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鬼故事3則
校園鬼故事3則
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中,我們發(fā)現(xiàn),本民族傳統(tǒng)的鬼的形象存在著魂鬼與魄鬼的分野,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校園鬼故事3則。
校園鬼故事3則1:拼圖游戲
最近城市里好象開始流行玩拼圖游戲。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游戲,把一張完整的圖案弄得支離破碎,再想方設(shè)法拼湊回來。這是一項考驗人的觀察力與耐心的游戲,能坐在桌前冥思苦想并且心不能慌手不能搖地花上大段時間拼好一張圖,的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拼圖游戲的風(fēng)潮,最后也刮進了N大的校園中。
當(dāng)趙滿下午從家里趕到寢室室,就看到秦宇正從床沿上跳了起來大叫道:“哈哈,終于成功了!我拼了三天,終于拼出來了!”
趙滿不禁莞爾一笑:“你呀,還在拼那張陳露琳的舞臺照片拼圖嗎?見你都拼了好幾天了。”
陳露琳是城市里的新晉歌手,長了一幅娃娃臉,歌聲很是甜美,報紙上被她稱為少男殺手,據(jù)說她的CD一擺在唱片行里馬上就賣斷市。唱片公司也是瞅準(zhǔn)了商機,率先推出了陳露琳的拼圖游戲。秦宇是陳歌星的瘋狂歌迷,在第一時間就買到了她的拼圖,還是限量版的,一回到寢室就玩了起來。可惜他玩得實在是差勁,整整三天才拼成功。
不過,秦宇還是很得意:“我只花了三天時間,要換了你,一個星期也拼不出。”
“嘁——”趙滿不以為然地一笑:“這么簡單的拼圖,我最多一個白天就能拼好。”
“你吹牛吧……就算你是學(xué)校里的拼圖大賽第一名,你也不可能在一個白天拼好!”秦宇感覺自己的自信心被嚴(yán)重打擊。
“你不信?那我們打賭!”
“賭就賭!我們賭一條恭賀新禧煙!”
秦宇站了起來,在完整的拼圖里摳了幾顆出來,稀里嘩啦倒在了桌上。支離破碎的拼圖顆粒在桌上翻滾跳躍著,新晉女歌手的幾乎完美的臉、腳、手臂頓時被奇異地割裂在了桌上,趙滿看到了竟不禁感覺有點心悸,腦中莫名地眩暈了。
看著趙慢滿臉是汗地坐在桌前拼湊著破碎的顆粒,秦宇不禁有點得意,他猜那條恭賀新禧香煙很快就會躺在自己的抽屜里,于是他在床上抓了一本書,吹著口哨出了寢室向圖書館走去。
秦宇坐在圖書館里的日光燈下看著一本日本的推理小說。這本書因為翻譯上的緣故,語言總是顯得有些不夠通順,而里面的人物關(guān)系更是錯綜復(fù)雜,秦宇才看了兩小時,就覺得頭昏腦漲,于是決定去樓梯轉(zhuǎn)角的水龍頭洗把臉。
秦宇就是在水龍頭旁遇到吳樂的。吳樂手里拿著半截鋼管,嘴里叼著一尾紙煙,眼神里滿是兇狠。
他看到秦宇,第一句話就是:“小子,你寢室里的那個趙滿呢?”
秦宇知道吳樂沒安好心,連忙答道:“我不知道。”
吳樂是這N大里的一霸,書讀得不怎么樣,但他老子是副市長,他從來在學(xué)校里走路都是橫著走的。聽說他看上了系花楊柳,可楊柳卻對趙滿很有好感。趙滿本來就長得帥帥的,書又念得好,還是學(xué)?;@球隊的主力后衛(wèi),也難怪吳樂會被打擊。不過現(xiàn)在看來,吳樂手里握著鋼管,肯定是來者不善。
“小子,你見了趙滿說一聲,叫他別糾纏楊柳,楊柳是我的,叫他滾遠一點,否則我不給他好看!”說完,吳樂揮了揮手中的鋼管,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圖書館。
秦宇滿頭大汗地跑回了寢室,看到趙滿還坐在桌前拼湊著新晉女歌手的圖案??瞻椎钠磮D板上已經(jīng)拼好了三只角,秦宇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一絲冷汗。拼圖最難的就是找到正確的四只角,他足足花了一天才湊好了四個角落,而趙滿卻只用了短短兩個小時就弄好了三只角,難道自己真的會輸?shù)粢粭l恭賀新禧煙嗎?
輸一條煙是小事,如果趙滿被吳樂抓到被痛毆得變成釋迦莫尼滿頭是包,那才是大事,于是秦宇趕緊把吳樂的威脅轉(zhuǎn)述給了趙滿。
趙滿繼續(xù)勾頭拼著新晉女歌手,他頭也不回,輕描淡寫地答道:“怕他干什么?我還不信他又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論打架他不是我的對手,論學(xué)識他不是我的對手,論長相,他更不是我的對手。他不就是有個當(dāng)市長的老爸嗎?讓他去抱著他老爸的腿哭去吧。”
“可是……可是他拿著一根鋼管啊,沒事你最好不要出寢室。”
“呵呵,他有鋼管算什么?我還有匕首呢。”趙滿從抽屜里摸出了一把包著皮鞘的匕首,說道,“這是楊柳送我的,她暑假跟學(xué)校組織的旅游團在西藏買的,而那木制的刀柄上還雕著浮云一般的花紋。”
“是嗎?給我也看看。”
秦宇剛想接過來的時候,趙滿收了回去,正色道:“當(dāng)心割手!”
