(yè)的數據統(tǒng)計才能得出結論的問題,不僅我不是非常清楚,在座的評委和觀眾也不是非常清楚,假如對方認為這和我們辯論非常有關系的話,請詳細解釋一下,讓我們來展開一場有意義的辯論!(掌聲)
點評:反方的問題,專業(yè)性很強,正方如果沒有事先準備,根本無法回答。但正方辯手非常聰明,先以參加的是“辯論賽,并不是進行數據統(tǒng)計競賽”為第一張盾牌,說明對方的問題問得不合時宜;然后又以“評委和觀眾也不是非常清楚”作第二張盾牌,說明對方問題的不普遍性;最終又呼吁“展開一場有意義的辯論”,徹底地將對方的數據難題劃入了不用回答的行列,避開了對方問題的鋒芒。
當然,化解辯論數據難題的方法不僅僅只有這四種,本文僅是拋磚引玉,希望讀者朋友們能舉一反三,歸納出更多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