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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古代兩河流域文明的優(yōu)秀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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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古代兩河流域文明的優(yōu)秀論文

  兩河流域一直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古代兩河流域的神話文明經歷了蘇美爾和阿卡德兩個歷史時期,是該民族古代文化的重要遺產。以下是學習啦小編分享的古代兩河流域文明的論文,歡迎閱讀!

  古代兩河流域文明論文篇一

  兩河流域神話經歷蘇美爾和阿卡德兩個歷史時期,時間跨度達2500年之久,神話無論在數量還是內容形式上都可稱是該民族古代文化的重要遺產。英國功能主義人類學家馬林諾夫斯基認為:“神話在原始文化中有不可缺少的功用,那就是將信仰表現出來,提高了并加以制定;給道德以保障而加以執(zhí)行;證明儀式的功效而有實用的規(guī)律以指導人群。所以神話乃是人類文明中一項重要的成分,不是閑話,而是吃苦的積極力量;不是理智的解說或藝術的想象,而是原始信仰與道德智慧上實用的特許證書。”要理解神話何以在古代兩河流域文化中呈現豐富發(fā)達的特征,必須從沖話的文化功能人手,這在古代兩河流域宗教研究中長期被學者忽視。

  一、宣傳宗教觀念的文化功能

  古代兩河流域神話中蘊含著豐富深刻的宗教觀念,它們由一個個片面的主題共同組成了系統(tǒng)完整的宗教思想體系,這些宗教觀念借助神話形式在廣大民眾中流行和傳播,發(fā)揮著宣揚和統(tǒng)一廣大民眾宗教思想的文化功能,有效推動了神權政治文化機制的運行。

  (一)宇宙世界和人類文明都是神靈創(chuàng)造和安排的

  宇宙創(chuàng)造神話解釋的是天地怎樣形成的問題。蘇美爾神話“畜牧與谷物”開頭兩行是這樣說的:“在天和地的高山上,安神生出了安努那基(Anunnaki)。”從中可知天與地最初是連接成為高山的,其中頂部是天,底部是地;那么天地又是由誰創(chuàng)造出來的?在一塊蘇美爾神名的泥板上,女神納穆(Nammu)被寫成“大瀛海”的象形文字,形容為“一個誕生出天與地的母親”??芍谔K美爾人看來,天與地是原始海的產物。既然天地最初是相連在一起的,后來又是被誰分離開來的?神話“鶴嘴鋤的發(fā)明”序言這樣寫道:“恩利勒從大地中帶來土地的種子,計劃把天從地上移開,計劃把地從天上移開。”可知把天與地分離開來的創(chuàng)世主神正是大氣神恩利勒。宇宙創(chuàng)造神話也反映在公元前1000年阿卡德創(chuàng)世神話“埃努瑪・埃利什"(Enuma elis)中,該神話詳細講述了創(chuàng)世主神馬爾杜克(Marduk)用咸水之神提阿瑪特(Tiamat)的尸體上半身創(chuàng)造了天下半身創(chuàng)造了地的故事。

  不僅是宇宙世界,很多神話還說明了人類文明是南神靈創(chuàng)造出來的宗教觀念。

  “伊南娜與恩基:文明的法則從埃利都轉移至烏魯克”神話出土于尼普爾,編撰時間在公元前2000年之際,由五片零碎的泥版組成。神話敘說烏魯克的保護女神伊南娜(Inanna)為了提高自己城市的幸福和繁榮,前去蘇美爾南部古老的文化中心埃利都拜訪她的父親水神兼智慧神恩基(En―ki)。恩基手里掌握著構成文明基礎的神圣法則“美”(Me)。在迎接女兒的宴會上,恩基由于一時興奮喝酒過度,三番五次地把一百多個神圣法則“美”都送給了伊南娜。伊南娜立即把這些法則裝載在船上運回烏魯克。這些“美”有110種之多,包括貴族身份、神道、尊貴永恒的王冠、國王的寶座、君權、神廟、牧師、國王、各種祭司官職、真理、上天人地、洪水、性交與賣淫、木匠、金屬工匠、皮革匠、磚匠、智慧和理解、音樂、樂器等等。

  “恩基與寧胡爾薩格”神話出土于尼普爾,銘刻在六個圓柱泥版上,編撰時間在公元前2千紀早期。神話敘述智慧之神恩基巡游蘇美爾、烏爾、麥哈魯等五個城市,通過他的祝福這些城市擁有繁榮和富饒。他還創(chuàng)造出了世界萬物,并安排相應的神靈負責管理。具體有為底格里斯河和幼發(fā)拉底斯河注入新鮮水,并安排“懂得河流”的神恩比魯魯(Enbilulu)負責;為沼澤和藤叢賦予魚和蘆葦,派“喜歡魚”的神負責;讓生命之雨降臨大地,派雷雨神伊什庫爾(Iakur)負責;為大地提供犁、牛軛、鋤等農具,并委派恩利勒的農夫恩基姆都(Enkimdu)負責;為耕地提供各種谷物和植物,委派谷物女神阿什南(Ashnan)負責;發(fā)明了鶴嘴鋤和磚模,安排磚神庫拉(Kulla)負責;建造房子,并安排“恩利勒偉大的建筑師”牧什達瑪(Mushdamma)負責;為高原覆蓋綠色植物,讓牲畜繁殖・并委派“群山之王”蘇姆干(Sumugan)負責;建造馬廄和羊圈,為它們提供最好的肥肉和牛奶,委派牧神杜牧茲(Dumuzi)負責;在各個城市和國家邊界豎起界石來固定疆界,委派太陽神烏圖(Utu)負責;委派衣服女神烏特圖(Uttu)負責縫制衣服等。“鶴嘴鋤的發(fā)明”神話講述了大氣神恩利勒發(fā)明出農業(yè)生產中用途廣泛的農具“鶴嘴鋤”,并把它交給“黑頭”的人類使用。

  從上述神話可以看出:大瀛海神納穆創(chuàng)造出天地合體的宇宙山,大氣神恩利勒又把天地分離開來;智慧之神恩基掌握著眾多人類文明的法則,他還創(chuàng)造出世界萬物并安排相應的神靈負責管理;恩利勒神發(fā)明了農業(yè)生產的重要工具,還創(chuàng)造出兩個季節(jié)神夏天和冬天為人類造福??傊@些神話都宣傳并強化著一個宗教觀念,那就是宇宙世界和人類文明都是神靈創(chuàng)造的。

  (二)人類是神靈創(chuàng)造出來專門為神服務的仆役

  “人類是神靈創(chuàng)造出來專門為神服務”是古代兩河流域宗教中的一個基本觀念,這一觀念通過一系列“人類起源”主題的創(chuàng)世神話表達出來。

  “畜牧與谷物”神話說天神安奴創(chuàng)造出“安奴那基”眾神后,這些神靈為了應付生活,日子過得十分辛苦。開始的時候沒有衣服穿沒有谷物吃,只能啃樹皮喝生水,后來家畜神拉哈爾(Lahar)和谷物神阿什南(Ashnan)在神靈創(chuàng)造室中被制造出來,神靈有吃有穿了但還不能心滿意足,他們還要完成羊圈里的繁重工作,為了減輕神的勞動,于是人類被制造出來。