秦宇猛然想起,那本正看了一半的日本推理小說還放在圖書館自習(xí)室的桌子上等著他,于是連忙又出了寢室。
這本書雖然翻譯得并不怎么樣,可情節(jié)的確是離奇怪異,正所謂推理小說中的變格派吧,環(huán)境渲染得非常有力,一看開頭就讓人忍不住繼續(xù)看下去。秦宇又在圖書館里呆了兩個多小時,攪盡腦汁中,他終于看出了文章中的端倪。正當(dāng)他高興時,他抬起了頭,透過打開的窗戶,他看到在已經(jīng)暗了下來的操場上,吳樂正提著鋼管在路燈下走來走去,眼珠子不停地四處轉(zhuǎn)著。在秦宇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很為趙滿擔(dān)心。他埋下了頭,將推理小說又翻過了一頁。
小說中又出現(xiàn)了新的疑點,關(guān)于不在場證明的推斷原來是錯的,書中的偵探又要尋找新的線索。這懸疑的設(shè)置真可謂是匪夷所思,秦宇興奮地一拍大腿,繼續(xù)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終于,秦宇看完了這本書,結(jié)局真是令人大出意外。秦宇心滿意足地合上了書,心想,這五個小時的苦讀可真是物有所值啊。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尖利的警笛聲,從校區(qū)大門外傳了過來。
“吳樂死了!”教學(xué)樓燈火通明,樓外,聚集著一堆人,正竊竊私語著,還有一個警察站在那里維持著次序,不讓學(xué)生們擠進去。
“吳樂死了?”秦宇大驚,他連忙問樓外一個相熟的同學(xué):“怎么回事?我一個小時還看到他在操場上走來走去,怎么現(xiàn)在就死了?”
這同學(xué)答道:“剛才我去電教室去,就看到圍著一群人,說是發(fā)現(xiàn)吳樂被殺死在教室里,是被一把匕首刺穿胸膜,一刀致命的。”
“匕首?”秦宇大驚。在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趙滿給他看的那把匕首。
“聽看到現(xiàn)場的同學(xué)說,那還是一把西藏匕首呢,刀柄上雕著浮云的圖案。這下可熱鬧了,副市長的兒子死在了學(xué)校里,可夠得校領(lǐng)導(dǎo)和警察忙活一段時間了。”這同學(xué)還在嘮叨著。
這時,一個女生尖叫了起來:“西藏匕首?”
尖叫的是學(xué)生會的一個小干事,為人尖酸刻薄,聽說是老師埋伏在學(xué)生中的一個眼線,同學(xué)們都對她不冷不淡。
她繼續(xù)叫道:“我知道誰是兇手!我知道!楊柳暑假跟學(xué)校組織的旅游團去了西藏,買過一把西藏匕首,前幾天還在班上拿給同學(xué)們看呢!我看過,刀柄上有浮云的雕紋!這段時間吳樂一直在追求楊柳,楊柳沒同意,她一定有問題!”
周圍的同學(xué)們向她露出了不滿的眼神,可她依然不在乎,還擠到了警察旁,詳細敘述起她的發(fā)現(xiàn)。
“楊柳?”辦案的是一位老警察,他說道:“快!快把楊柳叫來了解一下!”
“匕首?西藏匕首?”楊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那只是一把工藝匕首,刀柄上雕著浮云的花紋。是我跟學(xué)校旅游團去西藏時買的,可那把刀根本就沒有開刃,只是用來收藏和觀賞的。”
“沒開刃的匕首可以自己開刃,我只想問,現(xiàn)在這把匕首在哪里的?”老警察冷冷的一句話就問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我……我……我送給我男朋友了。”楊柳的心里已經(jīng)慌了。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叫趙滿……”
當(dāng)看到一個老警察帶著助手走進寢室時,趙滿正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拼著新晉女歌手的拼圖。
拼圖已經(jīng)拼得差不多了,只差中間的五分之一的空地,就可以把這個女歌手的模樣拼得完整無缺。趙滿為警察們打斷他的辛勤努力而顯得很不滿意。
“楊柳送過你一把西藏匕首?刀柄還有浮云的花紋?”老警察問道。
“是啊。”趙滿答道:“有什么不對勁嗎?那只是一把工藝匕首,沒開刃的,還沒夠管制刀具的規(guī)格呢,只是私人收藏。”
“少說這么多廢話,你老實交代,現(xiàn)在這把匕首在哪里的?”老警察的語氣很不客氣。
“老實交代?我犯了什么錯?要我交代什么?我自己的一把拿來觀賞的工藝西藏匕首,怎么會勞動這么多警察到寢室里來呢?”趙滿一臉委屈。
“剛才吳樂死了,胸口插著一把西藏匕首,刀柄上的花紋和我送你的那一把一模一樣。”楊柳小聲地向趙滿敘述著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啊?!他死了?!”趙滿大驚失色。
在老警察威嚴(yán)的臉孔下,趙滿慌亂地從抽屜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刀柄上的確有著微微凸出的浮云紋飾,做工精美,刀身包著鯊魚皮制成的刀鞘,輕輕抽出,一道寒光掠過了辦案警察的眼睛。警察摸了摸刀刃,果然是厚厚的一塊鋼,沒有開刃,不足以殺人,就連一塊豆腐也切不了。
“這把匕首不是殺人的那把匕首,但是你也脫不了嫌疑。剛才聽同學(xué)們說過,一上午吳樂都在校園里轉(zhuǎn)悠,說要和你打一架?,F(xiàn)在你的嫌疑最大,你完全有可能找來一把完全相同的匕首來殺死吳樂。”老警察的眼中仍是一臉懷疑。
“你們這樣說未免太武斷了吧?”趙滿抗議道。
“那你說說,今天上午你都在哪里?你都在干什么?”老警察問到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那就是不在場證明。
“我一上午都在寢室里,門都沒有出。我在做拼圖游戲!”
