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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十二郎文優(yōu)秀教案設(shè)計_祭十二郎文原文及翻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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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十二郎文優(yōu)秀教案設(shè)計_祭十二郎文原文及翻譯

  重要虛詞

  其:

  其能久存乎?(語氣助詞,表反問語氣)

  嗚呼!其信然邪?其夢邪?其傳之非其真邪?(表選擇的連詞)

  其無知,悲不幾時(表假設(shè)的連詞)

  乎:(助詞,表疑問或反問語氣,反問語氣見“其”的例句)

  矣:其信然矣(判斷語氣,語氣較重)

  六、布置作業(yè)

  第二課時

  一、誦讀、賞析

  (一)誦讀課文第一部分(第二、三段),討論。

  1.祭文之初,作者為什么要詳敘幼時及成年后與十二郎聚散離合的往事?

  敘事是抒情的基礎(chǔ)。往事歷歷在目,憶之深乃因情之切,于敘事中,亦可見作者真情。

  2.在這兩段的敘述之中,你以為最動人的細節(jié)是何處?

  允許自由答問。如第二段“嫂嘗撫汝指吾再言曰:“韓氏兩世,惟此而已!”一語,“撫汝指吾”的細小動作,體現(xiàn)出為母為嫂的深切關(guān)愛與顧惜;“韓氏兩世,惟此而已”僅寥寥八字,卻字字透出嫂嫂的焦慮、期待和悲傷。十二郎遽然辭世之時,韓愈又重提舊事,也流露出韓愈無盡的沉痛與凄涼。

  在敘事追憶中,作者常常跳出“過去”而回到“現(xiàn)在”,針對往事而作抒情、評說,這兩段何處為此類文字,抒寫了怎樣的情感?

  第三段自“嗚呼!孰謂汝遽去吾而歿乎!”以下數(shù)行是獨立的抒情文字。文中體現(xiàn)作者的追悔痛惜之情,直捷而毫無矯飾,故能打動人心。

  (二)誦讀課文第二部分(第四至第九段),體會行文中的曲折變化。

  1.第二部分的核心內(nèi)容是寫十二郎之死。為什么文中還要回敘自己頭一年給十二郎的信,以及自己身體衰病、子孫輩幼小等事?

  這些事都與文章主旨(吊十二郎之死)密切相關(guān),穿插其中,又形成行文的曲折。第4段寫自己的未老先衰之象,意在為下文蓄勢,也就是用自己之將死而竟不死,反襯出十二郎之不應(yīng)死而竟死的尤其可哀。“少者歿長者存,強者夭而病者全”,這不合情理,故更讓人難以接受。 第6、7段又言己之衰、子孫之弱,不僅寫出十二郎辭世后家境的凄涼,也更突現(xiàn)了作者因十二郎之死而生的極度悲傷、痛不欲生之情。)

  2.十二郎之死,已是不爭的事實。為什么還要反反復(fù)復(fù)的推究死因、推測死期(第8.9段),甚至對死訊本身,也疑其非真而夢?反復(fù)誦讀第5段,體會“邪”“乎”“也”“矣”等虛詞在傳情達意中的作用。

  推究死因、推測死期、疑死訊非真而夢,均反映對十二郎憶念之深。第5段中,寫自己驚聞噩耗后由信而疑,又由疑返信的恍惚心態(tài),突出了侄兒之死在作者心中引起的五雷轟頂般的劇烈震蕩,以及確信死訊后五內(nèi)俱焚般的巨大悲慟。這一段中,先連用三個“邪”字,緊接著是三個“乎”字,三個“也”字和五個“矣”字,這樣連接不斷的使用語氣詞,恰如古人所評:“句句用助辭”而“反復(fù)出沒”,“如怒濤驚湍,變化不測”,既增強了節(jié)奏感,也使表達的感情更加強烈,更能打動人心。

  (三)誦讀課文第三部分的第十一自然段,分析這個段落的語言特色及所表達的情感。

  在這一段中,從開頭至“‘彼蒼者天’,‘曷其有極”’一句止,聲調(diào)急促,一氣貫注,一句緊接一句,一字緊接一字,中間無法斷開,簡直就是頓足捶胸,呼天搶地,悲痛之情發(fā)展到最高點。而后的“自今以往”至段末諸句,是一段雖然悲切但卻較為平靜的傾訴,這樣張弛交替、徐疾錯落的情感變化,是完全與生活真實吻合的。