  “恩基與寧胡爾薩格”神話講述了人類是神用泥土混合血液創(chuàng)造出來的過程,目的還是為神服務。神話開始敘述了神靈獲取面包的艱辛和不易,尤其是女性神誕生以后。諸神開始抱怨他們生活的困難,他們希望水神和智慧神恩基能給他們提供幫助。恩基的母親原始海神手捧諸神的眼淚從床上把兒子喚醒,于是恩基和生育女神寧瑪赫(Ninmah)合作把人創(chuàng)造出來。后來由于在慶祝宴會上喝酒過量,寧馬赫造出了六個不健全的人,恩基都給他們在人類社會生活中找到了宦官等合適的職業(yè)。

  “神靈創(chuàng)造了人類為神服務”的宗教觀念生動反映在阿卡德神話“阿特拉哈希斯”(Atarahsis)中,神話銘刻在公元前18世紀的古巴比倫泥版上。神話開始敘述神為了生計不得不負擔繁重的勞動:“神靈的負擔很重,工作太艱苦,麻煩越來越多,安奴那基眾神讓小神負擔七倍的重擔,他們扛著很多籃子,不得不開挖運河,清理運河,不管白天黑夜地干著,他們痛苦地呻吟,彼此抱怨,抱怨挖不完的土地,終于其中一個神建議一起向神靈的顧問恩利勒訴苦,諸神燒毀了鏟子等工具,包圍了恩利勒的房子,以暴亂的激烈方式向恩利勒發(fā)起攻擊”;恩利勒向天神安奴報告,安奴要打擊暴亂的肇

  事者,這時智慧之神埃阿(蘇美爾語“恩基”)提議讓生育女神制造出人類以解除神的痛苦。后來埃阿提供泥土和肇事者尸體的肌肉給生育女神寧圖,寧圖終于通過十月懷胎生出了人類。

  (三)神權至上的宗教觀念

  “大洪水”神話宣揚的主題就是神權至上的宗教觀念。神話敘述在神創(chuàng)造了人類后,過了600年,由于“國家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國家產生出的噪音像一頭怒吼的公牛一樣”。面對人類的喧鬧神靈無法休息,恩利勒終于發(fā)怒決定要毀滅人類。恩利勒先后采用了瘟疫、饑荒兩種手段懲罰人類,但都被智慧之神恩基為人類出謀逃脫災厄,最后恩利勒發(fā)愿采取最殘暴的大洪水手段企圖徹底消滅人類,幸虧智慧之神恩基授意人類國王阿特拉哈希斯建造方舟才得以幸免于難。“大洪水”神話雖然以人類的幸存結束,但是其中對神毀滅人類以及人類所遭受的瘟疫、饑饉和洪水災難的細節(jié)有詳細敘述,其災難的慘烈讓人恐怖。很顯然神學家這樣設計的目的是為了彰顯神意志的強大和威力,說明了神的利益高于一切,人類的活動如果影響了神的利益就要遭受毀滅性的懲罰。

  (四)人類沒有永生,死亡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定律

  人類沒有永生,“任何人一生不可能逃脫死亡定律”是古代兩河流域早期宗教中的生命信仰,公元前三千紀流傳并被記錄下來的蘇美爾神話“吉勒旮美什史詩”集中宣揚了這種宗教觀念。

  “吉勒旮美什史詩”最早是由五篇獨立的蘇美爾語版本的詩歌組成,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被用阿卡德語整合為一個完整的故事,其中一篇是“吉勒旮美什與胡巴巴”。神話中當吉勒旮美什的朋友恩基都反對他冒險去杉樹林殺死魔怪胡巴巴(humbaba)時,吉勒旮美什說:“恩基都啊,那個人能夠登上天堂?只有神才能和榮耀的太陽神沙馬什一樣永生,對于我們人來說,生命的日子是有限的,我們擁有的一切就像一陣風一樣短暫。既然人不能逃脫死亡的最后命運,那么我要到山地去,我要留名青史;能讓人成名的地方,我定要前往;不能讓人成名的地方,我也一定要和神一樣出名!”朋友恩基都的死亡對吉勒旮美什打擊很大,他決心要找到讓人長生不死的藥物,于是他開始了漫長艱辛的旅途。當他到達大海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開酒館的女老板思杜麗(Siduri),她得知吉勒旮美什此行的目的后說:“吉勒旮美什啊,你想到哪里去?你要尋找的生命是永遠找不到的。當眾神創(chuàng)造人類的時候,同時也給人類創(chuàng)造了死,他們自己掌握著生死大權。你啊,吉勒旮美什,還是先把肚子填飽吧,日日夜夜,快快樂樂,每天都像過節(jié)一樣,從早到晚,縱情玩樂,換上新衣,沐浴凈身,看一看拉你手的小孩,擁抱你的妻子給她永遠幸福,這就是人類生活的全部。”吉勒旮美什義無反顧,最后終于找到了他的祖先,那個加入神的行列的烏特那皮什提穆(Utnapishtim),他告訴吉勒旮美什說在大海的深處有一種藥草,吃了它能使人長生不死。于是吉勒旮美什想辦法潛入海底取出了那個藥草,當他上岸洗澡的時候,一個蛇過來偷偷吃了這個草“返老還童”了,吉勒旮美什終于絕望地回到了他的城市烏魯克。史詩通過吉勒旮美什歷經艱難萬險最后還是沒能得到長生不死之藥的悲劇,深刻地揭示了死亡是人類命中注定無法逃避的也即永生是不存在的生活哲理,這個哲理也構成了古代兩河流域宗教思想中的一個基本命題。

  不同神話宣揚的宗教觀念,把它們聯系起來考察,不難發(fā)現它們共同揭示了一個完整系統(tǒng)的宗教思想,那就是:世界萬物都是神創(chuàng)造的,人類也不例外;神創(chuàng)造人類的唯一目的就是為神服務;如果人類的行為影響了神的利益,神會采取一切手段毀滅人類;神在創(chuàng)造人類的時候就決定了人類沒有永生權利。這一宗教觀念有力地奠定了古代兩河流域文明中神權至上的神本文化精神。

  二、神化世俗王權的文化功能

  古代兩河流域宗教認為國王是神在人間選派統(tǒng)治的代理人,國王的唯一義務是替神治理國家,如果國王違反了神的意志就會遭到神的罷免。烏爾第三王朝時期(公元前2112-2004)編撰的《蘇美爾王表》開篇就說:“當王權自天而降,王權在埃利都”。古代兩河流域的每個城邦都有自己的保護神,不同歷史時期當某個城邦勢力強大到足以臣服其他城邦的時候,該城邦的國王就會利用和編造神話來抬高自己城邦保護神的地位,借以神化自己政治上的霸主地位。蘇美爾到阿卡德時期兩河流域出現了眾多版本的創(chuàng)世神話,其中充當創(chuàng)世主神的角色就依次經歷了天神安、大氣神恩利勒、巴比倫城神馬爾都克以及亞述城神阿淑爾的轉換,生動反映了創(chuàng)世神話為王權政治服務的宗旨。