“一上午都在寢室里?有誰可以給你作證?”老警察問道。
“沒人給我作證,我又不知道吳樂今天上午會死,不然我一定會找個同學(xué)陪我一起在寢室里坐著,好給你們提供不在場證明。”
“少在這里冷嘲熱諷,想好再回答,仔細想想有沒有人看到你在寢室里。”
趙滿想了想,說道:“對了,秦宇在大約三個小時回過寢室一趟,他是回來告訴我吳樂想對我不利,他也叫我不要出寢室,免得碰到吳樂難免會打上一架。”
“三個小時前?據(jù)同學(xué)們說,在一個小時前,還看到吳樂在操場上轉(zhuǎn)悠。所以說秦宇只能證明你三個小時前在這里,不能證明案發(fā)的時候你在這里!所以你還是沒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老警察進一步緊逼道。
“可是,我一直在這里做拼圖游戲!”趙滿委屈地叫了起來!
突然,趙滿大叫一聲:“我一定能夠證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明!這拼圖游戲是我最擅長的,大概五個小時前秦宇把這拼圖打碎了交給我,我用了三個半小時才把四只角拼好,然后用了一個半小時把剩余的中間部分填充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到現(xiàn)在只剩五分之一了。我和秦宇打了賭,要是我在一天的時間拼好,他會輸我一條恭賀新禧煙。我做拼圖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學(xué)校的拼圖大賽里拿過冠軍,稱之為專家也不為過,我只有整個上午全部時間都在這里做拼圖才可以做到現(xiàn)在這模樣。如果你們警察當(dāng)中誰可以在更短的時間里拼出和我相同的程度,就算我不是兇手,我也認(rèn)了!”趙滿挑釁地說道。
“不要這么不嚴(yán)謹(jǐn)。”老警察的臉色很難看,他回頭對另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小李,你馬上去找一個相同的拼圖游戲來試試,看拼成這個樣子到底需要多久的時間。”他又對趙滿說:“我忘記了給你說,這個小李也是拼圖游戲高手中的高手,他在市里的比賽拿過前三名。”
趙滿一聽,臉色大變,他恨自己剛才把話說得太過于完滿。
已經(jīng)接近黎明了,滿頭大汗的小李抬起了頭,看了看時間,對老警察說道:“五個小時,我只能拼成這個樣子。”
拼圖板上,還剩了五分之一的空白。新晉女歌手的圖案上還差一張臉,看上去就和無頭女尸一般,讓人覺得一陣心悸。
“我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吧?”趙滿得意地問道。
“去吧去吧……”老警察揮了揮手,他的心情很不好,他知道這個案件又要被拖進無底洞了,他很是郁悶。
“給你一個提示吧,去西藏旅游的又不是楊柳一個人,還有其他的學(xué)生和老師,你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去調(diào)查的。”趙滿沒有忘記給老警察說上一句,然后他吹著口哨離開了警局。
趙滿回到寢室中,天已經(jīng)亮了。他請了一天假在寢室里補瞌睡,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學(xué)校也準(zhǔn)了他一天假。
躺在搖搖欲墜的鐵床上鋪,在趙滿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寢室里除了趙滿,一個人也沒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枕頭下取出了一個盒子,然后翻身下了床,進了廁所。他劃燃了一根火柴,燒起了一團火,那盒子漸漸被火焰吞噬,最后變成一團灰燼。趙滿用水龍頭的膠管把水沖在灰燼上,灰燼被沖進了廁洞,沒有留下一點印跡。趙滿回到了鐵床的上鋪,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笑意。
趙滿是在一周前得知吳樂用最卑鄙的手段強行占有了楊柳的身體,于是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摟著楊柳顫抖哭泣的身體,趙滿立下了誓言,他一定要像殺死一條狗那樣殺死吳樂!
先要解決的是兇器。西藏匕首是最好的兇器,趙滿拿到了楊柳送的匕首后,就在民俗街上買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這種匕首明明在本市的民俗街上就有賣的,楊柳卻偏偏要趁旅游的時候跑到西藏去買,說不定還就是本市生產(chǎn)制作的。楊柳啊,你這個傻丫頭。一想到楊柳,趙滿的心不禁柔弱起來。
他為新買的匕首開了刃,他覺得這個方法真是太完美了,只要警察來檢查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匕首還在,就不會懷疑自己,相反,還會去調(diào)查學(xué)校里其他買了匕首的同學(xué)。這只會讓警察陷入歧途,而且越走越遠。
但是,不在場證明卻是一個很難搞定的東西。
趙滿想到了拼圖。
秦宇這幾天正在玩新晉女歌手的拼圖游戲,看他那模樣,即使三天也不一定搞得定。那簡單的拼圖,自己只需要五六個小時就可以拼好。只要自己激一下秦宇,他一定會中圈套和自己賭上一局。于是,趙滿去買了一套和秦宇那套拼圖一樣的拼圖。當(dāng)然,他沒有買限量版,限量的版本早就賣完了,他只買到了第二版,不過也便宜了很多。
第一次秦宇回寢室時,看到趙滿正在拼的,的確就是秦宇的那一套拼圖。過了兩小時,天黑透了,趙滿就出了寢室。他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在電教室里用一張新手機可是給吳樂打了電話,約吳樂到電教室里來談?wù)?。?dāng)吳樂剛踏進電教室,趙滿拉掉了燈,趁著黑暗,他沖著吳樂的胸膛插進了匕首。在確認(rèn)吳樂死亡后,他回到了寢室。
回了寢室,趙滿拿出了另一套自己買的新晉女歌手的拼圖。在前一天,他已經(jīng)把拼圖拼成了還剩五分之一的空白。在這個時候,他露出了微笑,他就等著警察來找他了。他知道,自己的安排真是太完美了。
不用說,剛才在廁所里燒掉的就是那套秦宇的拼圖。而自己買的那套,現(xiàn)在正擺在警局里,讓那個小李好好聯(lián)系一下吧。
想到這里,趙滿不由得笑了起來。
趙滿是被秦宇興奮的叫聲給弄醒的。秦宇使勁搖著趙滿的身體,大聲地叫道:“哥們,我有好消息!你快祝賀我吧!”