  二、藝術(shù)鑒賞

  作者把抒情與敘事結(jié)合在一起,聯(lián)系家庭、身世和生活瑣事,反復(fù)抒寫他對亡侄的無限哀痛之情。同時,也飽含著自己凄楚的宦海沉浮的人生感慨。全文以向死者訴說的口吻寫成,哀家族之凋落,哀己身之未老先衰,哀死者之早夭,疑天理疑神明,疑生死之數(shù),乃至疑后嗣之成立,極寫內(nèi)心的辛酸悲痛。第二段寫初聞噩耗時將信將疑,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的心理,尤其顯得哀婉動人。文章語意反復(fù)而一氣貫注,最能體現(xiàn)在特定情景下散文的優(yōu)長,具有濃厚的抒情色彩。因而在藝術(shù)上取得了極大的成功,成為“祭文中千年絕調(diào)”(明代茅坤語)?!豆盼挠^止》評論說:“情之至者,自然流為至文。讀此等文,須想其一面哭,一面寫,字字是血,字字是淚。未嘗有意為文,而文無不工。”

  1.不拘常格,自由抒情

  祭文偏重于抒發(fā)對死者的悼念哀痛之情,一般是結(jié)合對死者功業(yè)德行的頌揚而展開的。本文一反傳統(tǒng)祭文以鋪排郡望、藻飾官階、歷敘生平、歌功頌德為主的固定格式,主要記家常瑣事,表現(xiàn)自己與死者的密切關(guān)系,抒寫難以抑止的悲哀,表達刻骨銘心的骨肉至情。形式上則破駢為散,采用自由多變的散體。正如林紓在《韓柳文研究法•韓文研究法》中所說:“祭文體,本以用韻為正格

  至《祭十二郎文》,至痛徹心,不能為辭,則變調(diào)為散體。”使全文有吞聲嗚咽之態(tài),無夸飾艷麗之辭,為后世歐陽修《瀧岡阡表》、歸有光《項脊軒志》、袁枚《祭妹文》等開辟新徑。清代古文家劉大說:“文貴變……一集之中篇篇變,一篇之中段段變,一段之中句句變,神變,氣變,境變,音節(jié)變,字句變,惟昌黎能之。”

  2.感情真摯,催人淚下

  作者寫此文的目的不在于稱頌死者,而在于傾訴自己的痛悼之情,寄托自己的哀思。這主要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強調(diào)骨肉親情關(guān)系。作者和老成,名為叔侄,情同手足,“兩世一身,形單影只”。今老成先逝,子女幼小,更顯得家族凋零,振興無望。這在注重門庭家道的古代,引起韓愈的切膚之痛是理所當然的。二是突出老成之死實出意外。老成比作者年少而體強,卻“強者夭而病者全”;老成得的不過是一種常見的軟腳病,作者本來不以為意,毫無精神準備,因而對老成的遽死追悔莫及,意外的打擊使他極為悲痛。三是表達作者自身的宦海沉浮之苦和人生無常之感,并以此深化親情。作者原以為兩人都還年輕,便不以暫別為念,求食求祿,奔走仕途,因而別多聚少,而今鑄成終身遺憾。作者求索老成的死因和死期,卻墮入乍信乍疑、如夢如幻的迷境,深覺生命飄忽,倍增哀痛。

  3.邊訴邊泣的語言形式  作者采用與死者對話的方式,邊訴邊泣,吞吐嗚咽,交織著悔恨、悲痛、自責等種種感情,似在生者和死者之間作無窮無盡的長談。如寫聞訃的情景,從“其信然邪”到“未可以為信也”,再到“其信然矣”,語句重疊,表現(xiàn)其驚疑無定的心理狀態(tài)。末尾“汝病吾不知時,汝歿吾不知日”一段,多用排句,情緒激宕,一氣呵成。這一切又都從肺腑中流出,因而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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