  編造神話以神化王權是古代兩河流域國王慣用的伎倆。公元前三千紀后期拉旮什城邦國王古地亞宣稱:“牧羊者被寧吉爾蘇(他的)心設想;被南篩堅定地認可;被寧達爾賦予力量;被巴巴認可的男人;賈圖姆多格生出的孩子;被伊哥阿里馬賦予高貴和令人尊敬的節(jié)杖;完全由敦沙旮爾提供給生命的氣息;他的神寧吉茲達已經使他(高傲地)抬著頭出現在議事會上。”國王阿淑爾納西帕二世寫給女神伊什塔爾的信中說:“眾神可怕的女主人,你的確用你的眼光把我選出來了;你的確渴望看見我統(tǒng)治。你的確把我從山脈中帶出來,你的確把我稱為人類的牧羊人,你的確授予我正義的節(jié)杖。”

  神化王權統(tǒng)治的神話集中反映在巴比倫最著名的創(chuàng)世神話“埃努瑪・埃利什”(Enuma elig)中。神話生動講述了巴比倫城神馬爾杜克在接受眾神賦予他至高無上的王權后,挺身而出殺死咸水神提阿瑪特并用他上半身創(chuàng)造出天下半身創(chuàng)造出地,同時用提阿瑪特的首領金古的血創(chuàng)造出人類來承擔諸神勞役的故事。神話編撰于公元前一千紀,出土于阿舒爾巴尼巴圖書館收藏的泥板文獻,銘刻在七塊泥板上。神話的形成可能更早,有學者推斷最早形成于古巴比倫第一王朝(BCl894一BCl595),尤其在漢謨拉比(Hammurabi)統(tǒng)治時期。古巴比倫第六代國王漢謨拉比通過遠交近攻靈活多變的外交策略,吞并伊辛、拉爾薩,征服馬里和亞述,消滅埃什嫩那,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這時巴比倫城由一個兩河流域中部阿摩利國家的都城變成了統(tǒng)一的兩河流域王國的都城,取得了政治上的霸主地位,馬爾杜克也由一個城市保護神提升為全國性的主神。史詩就是為歌頌馬爾杜克的豐功偉績而創(chuàng)作的,在巴比倫一年一度的宗教節(jié)日“新年節(jié)”的第四天通過祭司吟誦演唱的,國王、祭司也在演出劇目中扮演馬爾杜克和提阿瑪特,借此神化和強化“巴比倫王權自天”的神圣觀念,懾服所有城邦民眾對巴比倫帝國王權的絕對順從。

  三、確定社會禮儀的文化功能

  禮儀是人們約定俗成的行為規(guī)范,它順應人們的心理和社會生活的需要,發(fā)揮著調節(jié)人們生活的作用,有它存在的必要性。為了使得這些社會禮儀不被人們破壞和疏忽,古代兩河流域神學家有意通過神話的方式給以強化。親人死去是人類的一大悲哀,兩河流域古代先民也用穿喪服的禮儀表達對死去親人的哀悼;一些神話也強化了這種喪葬禮儀。“阿達帕”神話中埃利都國王阿達帕按照智慧神埃阿的授意身穿喪服面見從人間離去的兩個天庭守門神,果然贏得了兩神的好感,兩神在天神面前為阿達帕盡力說情,從而平息了天神的怒氣被釋放回人間。這個神話通過智慧之神埃阿勸說阿達帕穿喪服的說教確定了喪服禮儀在社會生活中的必要性,使得這種禮儀規(guī)范有了神話的神圣約束 力。“吉勒旮美什、恩基都和地下世界”神話中當恩基都挺身而出要下地獄幫助吉勒旮美什尋找掉入地府的鼓和鼓槌時,吉勒旮美什告誡恩基都“不要穿干凈的衣服,不要在身上涂油”等禮儀規(guī)范,因為冥府是死人集中的地方,不注意行為禁忌的話就要引起死神的攻擊。但是恩基都沒有采納一意孤行,終于被冥府的鬼怪俘獲。這個細節(jié)宣揚了古代兩河流域人們奉行穿喪服面對死者的行為禮儀。“伊南娜下冥府”神話也能看出對喪服之禮的強調。當伊南娜在冥府鬼怪監(jiān)管下回到大地上的時候,她最先經過的是兩個蘇美爾城市溫馬(Umma)和巴德一提比拉(Bad-tibira),那兩個城市的守護神沙拉(shara)和拉塔臘克(Latarak)見到伊南娜從地下世界出來,都紛紛穿上粗麻布喪服匍匐在地面上,伊南娜對他們謙卑的裝扮感到滿意,于是拒絕了冥府鬼怪要抓捕他們的請求。最后伊南娜讓冥府鬼怪抓捕自己的丈夫杜牧茲的一個重要理由,就是杜牧茲在自己死亡的日子里不但不表示哀傷,反而衣著華麗吹著橫笛滿心歡樂。這同樣是對活人為亡人應穿喪服禮儀的神話規(guī)定。

  古代兩河流域南部多為沼澤地帶,缺乏糧食,北部為農業(yè)產區(qū),缺乏水產,這兩個不同的經濟區(qū)有互通有無交換產品的社會需要。蘇美爾神話“南那旅行尼普爾”敘述南方城市烏爾的保護神月神南那為了使自己城市更加繁榮,用船裝載很多樹木、動物等禮物沿運河向北到尼普爾去拜訪父親眾神之王恩利勒,請求得到恩利勒的祝福。后來恩利勒用農產品餅和面包招待兒子,并讓南那帶回很多禮物,有田野的谷物、高地沙漠中的植物、森林中的雄鹿等。這個神話與“尼薩旮(Nisaga)船的春天儀式”有密切關系,該儀式的目的是把烏爾一年中最先出產的物品作為交換禮物帶到尼普爾,滿足北方農業(yè)區(qū)尼普爾對南方水產品的需求。同樣,“南那旅行尼普爾”神話也具有確定這種經濟交換社會禮儀的文化功能。

  四、道德教化的文化功能

  人們的行為規(guī)范除了用國家制定的法律進行調節(jié)外,社會輿論和道德教化也是很重要和很必要的手段。古代兩河流域一些神話行使著強化道德準則的文化功能。

  強奸婦女一直是法律所嚴厲懲戒的,這也同樣引起神話的關注。蘇美爾神話“恩利勒與寧利勒”講到恩利勒為了得到他喜愛的女人,在副使努斯庫的協(xié)助下于河流中間的船上強奸了寧利勒,致使寧利勒懷孕。這個行為立即引起眾神的憤怒,他們不顧恩利勒是眾神之王,當他在自己宮廷漫步的時候,“五十位天神,其中有七個決定命運的神,俘獲了恩利勒,說:‘恩利勒,你這個無恥的家伙,從你的城市滾出去!”’于是眾神就把恩利勒打發(fā)到地下世界接受懲罰。另外,還有一個神話“伊南娜與園丁舒卡利圖達(Shukallituda)”也揭示了這樣的主題。神話敘述說從前有一個園丁叫舒卡利圖達,他在園藝上的成功使得園林長滿各種綠色植物,有棵大樹樹冠遮天蔽日。一次女神伊南娜橫越天空,疲憊的時候在距離大樹不遠的地方躺身休息,被園丁舒卡利圖達發(fā)覺,園丁趁女神沉睡之際占有了她,伊南娜醒來之后發(fā)現自己受辱,發(fā)誓要懲罰蘇美爾。第一個災難是讓洪水淹沒棕櫚樹和葡萄園,第二個災難是刮起大風和暴雨,第三個災難由于泥版文獻殘損不得而知。園丁在父親的幫助下隱藏在“黑頭市民”中間,當伊南娜無力尋找羞辱自己的罪犯時,她又去埃利都求助智慧之神恩基,由于文獻殘損結局不得而知。總之,此神話也表達了奸淫婦女是神靈嚴重反對的行為,在今天的現實生活中也發(fā)揮著道德教化的文化功能。