“怎么了?”趙滿不高興地問道,他為自己被打斷美夢感到惋惜。
“哥們,給你說,剛才陳露琳小姐的唱片公司給我打了電話,說我買的那一套限量版拼圖中了抽出的大獎,可以有機會參加陳露琳的現(xiàn)場歌迷會。哈哈!我終于可以親眼看到我的夢中情人了!”秦宇眼里滿是幸福的傻笑。
“哦……”趙滿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在買限量版拼圖時,我留下了地址和電話,還把拼圖上的編號做了記錄。我怎么就這么幸運呢?可以親眼看到陳露琳唱歌,我真是幸福地差點死掉了!那套拼圖還在警局吧?你快幫我打個電話,我馬上過去拿!我明天就要參加歌迷會了,我真是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的確,秦宇激動得語無倫次,但趙滿卻面如紙灰。
趙滿慘笑一聲,對秦宇說:“麻煩你自己打吧,我把警局的電話給你,你順便給那個老警察說一聲,我準(zhǔn)備去自首……”
校園鬼故事3則2:同學(xué)
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企業(yè)辦高級子弟學(xué)校,當(dāng)然,我不是公司員工的子女。當(dāng)時由于高中面向全市擴招,我從農(nóng)村考到該學(xué)校學(xué)習(xí)。這所學(xué)校很小,每個年級就一個班。第一年擴招,班級的農(nóng)村學(xué)生也就寥寥幾個。
高一年級,班里有三個農(nóng)村人,三寶,六子和我。恰好,我們?nèi)齻€被分到同一間宿舍。農(nóng)村人沒見過世面,剛進入這所學(xué)校的時候,我們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這所學(xué)校地處市郊區(qū),盡管這樣,我們也已經(jīng)足夠的滿足,至少高樓大廈不會少見。剛來到學(xué)校的第一個周末,三寶從皺皺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疊整整齊齊的零鈔。他興奮地拉我們?nèi)ス浣郑f要買一條褲子。
南方的九月依舊熱火朝天,外面像下了火球,炙熱的讓人無法忍受。我和六子坐在屋里一動不動,汗涔涔地往下淌。上街,顯然,我和六子都
樂意前往,但這會我們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六子說:“晚上去吧,不熱!”
三寶有些生氣,但最后還是同意了。整整一下午,我們?nèi)齻€躺在宿舍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過了多久,三寶起身拍我和六子,說該上街了。我和六子往窗外瞅了瞅,外面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大概是睡意未盡,我和六子很不情愿地瞇著雙眼穿褲子。六子睡眼朦朧地問:幾點了。我抬頭努力睜開眼睛看床頭上的小掛鐘,正好晚上八點整。
三寶在門口等著我們,很快,我和六子收拾完畢,三寶帶著我們沒頭沒腦地就鉆進了深深的**夜色**。三寶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我和六子估摸著他肯定還為下午的事生氣呢。六子低聲說:這也不能怪我們,對不對?這天,熱得跟他媽的火爐似的,下午出去準(zhǔn)被曬死。
很快,我們來到一個不明不暗的小街市。街市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我和六子都很興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市場。街上賣什么的都有,人們來回穿梭,擁擠不堪。我們?nèi)诉呑哌吙?,物品琳瑯滿目,真是應(yīng)接不暇。溜達了好大一會,我們才意識到:我們是陪三寶一起買褲子的??赊D(zhuǎn)眼間,三寶卻不見了。正當(dāng)我們焦急時,六子大喊:他在那呢!
果然,三寶正在一個小攤旁和一個中年婦女磨蹭價格。我和六子涌了過去。三寶說:“便宜點!”中年婦女說:“小兄弟,第一次來吧,我跟你說,我賣的褲子在整條街算是最便宜的了。不信你打聽打聽,街頭王麻子家的褲子,要質(zhì)量有質(zhì)量,要款式有款式,價格還便宜。走過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呀。”
三寶摸摸褲子的質(zhì)量,又摸摸口袋,說:“你這褲子便宜是便宜,只是我身上的錢不夠!還差一點。”
中年婦女說:“差多少?”
三寶說:“一塊錢!”
中年婦女大概以為三寶在欺騙她,說:“小兄弟,還能差一塊錢了?我這褲子照成本賣的,不賺錢,小兄弟,你再找找?;蛘撸瑔柲闵磉叺膬筛鐐兿冉枭弦粔K!”
三寶回頭看看我們,說:“大姐,他們身上也沒有,你就賣給我吧,實在不行,改天我來,再把兩塊錢給你補上,行不行?”
