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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余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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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華發(fā)表的小說有《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且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1998年獲意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今天我們來看看兩個關于他的故事!其中一個是關于他和白血病女孩的故事!

  作家余華的故事

  余華自其處女作《十八歲出門遠行》發(fā)表后,便接二連三地以實驗性極強的作品,在文壇和讀者之間引起頗多的震撼和關注,他亦因此成為中國先鋒派小說的代表人物。

  余華簡介:浙江海鹽人,1960年出生于浙江杭州,后來隨父母遷居海鹽縣。中學畢業(yè)后曾當過牙醫(yī),后棄醫(yī)從文,進入縣文化館和嘉興文聯(lián),從此與創(chuàng)作結下不解之緣。余華曾在北京魯迅文學院與北師大中文系合辦的研究生班深造,在1984年開始發(fā)表小說。著有短篇小說集《十八歲出門遠行》、《世事如煙》和長篇小說《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其作品已被翻譯成日、韓、英、法、意等十幾個國家的文字,在文壇和讀者之間引起頗多的震撼和關注,他亦因此成為中國先鋒派小說的代表人物。

  當作家最初有功利目的

  談起自己如何走上文學道路的,余華毫不回避當初的選擇有一定的功利性。“畢業(yè)以后我干牙醫(yī),一干就是5年,一點不夸張地說,這5年我拔了至少有1萬顆牙,每天7點就上班,干8個小時,感覺自己就像籠子里的鳥。有時我站在窗戶前,發(fā)現(xiàn)隔壁文化館里的人成天在街上閑逛,我就問他們不用上班嗎?他們告訴我這就是工作,我當時就想:‘這工作好’。后來我問文化館里的一個朋友:‘怎么樣才能進文化館工作?’他告訴我寫小說吧,我想我認的漢字也有五千多個了,做音樂、畫畫不行,寫小說大概行,于是我就開始寫小說了。”

  開始寫小說的余華在文學道路上有些幸運,他的一篇短篇小說被《北京文學》相中,請他到北京進行修改,這在余華當時所在的海鹽縣是件大事,用余華的話說:“自從新中國成立以來,我是我們縣第一個上北京改稿子的人?;貋砗罂h委宣傳部的人說我是個人才,不能讓我再干牙醫(yī)了,干什么呢?進文化館吧,這一下滿足了我的愿望。”

  沒有冠冕堂皇,卻是那么的真實,這就是余華。余華說他到文化館第一天上班時故意遲到了兩個小時,結果到單位一看自己竟然還是第一個上班的,于是他心里第一個念頭是:這個單位我來對了。此后他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到后來成了每個月只有領工資的時候才去單位,最后干脆辭職,走上了職業(yè)作家的道路。

  大概文人都有自嘲的特點,有時候還愿意拉上一些同行,余華在說完自己從事寫作的原因后又補充了一段:“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們這批人里面和我一樣的有不少,有一次我和莫言、王朔幾個人去意大利,主辦方讓我們寫一篇‘我是如何走上文學道路的’的文章,我才知道莫言是為掙錢買一雙皮鞋,王朔則是為了換個工作,和我一樣,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不過自嘲歸自嘲,但和每一個成功的作家一樣,余華對自己的文學創(chuàng)作是嚴肅的,“現(xiàn)在我寫作已經(jīng)完全是因為熱愛,沒有一點功利性。其實作家在從事寫作的時候,大部分人可能都會有功利的一面在內,但當他真正進入到這個領域之后,功利性就會慢慢消失了。”

  一個好作家首先是一個好讀者

  余華雖然因為““””沒有接受正規(guī)高等教育,但廣泛的閱讀讓他有著深厚的文學底蘊。他自己稱自己的寫作最初受川端康成的影響,而后卡夫卡的著作又讓他得到了進一步的解放,川端康成讓他學會了細節(jié)的描寫,而福克納又教會了他如何描寫心理。不妨讓我們來聽聽他對幾位大師的感受:

  “杰克·倫敦的一句話,讓我受益匪淺,那句話就是:寧愿去讀拜倫的一句詩,也不要去讀一百本文學雜志。這是20世紀80年代初我讀到的話,當時我明白應該去讀經(jīng)典名著,而不要僅僅去讀文學雜志,現(xiàn)在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我開始讀外國小說的時候讀了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川端康成的筆法給了我極大的影響。記得他有一篇文章,寫一位母親坐在已經(jīng)死去了的女兒的床前,結尾是這樣寫的:女兒的臉,生平第一次化妝,真像一位出嫁的新娘。這種比喻對我影響極大,讓我知道了以后在寫文章時比喻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但凡大師都注重細節(jié),魯迅就是這方面的大師。在《孔乙己》的開頭,一句話就把孔乙己的社會地位交代清楚了:咸亨酒店的格局,穿長衫的是坐在里面的,穿短衫的是坐在外面的,而孔乙己是惟一一個穿長衫坐在外面的。魯迅在這篇文章里最棒的一筆是寫孔乙己被打斷腿后來酒店的場景,當時他攤開手,手里有幾文銅錢,這時魯迅用一句話點明了孔乙己是怎么來的:他滿手是泥,原來他就是用這雙手走來的。這一細節(jié)的描寫說明了魯迅的偉大,可以說這篇文章如果不寫孔乙己是怎么來的,魯迅就不能稱之為魯迅。