  “埃塔那"(Etana)神話講述的是住在同一個樹上的兩個鷹和蛇之間的恩怨故事。這個故事相當古老,在阿卡德時期(公元前2390 2249)的圓筒印章上就有人騎著鷹飛上天空的圖案。來自尼尼微的“標準”版本由三塊泥版組成,文字共計有450行。神話前半部分敘述說在一棵白楊樹上住著一個鷹和一個蛇,鷹和蛇為了彼此照顧,在太陽神沙馬什面前發(fā)誓做朋友,保證當鷹出去覓食的時候由蛇負責看管兩家的孩子,反之亦然。后來鷹因為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不再需要蛇來照顧的時候遂生歹念,趁蛇不在家的時候偷吃了蛇的孩子。當蛇回來不見自己的孩子時痛苦不堪,并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太陽神。為了報復鷹的背信棄義,太陽神沙馬什給蛇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策,讓蛇隱藏在一個野牛的腹中伺機報復老鷹。這個計策果然湊效,鷹被蛇咬傷了翅膀并拖人一個山洞。這個神話的設計遵循著古代兩河流域的宗教信仰,由于太陽神有保護公正打擊邪惡的司法官功能,所以神話中受屈之蛇向他伸冤,在太陽神烏圖的幫助下作惡的老鷹終遭報應。

  古代兩河流域神話不是沒有意義的簡單藝術想象,而是祭司等神學集團有意創(chuàng)作服務于宗教和政治的,在社會生活中承擔著宣傳宗教觀念、神化王權、強化社會禮儀和道德教化的重要文化功能。

  古代兩河流域文明論文篇二

  摘 要:文章認為大洪水是蘇美爾由聚落文明走向城市文明的轉折點。蘇美爾王表中大洪水之前的5座城市并不是今天意義上功能健全的城市,而是聚落,但已具有城市的某些功能,如神廟及祭祀、王權、居住、商業(yè)活動等。大洪水以后的尼普爾和基什,是蘇美爾人的圣城和成就帝業(yè)的榜樣,兩座城市以神的崇高和人類的強悍同樣造就了蘇美爾歷史的傳奇。約前2800~前2600的烏魯克和約前2047~前2030烏爾第三王朝是蘇美爾文明的鼎盛時期,城市社會分工已經明顯,統(tǒng)治階層是王室和祭師,土地和水源是國家資產,商業(yè)貿易已十分發(fā)達。考古學資料表明,亞述興起前蘇美爾王表上沒有列入的城市拉格什、埃卜拉、蘇薩等均是兩河流域的重要城邦,其中以蘇薩為都城的埃蘭王國是兩河流域與蘇美爾同等的古老文明。

  關鍵詞:兩河流域;蘇美爾王表;城市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西北主要城鎮(zhèn)區(qū)域與PREE的動態(tài)模擬、空間整合研究”(51178163)]

  兩河流域文明又稱美索不達米亞文明(Mesopotamia culture),是指在兩河流域間的新月沃土(底格里斯河和幼發(fā)拉底河之間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所發(fā)展出來的文明,是西亞最早的文明。

  蘇美爾王表(Sumerian King List)是用蘇美爾語書寫的古代文獻,發(fā)現于美索不達米亞各地,目前發(fā)現總共有十六份,互相之間基本相同。蘇美爾王表列舉了官方的統(tǒng)治者以及他們統(tǒng)治的時間,王權的更替是以城市或神廟來表述的。這11座城市依次是:埃利都(Eridu)、基什(Kish)、烏魯克(Uruk)、烏爾(Ur)、阿卡德(Akkad)、阿萬(Awan)、哈馬茲(Hamazi)、阿達布(Adab)、馬里(Mari)、阿克沙克(Akshak)、伊辛(Isin)。在亞述興起前蘇美爾王表上沒有列入的城市有尼普爾(nippur)、拉格什(Lagash)等。

  縱觀蘇美爾王表①,明顯地分為“洪水前”和“洪水后”兩個時期。兩個時期有著不同的時間計量單位,洪水前的時間單位為“sars”, 一個“sars”單位是3600年,下一個單位是“ner”,為600年。洪水后的時間單位為年,但諸王的統(tǒng)治時間都很長,基什第一王朝的Jushur統(tǒng)治時間長達1200 年,到烏魯克第一王朝吉爾伽美什(Gilgamesh,約前2600年)之后,諸王的統(tǒng)治時間變的比較實際,但阿萬王朝、基什第二王朝等統(tǒng)治時間仍然很長。吳宇虹認為,各城邦發(fā)明的紀年方法不相同:尼普爾用年名紀年,舒路帕克用輪換的執(zhí)政官(ensi)名字(名年官)紀年;拉格什和溫馬以執(zhí)政官在位的年數紀年,阿卡德統(tǒng)一兩河流域后,源于圣城尼普爾的年名紀年法成為王朝主要的紀年方式[1]。

  從文化類型看,兩河流域分為無陶新石器時代(前9000~前8000年)、有陶新石器時代(前7000~前6000年),包括哈蘇納文化(Hassuna~前6000年)、薩馬拉文化(前6300年~前5500年);銅石并用時代(前6000~前3500年),包括哈拉夫文化(前5000多年~前4300年)、埃利都文化(始建于前5400年~前6世紀被最終廢棄)、歐貝德文化(前4300年~前3500年)、烏魯克文化(前4000年~前3100年)、賈代特・納賽爾文化(Jamdet Nasr、前2900~)。城市的發(fā)展一般略晚于其考古學的文化年代,即城市的文化年代包括了城市前期聚落(settlement)的形成和發(fā)展,有一個較長的時段,而要形成有一定規(guī)模和功能的城市卻相對較晚。

  一、大洪水之前的五座城市

  Issar A S與Zohar M的研究表明[4],前3100及前2900分別有一個洪水期,他們認為洪水之后的干旱造成閃米特牧人進入兩河流域,證據是《蘇爾美王表》顯示在阿卡德邊界的基什第一王朝不少國王用的是閃米特語的名字。在《蘇爾美王表》中是把大洪水作為蘇爾美歷史的重要轉折點,即由聚落文明走向城市文明的轉折點。