中年婦女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我和六子。我和六子趁熱打鐵地說道:“大姐,你就賣給他吧,他是一學(xué)生,還能差你那一塊錢了。”中年婦女笑著終于答應(yīng)了:“好,好,那你們可得記住,以后一定得給我送來。不然,我可會去找你們的。”
我們連連答應(yīng)著,買了褲子,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就離開了街市。路上六子說:“那娘們也真夠傻的,誰還能給她送一塊錢去?不要說沒有,就算有,也不能給她送去。”
我和三寶哈哈大笑?;氐剿奚岬臅r候,估計時間不早了。逛了這么長時間的街,大概也深夜了,我們開始洗腳睡覺。這時,六子忽然驚奇地說:“怎么現(xiàn)在才八點鐘,我們走的時候不就八點了么?”
我坐在床沿轉(zhuǎn)頭去看小掛鐘,八點。咦?怎么現(xiàn)在才八點鐘。六子說大概我們出去時看錯了吧。
怎么可能?我大聲地朝剛剛出去端洗腳水的三寶喊,讓他確認(rèn)一下時間。門外沒有聲音,我繼續(xù)喊。三寶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哎呀,你干嗎,喊什么呀?”他竟然從我上鋪伸出個頭來。我和六子幾乎驚叫出來:“你,你不是出去打洗腳水去了么?”
三寶說:“你們神經(jīng)病,我一直在睡覺,你們回到寢室就把我打擾醒了,真是的!”說完,又呼呼睡去。我和六子瞪大了眼睛,半晌不能說出一句話來,眼睛直勾勾盯住桌子上新買的褲子。
那一夜,我和六子膽顫心驚,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困頓地睡去。正當(dāng)我和六子沉浸在深度睡眠中時,一聲粗獷的吼叫把我和六子生生地從睡夢里拉了出來。“哎呀,誰看見我身上的那疊錢了,我的錢呢,我的錢呢?”
我和六子起身,三寶一直不停地在我們身邊叫喚。六子最后試探地問:“三寶,那錢不是買褲子了嗎?”三寶大吼:“胡扯,我是想買褲子,但還沒買呢,這不,正想趁著早上涼快去買,可,可錢卻沒有了!”
“你,我們昨晚不是去過了嗎,褲子還在桌子上擺著呢?”六子更加害怕了,他緊張地向三寶敘述起了昨晚一起去買褲子的經(jīng)過!
“不,我一定沒去過,我自己去過哪兒,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事情就是這樣,直到后來高三畢業(yè)后我們到三寶家做客,從他父母處才了解到,原來三寶有很嚴(yán)重夢游癥。他小時候曾經(jīng)有一次,半夜起來把自家的驢放走,然后自己沒命地追。直到早晨才回來繼續(xù)睡覺。他的父母要我們照看著點,免得三寶發(fā)生意外!他們說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似乎在故意隱藏什么。當(dāng)然,這是三年后的事。
一周后的又一個周末,我和六子去街市買東西,想起那個熱鬧的小街市,于是遍地尋找,奇怪的是,卻始終未能找到。問起三寶,三寶一直不承認(rèn)他曾經(jīng)和我們一起去過什么小街市買過褲子。六子說:“你沒有和我們一起去過,那你這條褲子是怎么來的?”
三寶低頭不語,最后他說他也不知道!
我看著三寶,覺得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其實買褲子的第二天晚上,三寶又出去了,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他又來到了那條小街市。賣褲子的女人還在原地,他付清了他欠女人的那一塊錢。為什么三寶不愿意承認(rèn)我們一起去過那條小街市呢?我一直百思不解。
6年后,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到我曾經(jīng)所在的高中附近辦事。一個老女人和我閑聊時這樣說起:“我們這條街10年前,那可是個鬧市啊。街頭的王麻子,做得一手好衣裳,只可惜,10年前王麻子家的那一場大火燒著了整條街,你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王麻子及其附近的人家無一幸免。從那以后,這里再沒有鬧市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那時,我才明白原來當(dāng)年三寶帶著我們?nèi)チ斯硎?,那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市場。而三寶,其實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高中三年,他一直怪怪的,讓人捉摸不透。高中畢業(yè)后,他沒考上大學(xué),不知道去了哪里……。
“經(jīng)理,經(jīng)理!”有人叫我,我恍過神來。“整個小區(qū)的人員名單全部整來了,可詳細了。你看看,連15年之內(nèi)死去的人的名字都有!”
我接過來,隨手翻開了一頁,幾行字映入眼簾:
國泰小區(qū)1棟1單元101室:
劉啟東,男,45歲,死于街區(qū)大火事故,1997年。
張穎,女,43歲,死于街區(qū)大火事故,1997年。
劉三寶,男,17歲,死于街區(qū)大火事故,1997年。
國泰小區(qū)2棟2單元103室:
王麻子,男,40歲,死于街區(qū)大火事故,1997年。
……
劉三寶!我不禁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七年前,我們剛?cè)敫咧?,三寶在介紹自己的家庭情況時是這樣說的:大家好,我叫劉三寶,我父親叫劉啟東,母親叫張穎……
這一刻,我突然全部明白了,原來,三寶的確有夢游癥,只是……
我全身哆嗦地使勁抽打自己的臉,我想通過疼痛的神經(jīng)確定,我是人嗎?
校園鬼故事3則之3:午夜熱線
大學(xué)生活是豐富多彩的,但是陸大力卻并不覺得。看著周圍的同學(xué)都成雙成對的精彩著,陸大力卻只有獨自嘆息。因為,對于個頭不足一米七,樣貌甚至有點猥瑣的陸大力來說,愛情實在是一個太遙遠的東西。況且,他那個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的家庭供他上大學(xué)已經(jīng)不容易了,哪里還有錢讓他在這個充滿了誘惑的世界里精彩呢?