  “我一直迷戀川端康成,直到最后有些走投無路了。幸運的是我碰到了卡夫卡,讀到了他那篇《鄉(xiāng)村醫(yī)生》,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文章中的那匹馬,當時我奇怪,怎么這匹馬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后來我認識到,作家應該是自由的,可以說是卡夫卡解放了我寫作的能力。

  “教會我如何去寫心理描寫的是美國的??思{,這個本領讓我可以用一輩子。我讀了他的一篇短篇小說,描寫一個人殺人后的心理。他全部采用了客觀的視覺的描寫,看完這篇小說,我總結的心理描寫是:讓心臟停止跳動,讓眼睛睜開,去看。真正要寫一個人的心理,恐怕一百萬字也不夠。雨果說過,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確實是這樣,內心的寬闊不是可以去描寫的。”

  余華自己稱他一直堅持在讀一些文學名著,在他看來,真正的文學作品,能給人極大的改變,改變你的想法,改變你感受的能力,甚至改變你的思維。他對此的總結是:作為一個作家來說,他有一個重要的身份,就是一個讀者。任何一個作家他首先是一個讀者,一個優(yōu)秀的作家首先是一個優(yōu)秀的讀者,他能夠體驗文學作品中的力量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讓筆下的人物自己說話

  余華說,很多人看了他的書后問他關于書中的人物描寫是否有他的影子,對此,他一再強調人物是人物,而作者是作者。

  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道路上,余華給自己分了兩大階段。第一階段是從剛開始寫作到上世紀90年代寫的三部長篇之前,對于這個階段,余華稱自己的寫作風格為“霸道”,“這段時間里我創(chuàng)作的時候是抱著人物不說話的態(tài)度,我讓他說什么就說什么。”進入20世紀90年代,當余華開始創(chuàng)作第一部長篇小說的時候,有一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筆下的人物開始突然說話了,“我當時很奇怪,因為這并不是我想說的,但他的確從我的筆下寫出來了,當時的感受是我只是在記錄著。”雖然還一直克制著,但小說中人物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話語越來越多了,《活著》就越來越多,“到《許三觀賣血記》的時候,我就完全放開了,隨著人物走,讓我筆下的人物自己說話。這種感覺非常地美妙,我當時發(fā)現(xiàn)人物是有生命的。”余華把這段時間稱之為第二階段。

  雖然一直咬定作家與筆下的人物是兩回事,但余華也承認童年的經(jīng)歷對他的影響很大,比如在《活著》中關于人物的描寫,他認為現(xiàn)在20多歲的小說家不會再這樣寫了。“童年的經(jīng)歷對一個作家有著一生的影響,童年對世界的印象就像是一張白紙在復印機里一下復印下來一樣,而我后來所做的工作只不過是在局部做一些修改。”

  在余華的文章中,干凈、簡潔是他的一大特點,那么這一特點是怎么來的呢?余華的答案是:音樂。“我以前不愿意寫長篇,像《戰(zhàn)爭與和平》那樣的書,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我一直認為太復雜。但有一次我聽到了巴赫的《馬太受難曲》,我發(fā)現(xiàn)如此宏大、如此豐富的一部交響樂,采用的音樂卻是如此地簡單,給人以極大的震撼。這讓我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發(fā)現(xiàn)單純是如此地有力量,后來的《許三觀賣血記》我就嘗試著用這種風格來寫,盡量把語言用得簡單一些。”

  對于將來的寫作會朝著什么方向走,余華說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寫出來了才能知道。

  作家余華和白血病女孩的故事

  活著是生命對你的要求,而不是你對自己的要求。

  文/高粱紅

  成都女孩宋靜不幸患了白血病,經(jīng)過多次化療,仍不見好轉。單親家庭在經(jīng)濟上的窘境讓她漸漸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她最大的心愿,是在死前見一見崇拜的作家余華。因為她最喜愛的小說就是余華的《活著》。

  遠在海外的余華獲悉后,立即回國,把少女接到北京治療,捐助10萬元治療費,積極幫她尋找骨髓移植的供體……

  “尋找余華” 最溫暖的尋人啟事

  “無論如何,我要在女兒死之前見到余華。”2012年12月11日,宋紹歐用電動車載著400份《尋人啟事》,來到成都市犀浦鎮(zhèn)。她要為女兒尋找作家余華。

  宋紹歐在街頭豎起廣告牌,上面是宋靜和余華的大幅照片。“白血病女孩尋找著名作家”、“作家余華,我很想見您”,兩行大字格外醒目。宋紹歐知道,盡管她們和余華素不相識,但為了女兒最后的愿望,她還是想試一試。

  這感人的一幕,被成都多家媒體報道。“史上最溫暖的尋人啟事”立即爆紅網(wǎng)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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