  依照蘇美爾王表,“王權自天而降,王權在埃利都。在埃利都,Alulim成為國王,他統(tǒng)治了28800年。”大洪水之前共有5座城市,即埃里都、巴德提比拉(Bad-tibira)、拉爾薩②(Larsa)、西帕爾(Sippar)和舒魯帕克(Shuruppag)。5座城市情況見表1。

  埃里都是蘇美爾人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最早的定居點,其在前5900年左右修建神殿是最早的宗教建筑。諸神廟所在的聚落,也正是各地政治、經濟、文化、宗教的中心。這種擁有神廟的大型聚落,也是各地的中心聚落。蘇美爾人認為,人是神用粘土做的,其目的在于服務神,人只有在神的憐憫下才能生存。蘇美爾的王受神的保護,是神的代理人。在蘇美爾“城市屬于神■”的信念,規(guī)定城市的統(tǒng)治者首先是城邦神的仆人,國王可能在某些方面不受神廟當局的約束獨立行使職責,但負有養(yǎng)護并修復神廟的神圣職責[5、6、7]。因此,埃利都的祭祀功能超越了其城市本身的地域界線,可能是大洪水之前兩河流域蘇美爾人的祭祀中心。在許多版本的《蘇美爾王表》中,并沒有“埃利都衰落了,王權轉移到巴德提比拉”“巴德提比拉衰落了,王權轉移到拉爾薩”等注釋。

  蘇美爾王表中大洪水之前的5座城市并不是今天意義上功能健全的城市,而是蘇美爾人聚居的聚落,開始了簡單的水利灌溉,快輪制陶和冶銅業(yè)的初步發(fā)展,這些聚落已經存在著專業(yè)化的生產,具有城市的某些功能,如神廟及祭祀、王權、居住、商業(yè)活動等。蘇魯帕克早期的經濟文獻反映出神廟地產是由高級祭司散伽(即主持祭典的大祭司)等人掌管的;土地買賣文書記載,個體家庭一次出售土地有的竟達幾公頃之多;N・M・賈可諾夫估計,蘇魯帕克居民總數約15000~20000人,全權男公民只有約2150人[8]。流傳的蘇美爾語表明,早期這些聚落之間可能具有某種分工或不太明顯的職能,如巴德提比拉與手工業(yè)(銅)、舒魯帕克的谷倉和分配中心等。

  二、尼普爾(nippur)與基什(Kish)的比較   尼普爾(前5262年~)位于兩河流域中部,南部蘇美爾和北部阿卡德之間,幼發(fā)拉底河東側,今伊拉克的尼法爾(圖1)。尼普爾是是蘇美爾人祭祀中心,是祭奠蘇美爾主神恩利爾(Enlil)⑤的所在地。盡管尼普爾從來不是一個王朝的首都,卻由于是眾神的會場而享有特殊的宗教地位。各蘇美爾城邦國王為了王權的合法性和戰(zhàn)爭的勝利,都想供奉恩利爾,尼普爾因此成為必爭之地。盡管蘇美爾城邦之間戰(zhàn)爭頻繁,但尼普爾從未被戰(zhàn)火殃及,其地位就像后來的耶路撒冷和麥加。世界上最早的學校誕生在尼普爾,是當時為王室和神廟培養(yǎng)書吏和書記員的學校。

  19世紀末在尼普爾遺址發(fā)掘出土的泥片上是前1500年繪制的《尼普爾城邑圖》(圖2、圖3)。圖的中心是用蘇美爾文標注的尼普爾城的名稱,西南部有幼發(fā)拉底河,西北為嫩比爾杜渠,城中渠將尼普爾分成東西兩半,三面都有城墻,東面由于泥片缺損而不可知。城墻上都繪有城門并有名稱注記,城墻外北面和南面均有護城壕溝并有名稱標注,西面有幼發(fā)拉底河作為屏障。城中繪有神廟、公園,但對居住區(qū)沒有表示。其比例尺大約為1:12萬。

  基什(―前2335年)位于蘇美爾地區(qū)的北部,今天伊拉克中部,幼發(fā)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的上游,兩河相距很近,控制了基什,就意味著控制了兩河流域的咽喉。按照《蘇美爾王表》,大洪水之后,王權自天而降,第一個就落到了基什,是第一座在大洪水之后統(tǒng)治兩河流域的城市。

  基什共有四次稱霸兩河流域,即有四代王朝,共有39位王,其中第一王朝最為強盛,有22位王。從基什出土的碑文顯示,恩美巴拉格西(En-me-barage-si,基什第27位王)是年表可考古確認的最早統(tǒng)治者(約前2600年),他征服了埃蘭,掠奪大量戰(zhàn)利品回到兩河流域,也是《吉爾伽美什史詩》中基什王阿伽的父親。以致后來許多蘇美爾君主甚至并沒有實際統(tǒng)治過基什,卻也自稱基什之王。對蘇美爾人而言,“基什的君主”就意味著世界之王。

  20世紀20年代,英國考古學家歐內斯特・麥凱的發(fā)掘證實[9],此城除一座神廟外還有一座世俗的宮殿,這座宮邸有高聳的門樓、用扶壁加固的外墻和圓柱支撐的房間,它與基什另一座巨大的建筑物一樣,都具有聞名于世的美索布達米亞最早的王宮建筑物的特點。在基什城址附近的奧海米爾崗發(fā)現一小塊石板,其兩面以直線刻畫出表示各種事物的圖畫符號,其中可以辨識的有人的頭、手、腳等,年代約為前3500年,這是迄今發(fā)現的最早的文字。

  在大洪水以后的尼普爾和基什,一個是蘇美爾人的圣城,眾神之王恩利爾的祭祀中心,是君王們禮遇有加、不敢冒犯的禁地;另一個是人類強權的象征,征服其他民族,掠奪埃蘭(一個與蘇美爾一樣古老的文明)大量財富,是君王們一心模仿、努力成就帝業(yè)的榜樣。兩座城市以神的崇高和人類的強悍同樣造就了蘇美爾歷史的傳奇。

  三、蘇美爾文明的鼎盛時期

  前3000年左右,蘇美爾文明進入鼎盛時期,規(guī)模較大的運河出現,發(fā)揮著運輸功能,兩岸城市興起,居民從小村莊搬到中心神廟的附近,灌溉系統(tǒng)良好,由驢拉的單犁取代了鋤,種植大麥、小麥和棕櫚,飼養(yǎng)著大角牛、羊、驢、豬、狗等,已有金屬工具和武器,如銅斧、矛等。社會分工已經明顯,統(tǒng)治階層是王室和祭師,土地和水源是國家資產,商業(yè)貿易已十分發(fā)達。

  (一)烏魯克(Uruk、前3800年~)

  烏魯克遺址地處幼發(fā)拉底河以東,今天的塞當沃以北15公里,其長期繁榮曾受益于幼發(fā)拉底河的航運,如今烏魯克遺址遠離幼發(fā)拉底河20公里,是一片沙漠荒丘。

  在歐貝德文化(前4300年~前3500年)時期,烏魯克出現以神廟為中心的大規(guī)模聚落,奠定了城市形成、發(fā)展的基礎??脊虐l(fā)掘表明,烏魯克文化(前3800年~前3100年)主要文化層為烏魯克遺址12~4層,在第6層的城區(qū)面積不小于0.81平方公里,其中官方建筑物、園地墓地和民房各占三分之一。