陸大力于是把他課外的時間都分給了三樣?xùn)|西,足球、計算機和收音機,在這三樣?xùn)|西里,只有收音機是屬于他的個人財產(chǎn)。
周末的夜晚,通常在寢室里留守的就只有陸大力了,其他的人早就各自各精彩去了。
不過,這個周末有點特別。寢室里多了一個人,那是剛剛失戀的小范。
傍晚,小范買了一包熟菜和一大瓶白酒,非拉著陸大力陪他喝酒。陸大力勸不住小范,看著他一邊說著他美好的愛情(俱往矣!),一邊把酒象水一樣往嘴里倒。喝多了的小范早已口不擇言了,反反復(fù)復(fù)說著他戀愛時的那些無限旖旎的情形,說的連從未戀愛過的陸大力也不禁面紅耳熱,一口口地往下灌酒了。
小范最后倒下去的時候,說的結(jié)束語是:“他媽的,她居然和一個什么公司的經(jīng)理勾上了,甩我,就象甩一只穿破了的鞋一樣!”
陸大力被這句話笑的把一口酒全噴了。
躺在床上,陸大力翻來復(fù)去睡不著。一閉眼,腦海里就全是小范的描述。而小范自己早就發(fā)出如雷灌耳的鼾聲了。
陸大力習(xí)慣地打開了收音機,將耳塞塞進耳朵中。這是他在無聊時的一種樂趣。
深夜的電臺節(jié)目比較枯燥,因為在這時收聽收音機的人太少了,好的節(jié)目早在最好的時間段播掉了。陸大力無聊地不斷調(diào)動著頻道。
忽然,一陣有點低沉而緩慢的音樂聲吸引了他。這種音樂聽起來有一點莫名的恐怖,但這種莫名的恐怖在這樣的時間里卻是有吸引力的。
伴隨著這音樂聲的,是一個有點低沉沙啞的女聲(用這種音樂配合這種女聲,有著十足鬼魅的感覺):“各位聽眾,你們好!我是夜羽,又到了‘午夜直播’的時間了,昨天小如說的那個《食人草》的故事,很受聽眾歡迎,很多聽眾都打電話來提供故事。我今天準(zhǔn)備了一個聽眾提供的故事,名字叫《池塘里的花手絹》。”
隨著故事的開始,音樂更低沉恐怖了:“說起來,這個故事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個坐落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的小村莊劉村,有個奇異的風(fēng)俗,就是新婚的小媳婦在新婚后的第一天,是不許……”
陸大力反正也睡不著,就在這恐怖的音樂聲中,聽著那連聲音都有點鬼氣的女聲說著恐怖故事。
故事說完了,陸大力也有點沉浸在那淡淡的恐怖中了(雖然他明知道是假的)。
收音機里的音樂聲在故事停后還在放著,那個女主持人似乎很懂得人的心理,她有一會兒沒有出聲,任音樂在放,放得陸大力覺得黑暗中真有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的故事說完了。”女主持人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說話了,陸大力聽到她的聲音后,覺得心里的那股壓力減輕了許多。
“下面是熱線時間,有奇異經(jīng)歷或是不同尋常的故事的朋友,可以打電話來我們這里,你可以直接在電話里說出你的經(jīng)歷或是故事,我們的熱線是:*******。”那個叫夜羽的主持人很慢很慢地報著電話號碼,仿佛她不是在報電話號碼,而是正在說著另一個恐怖故事一樣。
陸大力心里在想,電臺的臺長真是很有眼光,讓這樣一個說話都有些鬼里鬼氣的女人來主持這樣一個午夜的恐怖節(jié)目,實在是很有些吸引力的。
“有熱線打進來了,我們一起來接聽。”女主持人接進了打來的電話:“喂,您好,您現(xiàn)在打的是‘午夜直播’的熱線,請說話!”
“喂,夜羽姐姐,你好,我是小如。”那是一個甜甜的女孩的聲音,聲音里仿佛有著陽光的感覺,聽起來和這個節(jié)目有點不太相稱。
“哦,小如,你好,今天又給我們帶來什么好故事?”
“我今天帶來一個故事,等我開始說的時候再告訴你啊!”女孩子淡淡的笑聲傳來,讓陸大力忽然想到了小范所說的那些無限旖旎的情形,不由覺得心頭一震。
“小如,你能告訴夜羽姐姐,你今年多大嗎?”
“我十九歲,過了年就二十了。”小如的聲音里有著天真。
“小如,你這么年輕故事又說得這么好,真讓夜羽姐姐好羨慕啊!”女主持人的聲音里有著職業(yè)性的夸張。“下面讓我們一起來聽你帶來的故事吧!”
背景音樂又換了,但是更讓人覺得恐怖,那仿佛是一種從骨頭里一點點滲出的恐怖。
“我今天要說的故事叫做《攝命的古畫》。”小如那甜甜的聲音在音樂聲的襯托下,更有著說不出的詭異,陸大力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那么甜那么天真的聲音在說恐怖故事時,就有了詭異的感覺呢?陸大力想象如果是他自己的聲音在這樣的音樂襯托下,說這樣的故事,不知道會給聽眾什么樣的一種感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喜歡古董,喜歡收集古董,把古董放在自己的居室里,用作裝飾或是研究。那么,你也有這個嗜好嗎?”小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飄忽,“那么,聽了下面這個故事,你或許,可以考慮改變一下你的這種嗜好了。”小如說完,咭咭地笑了兩聲,陸大力覺得讓她笑得汗毛直豎。
“衛(wèi)輝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里,是一家非常大的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他個性比較內(nèi)向,沒有什么朋友,除了……”
小如說故事說得很慢,而陸大力已經(jīng)被小如的故事深深吸引了。當(dāng)小如說完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就是故事結(jié)尾。他只是屏住了呼吸,在等著小如下面的話??墒牵鋈宦犚娏诵∪缫蝗珀柟獾男β?,“我的故事說完了,你還要堅持你的嗜好嗎?”