  烏魯克居民從事農業(yè)和畜牧業(yè),人工灌溉。石斧、石刀等石制生產工具和陶鐮仍繼續(xù)使用,手工業(yè)、特別是制陶和采石日益從農業(yè)中分離出來,成為獨立的行業(yè)。烏魯克文化流行輪制的紅色或灰色磨光陶器,有的飾以簡單刻紋,器形以高柄長嘴的鐘形罐為主。金屬制品盛行,并打制金銀器皿,更多地用銅制造矛、棍棒頭等武器。

  據蘇美爾王表,烏魯克第一王朝是號稱烏圖之子美什千加舍爾(Mesh-ki-ang-gasher,約前2800~前2700)打敗了基什,王權轉移到了埃安那(E-ana,埃安那是烏魯克內的神廟,這里就是指烏魯克),但“美什千加舍爾走向大海消失了”,不知所終。恩美卡爾(Enmerkar)是美什千加舍爾之子,建立烏魯克王朝⑥。之后,“牧羊人”盧加爾班達(Lugalbanda)和Kuara城邦的“漁夫”杜姆扎德(Dumuzid)統(tǒng)治烏魯克。約前2600年,盧加爾班達之子、《吉爾伽美什史詩》的主人公吉爾伽美什(Gilgamesh)建立了蘇美爾國家。

  據19世紀中期以后對烏魯克古城進行發(fā)掘,烏魯克(Uruk)遺址占地550公頃(圖4、圖5),城市中心地區(qū)的神廟建筑(其中最早者可追溯到前4000年),前3000年前后建筑的城墻⑦,遺址第4層發(fā)掘出建于前2815年左右的神廟,坐落在城市西部的古巴比倫時期的宮殿,位于城市東部的塞流古和帕提亞時期的建筑等,表明烏魯克城市悠久的歷史和輝煌。

  神廟建筑物(圖6)集中在伊安納塔廟區(qū)和天神安努塔廟區(qū)。前者的代表性建筑是石廟、紅廟、迷宮和鑲嵌廳。鑲嵌廳筑于臺基之上,大廳的柱廊由兩排直徑達2.62米的柱子拱立,圍墻以紅、白、黑色的圓錐形鑲嵌物裝飾??脊懦鐾恋馁Y料表明,烏魯克的財富由神廟區(qū)集中分配;產業(yè)分工在烏魯克的城市格局中得到體現,并以烏魯克為中心,出現四級聚落分層。晚期,社會出現嚴重的貧富分化,氏族制開始瓦解,并逐步向階級社會過渡。

  目前已發(fā)現烏魯克文化的象形文字共有2000多個。烏魯克發(fā)掘出土的泥板,年代橫跨3000年,幾乎包括各個時期,其中的大量“古樸泥板”是迄今為止已知的最早的文字材料(圖6、圖7)。此外,重要的器物有烏魯克石膏瓶、滾印和石頭塑像等。   (二)烏爾(約前2600年)

  烏爾是兩河流域最南部的城市,靠近幼發(fā)拉底河在波斯灣的入???,如今它的廢墟已經被陸地所包圍,位置也變成了幼發(fā)拉底河的右岸,今伊拉克境內濟加爾省的艾爾-穆迦亞爾丘。烏爾遺址西北和東南相距1.2千米,東北和西南相距800米,而其相對海拔高度為20米(圖8)。

  根據考古發(fā)掘,烏爾遺址早在歐貝德時代前期的地層中就出現過人類定居的跡象。在烏爾王陵的地層之下存在著一個厚達3.5米(11英尺)的洪泛淤積層,在淤積層下面則覆蓋著早期的聚落遺存,其中包括歐貝德時期的陶器,是美索不達米亞南部人類定居的最初階段。

  烏爾的歷史上,以烏爾納姆(Ur-Namma,約前2047-前2030)建立的烏爾第三王朝最負盛名⑧,曾擊敗烏圖-赫加爾,滅烏魯克,自稱“蘇美爾和阿卡德之王”。烏爾納木在執(zhí)政期間,興建神廟,農業(yè)的灌溉體系得到長足發(fā)展,《烏爾納姆法典》(1952年,人們在伊斯坦布爾鑒別出了它的一些殘篇)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法典。烏爾城內的房屋都是兩層住宅,擁有十三個或者十四個內室,并且在墻的里側涂有灰泥。

  烏爾納姆的繼承者――國王舒爾吉(約前2029~前1982)鞏固了烏爾帝國的疆域,并且重組了帝國的架構,使之成為一個高度中央集權的國家。他統(tǒng)治至少42年,并在其統(tǒng)治中期自稱為神。在前2030年到前1980年間,烏爾城乃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人口數量達到了約65000人。

  烏爾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主要的都市中心,大量出土的第三王朝的楔形文字資料表明,烏爾納姆爾時代兩河流域進入青銅時代鼎盛時期,生產力又有新的發(fā)展,出現了大規(guī)模王家手工業(yè)作坊,《烏爾納姆法典》反映出私有經濟在當時的社會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烏爾城烏爾是波斯灣地區(qū)最為重要的商業(yè)口岸,所有通過海路進入美索不達米亞的財富均需經過烏爾城中轉。一些海運貿易商的書信也證實王室和神廟以外的私有經濟的繁榮,波斯灣上的商船重新帶來了馬干和梅露哈的財富,特別是大量的銅和錫。

  一種被稱作“城市印鑒”的柱形印章包含一種前置的楔形文字符號,以寫明或者象征古代蘇美爾的城市國家,許多這樣的印章在烏爾被發(fā)現,而在其中烏爾的名頭凌駕于諸邦之上,由此確認了烏爾城市當時重要的中心城市地位。

  烏爾的守護神是南娜,是蘇美爾的月神。始建于烏爾納木統(tǒng)治時期的烏爾塔廟是兩河流域各時代各地區(qū)不可勝數的塔廟中保存最為完好的一座,殘存部分高出周圍地面16.76米,皆用燒磚砌筑。發(fā)掘之前,伊拉克政府明確規(guī)定,發(fā)掘者不許移動塔廟的任何一塊磚。塔廟在前6世紀被那波尼圖斯重建。

  在烏爾金字形神塔東南250米(820英尺)處有著名的“烏爾王陵”,發(fā)掘出了若干重要建筑,包括艾努恩馬赫神廟,名為“艾杜布拉爾馬赫”的建筑群(這一建筑群是為一位國王修建的),艾基帕爾(大祭司的住所)以艾胡爾薩格(一個神廟建筑)。在神廟區(qū)之外,許多用于日常居住的房屋也被發(fā)掘出來。其遺址發(fā)掘狀況見圖9。

  在著名的烏爾王陵之中發(fā)現有國王及王后的印章,各墓都有數量不等的殉人、戰(zhàn)車和數量龐大的由貴重金屬打造的奢飾品,以及那些從遙遠的地區(qū)進口而來的珍貴的石制品(它們分別來自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土耳其和波斯灣),顯示了烏爾城邦統(tǒng)治者的財富和當時手工工藝的精湛,表明當時金、銀、銅等金屬的冶煉技術已達到一定水平。

  四、蘇美爾王表中外民族統(tǒng)治時期

  (一)阿萬(Awan、前2600~)

  埃蘭位于兩河流域間新月沃土東部的卡魯恩河(Karun River)與克爾凱河(Kerkheh River)河谷中,現伊朗胡齊斯坦(Huzestan)省。以發(fā)掘出土的彩陶文化定年,可以上溯至前5000年,是與蘇美爾同期的偉大文明。在埃蘭地區(qū)有許多城市國家,其中最重要的城市有阿萬(Awan)、蘇薩(Susa)、西馬什(Simash)、安善(Anshan)等。

  據蘇美爾王表記載,基什第一王朝之后,歷史的輪回很快降臨蘇美爾人,恩美巴拉格西曾經征服的埃蘭人成為兩河流域的霸主,即阿萬(Awan)第一王朝(大約前26世紀)。前2550年,阿萬第二王朝建立(蘇美爾王表沒有列入),希塔(約前2280~前2240)在位時國勢日盛。前23世紀末,埃蘭人擺脫阿卡德統(tǒng)治,建立統(tǒng)一的埃蘭聯邦國家。阿卡德王納拉姆辛(Naram-sin,約前2190~前2154)曾遣使前往蘇薩訂立友好同盟條約,以抵御庫提人進攻。

  維克多・V・瑞布里克(俄)在《世界古代文明史》中認為[12],埃蘭文明史是由另一個民族單獨創(chuàng)造的,與蘇美爾文明一樣古老,甚至有更古老的文字。但是后來蘇美爾人走到了前面,阿卡德人將他們的文化影響強加給了它。埃蘭已經發(fā)明了圖形文字(或象形文字),它與蘇美爾文字不同,至今仍未破譯。用埃蘭文字寫成的文獻不僅在蘇薩有所發(fā)現,而且在整個現代伊朗都有所發(fā)現――高地中心的錫亞爾克丘(Tepa Sialk),現在的卡香城(Kashan)和哈馬丹(Hamadan)城附近,葉海亞丘(Tepa Yahya)東南部,克爾曼(Kerman)南部等。根據碳14年代測定法,葉海亞丘城可以追朔到前4000年中期,所有存留的文獻都是關於經濟的,有的文獻上還出現了馬的圖案,這可以證明埃蘭人已經開始使用馬匹。

  (二)阿卡德 (Akkad、前2270~前2083)

  阿卡德城位于兩河流域間新月沃土北部,是商道的集中點,在今伊拉克中北部。阿卡德人屬于閃米特人的一支,并非蘇美爾人,大概于前2500前后進入兩河流域。阿卡德人進入兩河流域時,蘇美爾城邦文明已經進入尾聲,各城邦之間斗爭異常激烈。阿卡德王國的歷史是蘇美爾歷史的一部分,被稱做蘇美爾-阿卡德(Sumer-Akkad)時代。

  據蘇美爾王表,阿卡德國王薩爾貢(Sargon,約前2270~前2215)是阿卡德帝國的開創(chuàng)者,是最富傳奇色彩的國王,其父是一名園丁,他本人曾是烏爾扎巴巴(基什王)的侍從。他擊敗烏魯克的盧加爾扎克西,建立了阿卡德君主制的集權國家,蘇美爾城邦時代宣告結束。   南北統(tǒng)一后,薩爾貢繼續(xù)對外擴張,曾到達過“上海”和“下海”,并用那里的海水洗滌他的武器,派遣阿卡德公民統(tǒng)治這些領土[13],這里的“上海”就是地中海[14]。薩爾貢的孫子納拉姆・辛還在敘利亞北部靠近地中海岸的地方建立了邊境防御要塞,納拉姆・辛時期的領土觀念也超越了薩爾貢時期的“上海”和“下海”的范圍,向更廣大的地區(qū)擴張[15]。

  薩爾貢是一位卓越的政治戰(zhàn)略家,通過任命女兒為烏爾的大祭司使他的政府與蘇美爾的宗教統(tǒng)治集團結盟。薩爾貢建立起了中央集權的君主制度,即“天下只有一張嘴”,各地皆聽命于中央。薩爾貢的園丁出身和蘇美爾城邦的自然條件,使其十分注意維護水利灌溉系統(tǒng),興修了許多水渠。阿卡德時期印文類型的研究表明[16],社會職業(yè)眾多,高等級的有法官、王家審查督辦、持杯司儀官、神廟管理者、持杯司儀官等;中等階層有書吏、樂師、商人、軍尉、信使等;低等級有皮革匠、木匠、石雕匠、廚師、瓦匠、理發(fā)師、船夫等。桔槔汲水工具首次出現在圓筒印章的雕刻中,表明灌溉技術的進步。同時以十進制單位統(tǒng)一了全國的度量衡,以促進國內貿易的發(fā)展,對外貿易到達印度河流域。

  五、蘇美爾王表外的三座城市

  (一)拉格什(前2550年)

  拉格什(圖1 中的拉伽什)在幼發(fā)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相匯處的西北,在烏魯克城以東,位于今天伊拉克境內鐵羅(Telloh)。

  拉格什第一王朝(約前2500~約前2271)和拉格什第二王朝(約前2093~2046年)的諸王均沒有出現在蘇美爾王表中,在考古發(fā)現的銘文中這兩個王朝卻非常著名。20世紀初,考古學家在拉格什發(fā)現了王室的銘文、前2500年到前2350年之間約150年間的完整的拉格什國王列表和相關的史事,但拉格什第一王朝城市的規(guī)模、形制和格局均不清楚。

  考古資料明確的最早的拉格什的國王是恩赫加爾(Enhengal,前2550年在位),石板銘文有和他相關的土地買賣的記載。烏爾南什(Ur-Nina、或Ur-nanshe約前2480年在位)的家鄉(xiāng)是“提德努姆”(閃米特地名,他可能是閃族人,并可能是沒有列入蘇美爾年表的真正原因),在他統(tǒng)治時期拉格什開始走向強大,統(tǒng)治區(qū)域可能已經到達波斯灣沿岸一些地方。

  安納吐姆(Eannatum,約前2445年在位)迫使溫馬王埃納卡里(Eannatum)與之劃定邊界。他打敗北方的基什,占領烏爾、烏魯克、拉爾薩等城邦,通過戰(zhàn)爭使拉格什擴大了領土,建立起了一個“拉格什帝國”。他還使用了象征蘇美爾城邦霸主的稱號――基什之王。

  安納吐姆之后歷經5位國王,最后一位烏魯卡基那(Urukagina,約前2378~前2371年)在拉格什城邦的動蕩之時,他推翻盧伽爾安達的統(tǒng)治,自己當上拉格什之王,開始已知人類文明史上最早的政治改革:制定一系列的法律及政策,保護平民的利益。烏魯卡基那的改革并未成功,鄰國溫馬的國王盧加爾扎克西率軍打敗了他,滅亡了拉格什第一王朝。