陸大力長出了一口氣,他不由地佩服這個小如,她的故事從平淡的介紹開始,卻一步一步引人入勝,最終掉進了她的故事里。這是陸大力聽到過的最吸引人的一個故事。
“小如,你今天的故事比昨天的更精彩了。”夜羽不失時機地接上話來。
“也許,明天的會更精彩?”
“你明天還會來說故事?”夜羽打蛇隨棍上。
“也許?”小如賣了一個關(guān)子,“如果有朋友感興趣,明天不妨等來試試?說不定有更令你心悸的?”
“那好,今天我們先謝謝小如!”
“好了,我要走了,不過,我會繼續(xù)收聽節(jié)目的。BYE-BYE!”小如說完就收了線。
夜羽還在說什么,不過陸大力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他心里一直在反復(fù)咀嚼著小如說的那個故事,腦海里也反復(fù)響著小如的聲音。這個說恐怖故事的十九歲少女會是什么樣子呢?陸大力嘆著氣關(guān)上了收音機。
一夜,陸大力的夢里總是有個女孩子,但是他看不清她的樣子,他記得他叫她“小如”。夢里的小如和他在夢里不停地做著小范所說的那些旖旎情形,陸大力醒來的時候還在輕輕喘著氣。
一整天,陸大力有點魂不守舍,他總是想著他夢中的小如和夢中的一切。
再到晚上的時候,陸大力吃完飯就上了床,打開收音機,將耳塞塞進耳朵里,可是,收音機里卻傳來“噼噼啦啦”的雜音,陸大力奇怪地看看收音機,發(fā)現(xiàn)頻道的指針指在一個平時根本收不到節(jié)目的地方。
陸大力不斷地調(diào)著收音機的頻道,可是怎么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聽的是什么頻道。調(diào)來調(diào)去,陸大力不由慢慢睡著了。
一覺睡醒來的時候,陸大力發(fā)現(xiàn)自己耳朵里還塞著耳塞,而耳塞里正傳來那低沉的音樂和女主持人沙啞的低音。陸大力馬上從半迷糊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現(xiàn)在又到了熱線直播的時間,聽眾朋友是否還在耐心地等著昨天那個故事說得很好的小如呢?啊,電話響了,大家猜猜是不是小如呢?好了,我們一起來接聽吧!”收音機里傳來女主持人按健的輕微聲響,陸大力心里有點緊張,他腦海里浮現(xiàn)著昨夜的夢境,會不會是小如呢?
“喂,您好!”女主持人用她慣有的聲音,“這里是‘午夜直播’,請說話!”
收音機里的音樂在放著,但是有一會兒,沒有人說話。
“夜羽姐姐,我是小如!”小如甜甜的聲音傳來,陸大力心里一陣激動。
“小如,你果然沒讓等你的朋友失望!”
“當(dāng)然了,我不會讓等我的朋友白等一夜的!”
“有的朋友打電話來我這里,想和你聯(lián)系,你可以給他們一個答復(fù)嗎?”
“嗯,”小如仿佛是沉思了一下,“如果有朋友想和我聯(lián)系,那我可要出一個考題哦!”
“哦,小如也會為難人啊?那是什么樣的題目呢?”
“很簡單,只要有朋友打熱線給‘午夜直播’,并在直播里說一個恐怖故事,說完以后只要他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我自然會和他聯(lián)系的。”
“哦,原來小如是想以文會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試一試。好了,言歸正轉(zhuǎn),小如,你今天給大家?guī)硎裁垂适?”
“我今天給大家?guī)硪粋€和現(xiàn)在流行的一些東西有關(guān)的故事,叫《迷幻香薰》。”
隨著背景音樂的響起,小如那帶著點誘惑的甜甜嗓音也響起來了。
“自從電影《薰衣草》放映后,街頭巷尾的精品店里都開始售賣各種各樣的香薰?fàn)t和各種香味的香薰。買一瓶香薰回去,放一點在香薰?fàn)t里,點上彩色的小蠟燭,淡淡的香味就迷漫在小小的斗室了。小丁在步行街的夜市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小如把陸大力帶到另一個故事的場景中了。隨著小如的講述,陸大力仿佛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夜市上,無所事事的東張西望著。
陸大力每晚聽“午夜直播”里那個打熱線的小如講恐怖故事,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小如那甜甜的嗓音,每天夜里無可避免地再次出現(xiàn)在陸大力的夢中,甚至,有一天夜里,陸大力因此而夢遺了。
陸大力一生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女孩子。
陸大力越來越想小如,想見到她,想和她交往。
小如一如既往地給聽眾說著她的恐怖故事,《同居男友》、《中秋夜半歌聲》、《不要收養(yǎng)它》、《夜魔》、《陰靈姐妹》……
陸大力不知她怎么有這么多的故事,給一個陸大力有多好,他就可以在“午夜直播”里說一個故事,借此而認(rèn)識小如了。
從此,陸大力白天的工作就是致力于恐怖故事的創(chuàng)作。
終于,陸大力成功地完成了他的第一個恐怖故事。
陸大力在極端的興奮中等待著周末的來臨。
周末終于被陸大力等來了。
失戀的小范早已有了新的目標(biāo),所以寢室里不變的留守者就只有陸大力了。
隨著熟悉的音樂聲和夜羽沙啞的低音,陸大力幾乎沒聽夜羽說了些什么。他坐在寢室的公用電話邊,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在心里默背著那幾個他早已熟悉了的數(shù)字。當(dāng)他聽到收音機里夜羽在說:“現(xiàn)在是熱線直播時間……”的時候,他反射地拿起電話,用顫抖的手指撥下了那個他默背了無數(shù)遍的電話號碼。
“嘟……”電話撥通了,電話里傳來夜羽的聲音,比收音機里的聲音聽起來更沙啞低沉:“喂,您好!這里是‘午夜直播’,請說話!”