  拉格什第二王朝在古地亞為國王時,是繼阿卡德王國后又一個能統(tǒng)治幾乎全部蘇美爾地區(qū)的政權。已有的文獻表明,當時拉格什城邦包括有17座大城市,8個小城市,知道拉格什村落的名稱不下40個。古地亞對外積極開展貿易,促進兩河流域的繁榮,在蘇美爾各地興建神廟,并在蘇美爾各處都留下了他虔誠的姿勢的雕像。

  前2110年,拉格什的末代國王納馬哈尼被打敗,拉格什成為烏爾第三王朝統(tǒng)治下的一個城市。此后拉格什就不再重要,最終淪為廢墟。

  (二)埃卜拉城邦(~前2145年)

  埃卜拉城邦地理位置不祥。據埃卜拉王室的檔案,埃卜拉城邦有26萬人,其中大約有2.2萬人住在城內。埃卜拉城邦由1.17萬名專業(yè)行政人員管理,其中4700人在城內四座巨大的宮殿供職,其余的人則散居在邊遠的居民點和遙遠的殖民地區(qū)。這些官員控制著以紡織品和金屬的生產和出口為主體的先進的工業(yè)經濟。

  學者們一般把埃卜拉滅亡的時間定在阿卡德王朝納拉姆辛(Naram-Sin,約前2190~前2154)統(tǒng)治時期,阿卡德的一位國王下令燒毀埃卜拉城,大火封存并烤焦了這個城市留給后代的檔案。

  (三)蘇薩(前4000年~)

  蘇薩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⑨??赡茉谇?000年建城。前3000以前埃蘭在底格里斯河東岸建國,蘇薩是埃蘭王國的都城。

  蘇薩占地25公頃。除了蘇薩之外,還有兩個城市發(fā)展起來,它們是手工業(yè)中心――陶器、絲織品及石雕。蘇錫安那(Susiana)在前4000年中期已經高度發(fā)展,其著色的陶器十分精美。丘加美斯(Choga Mish)的圓柱印章上刻畫了戰(zhàn)爭的場面,但也有和平的場景,其中也有書吏。此時,木制的犁可能已經開始使用[13]。

  從楔形文字文獻中可知,庫提克-因舒什那克一世(Kutik-InshushinakⅠ)自稱“天下四方之王”,占領了大約60個地區(qū)和城市,其中包括庫克努里(Khukhnuri)和庫提人的土地,而且斯馬什基(Simashki)國王“擁抱其雙足”。 他所留下的銘文是由埃蘭圖畫文字和阿卡德楔形文字兩種文字寫成。這是我們所知道的使用埃蘭圖畫文字的最后實例。其后,埃蘭人使用阿卡德楔形文字進行書寫,然而仍保持著自己的語言、文化和宗教信仰。

  注釋:

 ?、侔俣劝倏频?ldquo;蘇美爾王表”參考3個國外網站[2](是指參考文獻[2])列出了較多的諸位國王中文名字、時代和統(tǒng)治年限。

 ?、诿浪鞑贿_米亞南部獨立的阿摩利人國家――拉爾薩王朝(約前1961~前1674),這段時期王表并未提及。

  ③恩基(Enki)是蘇美爾的水神,巴比倫名字為伊亞(a),在巴比倫語中,伊亞名字的兩個字母 和A在巴比倫語皆有「生命」之意,所以恩基也同時是工藝以及創(chuàng)造之神。恩基是神圣與文明的力量「密」(Me)的守護者,同時也是智慧、煉金術與魔法之神。  ?、芴柹裉K美爾語中稱之為烏圖,阿卡德語稱為沙馬什,其神廟埃-巴巴拉的所在地在西帕爾。

 ?、荻骼麪?Enlil)主掌大地、天氣、風暴、戰(zhàn)爭,是蘇美爾人的眾神之王,尼普爾是傳說中眾神聚會的會場。

 ?、抟罁俣劝倏疲瑥拿朗睬Ъ由釥枙r始稱烏魯克第一王朝,恩沙庫沙那(En-shag-kush-ana,約前25世紀)建立烏魯克第二王朝,征服了部分蘇美爾地區(qū),而拉格什的安納吐姆聲稱已經控制蘇美爾、基什以及整個美索不達米亞。盧加爾扎克西(Lugal-zage-si,約前2296~ 前2271)打敗拉格什的烏魯卡基那以及基什和其他蘇美爾城邦,建立烏魯克第三王朝,后被薩爾貢推翻。約前2091~前2061年Ur-ningin建立烏魯克第四王朝,共經歷5位國王,歷時49年,后被庫提人的軍隊所打敗。烏圖赫加爾(Utu-hengal,約前2055~前2048年)擊敗梯里根,驅除了庫提人,任命烏爾納姆為烏爾總督,并為烏爾納姆所打敗。

 ?、邠吩姟都獱栙っ朗病返拿枋?趙樂勝譯):他(吉爾伽美什)修筑起擁有環(huán)城的烏魯克的城墻,圣埃安那神苑的寶庫也無非這樣:瞧那外壁吧,〔銅〕一般光亮;瞧那內壁吧,任啥也比它不上??邕M那門檻瞧瞧吧,是那么古色古香;到那伊什妲爾居住的埃安那瞧瞧,它無與倫比,任憑后代的哪家帝王!登上烏魯克城墻,步行向前,察一察那基石,驗一驗那些磚,那磚豈不是烈火所煉!那基石豈不是七〔賢〕所奠! (以下約缺30行)

  ⑧烏爾第一王朝由Mesh-Ane-pada(約前2600年)建立,共經歷4位國王,歷時177年;烏爾第二王朝由Nanni(約前25世紀)建立共經歷3位國王,歷時170年。青銅時代晚期,在烏爾第三王朝覆滅之后,烏爾城失去了它的政治地位。盡管如此,它仍然是通向波斯灣的貿易線的準入口岸,這成為其經濟地位在前兩千紀中繼續(xù)得到發(fā)展的有力保障。鐵器時代,在前六世紀,新巴比倫王國的尼布甲尼撒二世在烏爾城再次大興土木。而巴比倫的最后一位國王那波尼度斯擴建了烏爾的金字形神塔。然而,大約前550年之后,烏爾城開始衰落,原因或許應該歸因于河流改道所帶來的干旱,以及波斯灣出??诘哪嗌秤俜e。

 ?、崆?38年,阿契美尼德王朝波斯的居魯士大帝奪取了這座城市,居魯士的兒子岡比西斯二世將帝國首都遷到蘇薩。前331年亞歷山大大帝征服波斯,但他的猝死讓帝國分裂,蘇薩便成了塞琉西亞王國的中與泰西封齊名的兩個都城之一。后來帕提亞興起,帕提亞統(tǒng)治者習慣將泰西封作為夏都,而蘇薩則為冬宮所在。羅馬皇帝圖拉真在116年從帕提亞波斯手中攻下蘇薩,但他旋因后方的反叛而被迫撤兵。直到三世紀后的薩珊波斯時期,蘇薩仍是一座繁華的大城。公元1218年,入侵的蒙古人軍隊毀壞了這座城市。從此之后,這座古老的都市便逐漸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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