“夜羽大姐,你好,我叫大力,我想說一個故事。”陸大力用微微有些顫抖的嗓音說,他聽見收音里傳來他的聲音,無比詭異,有點不象他的聲音似的。
陸大力的故事說完了。
“你是第一次說這樣的故事吧?”夜羽問他。
“是的。”
“你說的好極了,你有什么話要對大家說嗎?”
陸大力沉默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說了他想和小如成為朋友,并留下了寢室的電話號碼。
“好的,我想小如一定在收聽節(jié)目,你可以等她的電話了。我們謝謝你帶來的故事哦!”
陸大力在夜羽夸張的道謝聲中放下電話,他覺得渾身發(fā)冷,原來他已緊張到出了一身汗了。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他不停地在想,小如真的會打電話給他嗎?她會什么時候打來呢?
“叮呤呤……”寢室的電話鈴忽然之間大聲響起來。陸大力猛地跳起來,他嚇壞了。電話鈴毫無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響著。陸大力突然間不知道要不要接這個電話。這么夜了,會是誰打電話來,不會是小如吧?陸大力下不了決心。
寢室的墻壁上傳來大力的擂墻聲,是隔壁寢室的留守者有意見了。陸大力猶豫著,正想接電話,電話鈴聲卻忽然停了。
夜,更靜寂。
陸大力的心里有點空空的。也許剛才真是小如打來的電話?那他不是錯過了?陸大力在心里怒罵著自己。
就在陸大力沮喪地要給自己兩巴掌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
陸大力想也沒想,第一時間抓起電話,用顫抖的聲音問:“喂?找誰?”
“是大力嗎?我是小如!”
……
陸大力失蹤很久了。
學(xué)校在報案后,警方調(diào)查了很久,可是沒有什么結(jié)果。誰也無法提供陸大力失蹤前的事,甚至連失蹤的正確日期都不知道。校方派人去了陸大力家,他也沒有回家,家里的人更提供不出什么。警方在一本信箋上發(fā)現(xiàn)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女孩的名字:小如。但一樣沒線索。電話號碼經(jīng)查證是空號,而至于那個“小如”,所有認(rèn)識陸大力的人都說從沒見過陸大力和什么女孩子交往,他平常生活簡單得只有學(xué)校這么大的范圍。
警方的資料里又多了一宗懸案。
校方寫信給陸大力的家里人,叫他們來學(xué)校領(lǐng)走陸大力的物品,而在他家人沒來之前,陸大力的物品就暫時由同寢室的小范保管。小范在收拾陸大力的東西時,看見他隨身帶的那個有點舊的收音機卻在他床上,收音機是打開的,收音機里的電池都軟了,而收音機頻道的指針卻是指在根本沒有頻道的空白地方。
小范想起陸大力失蹤前一段時間,天天晚上抱著他的收音機,他在收聽什么呢?他收聽的節(jié)目和他的失蹤……小范起了好奇心。
夜晚,小范把陸大力的收音機打開,調(diào)到不同的頻道來聽,卻聽不出什么來。再等等,也許遲一點會找到,小范聽著收音機,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范是被一陣奇怪的音樂聲吵醒的,“是誰還他媽的這么吵!”小范嚎叫一聲,卻沒人理他,小范想起來自從陸大力失蹤后,寢室里留住的人和次數(shù)都越來越少了,今晚更是只有他自己。
小范再仔細聽聽,音樂聲是從枕邊的收音機里傳來的。
隨著音樂聲,小范聽見一個沙啞低沉的女音:“好了,現(xiàn)在我們一起來接聽第一個熱線電話!”
“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見鬼的熱線直播,真他媽的腦子不好!”
可是接下來小范在收音機里聽到的聲音卻讓小范楞了楞。那是一個詭異莫名的男音,怪的是那個詭異的聲音讓小范覺得有點耳熟,小范不由仔細聽下去。
“我今天給大家?guī)淼墓适陆小断囊沟静萑恕贰?rdquo;那個聲音慢慢地說著,陰森森的,“你見過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那豎立在莊稼地里的稻草人嗎?他們直直地立著,雙臂向左右平伸,手中通常拿著一把葵扇,以驅(qū)趕偷食的鳥雀……”
小范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他一把將收音機推出去,收音機“砰”地掉在地上,那個詭異的男聲不見了。小范渾身發(fā)抖,他嘴里喃喃自語著:“是陸大力,是陸大力!”
夜,靜得象是時間也凝住了。
小范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他想著明天要不要和校方或是警方說這件事,可是他沒證據(jù),他剛才太緊張了,以致于摔了收音機,卻沒有看看那是什么頻道。
可是,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向警方提供線索的,小范心里想。
“叮呤呤……”寂靜深夜,小范寢室里的公用電話卻突然高亢地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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