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
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
《紅樓夢》是我國四大名著之首,它的作者是曹雪芹,那么你知道作者是在怎樣的背景下創(chuàng)作這本書的嗎?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網(wǎng)絡(luò)整理的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的文章以供大家學習。
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一)
《紅樓夢》一書所反映的是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時代的社會生活畫面,正是歷史上的所謂乾隆盛世,其實在王朝鼎盛的背后存在著種種的矛盾,也隱藏著重重的危機。
康熙末年,皇子們分朋樹黨,爭權(quán)謀位。最后是四皇子胤稹奪得了帝位,這就是雍正皇帝。雍正即位后,立即開展了一場窮治政敵的兇殘斗爭,殘酷地迫害與己爭奪皇位的諸兄弟和異己的政治勢力。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的嗣父曹頫就是因跟皇室派別斗爭有牽連被罷官,抄家。
曹雪芹的《紅樓夢》,是以自己和親戚家庭的敗落為創(chuàng)作素材的,因此帶有一定的回憶性質(zhì);但他創(chuàng)作的《紅樓夢》是小說而不是自傳,不能把《紅樓夢》作為曹雪芹的自傳看待。
1727年(雍正五年)末、1728年(雍正六年)初,曹頫因織造差員勒索驛站及虧空公款等罪,被下旨抄家,曹頫被“枷號”,曹寅遺孀與小輩等家口遷回北京,靠發(fā)還的崇文門外少量房屋度日。曹家從此敗落。經(jīng)歷這樣家族變遷的曹雪芹,因此而獲得對貴族之家種種黑暗與罪惡的深切體驗,這便成為他創(chuàng)作《紅樓夢》重要的生活基礎(chǔ)?!都t樓夢》創(chuàng)作開始時,雪芹年未二十。他前后花了十年時間,經(jīng)五次增刪修改,在他30歲之前,全書除有少數(shù)章回未分定,因而個別回目也須重擬確定,以及有幾處尚缺詩待補外,正文部份已基本草成(末回叫“警幻情榜”),書稿匆匆交付其親友脂硯齋等人加批謄清。最后有十年左右時間,雪芹是在北京西郊某山村度過的。不知是交通不便還是另有原因,他似乎與脂硯齋等人極少接觸,也沒有再去做書稿的掃尾工作,甚至沒有跡象表明他審讀、校正過已謄抄出來的那部份書稿,也許是迫于生計只好暫時輟筆先作“稻粱謀”吧。其友人敦誠曾寫詩對他規(guī)勸,希望他雖僻居山村,仍能繼續(xù)像從前那樣寫書:“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
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二)
據(jù)陳林考證,曹雪芹生于1725年6月6日,死于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夢阮、芹圃,號芹溪居士、雪芹。他是清代文學家,能詩善畫,有深厚的文學藝術(shù)的功底和廣博的文化修養(yǎng)。以往推測曹雪芹生于1715(馮其庸根據(jù)張宜泉的“年未五旬而卒”推測)或1724(周汝昌根據(jù)敦誠“四十年華付杳冥”推測),死于1763、1764、1765,推測的根據(jù)是曹雪芹朋友的詩和脂批。陳林的考證,直接來源于《紅樓夢》,可信度更高。但依據(jù)雍正二年的曹頫奏折,即甲辰1724年,如果曹頫是曹雪芹的父親,他此時任職已是第十個年頭了,逐漸長大成人,從婚娶已畢,已有“妻孥”之語看,曹頫十八歲或十九歲結(jié)婚,十九或二十歲有孩子。因此,我們認為曹雪芹生于1724年6月6日的可能性也很大,他的朋友敦誠在甲申開年的第一首詩《挽曹雪芹》:“四十年華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誰銘?孤兒渺漠魂應(yīng)逐,新婦飄零目豈瞑。牛鬼遺文悲李賀,鹿車荷鍤葬劉伶。故人惟有青山淚,絮酒生芻上舊坰”。“四十年華”對應(yīng)1724年更合理。據(jù)周汝昌考證,曹雪芹生于1724年6月6日,也可以參考。
陳林認為,曹頫的第二個孩子是曹雪芹,也是有可能的。曹雪芹是否死于1763呢?據(jù)吳恩裕先生考證,敦敏,字子明,是清太祖努兒哈赤第十二子英親王阿濟格的五世孫,理事官瑚玐的長子,生于雍正七年(1729年),大約死于在嘉慶元年(1796年)。他弟兄共五人,二弟敦誠,字敬亭,號松堂,生于雍正十二年(1734年),死于乾隆五十六年;三弟敦義,五歲就死了;四弟敦祺,卒年四十一歲;五弟敦舒,四歲卒。敦敏著有《懋齋詩鈔》,這本詩集中的作品都是按寫作的時間先后編年順錄的。在癸未年的春天,敦敏寫了一首《小詩代簡寄曹雪芹》:“東風吹杏雨,又早落花辰。好枉故人駕,來看小院春。詩才憶曹植,酒盞愧陳遵。上巳前三日,相勞醉碧茵。”周汝昌認為,敦敏在癸未年的“上巳前三日”(即三月初一)還邀請曹雪芹去賞花飲酒,曹雪芹怎么可能死在前一年的除夕呢?而且敦敏在甲申年春天又寫有一首《河干集飲題壁兼吊雪芹》:“花明兩岸柳霏微,到眼風光春欲歸。逝水不留詩客杳,登樓空憶酒徒非。河干萬木飄殘雪,村落千家?guī)нh暉。憑吊無端頻悵望,寒林蕭寺暮鴉飛。”周汝昌先生又指出,敦敏的弟弟敦誠在《四松堂集》底稿本上寫有一首《挽曹雪芹》的詩,這首詩注明是寫于“甲申”年。甄治國先生《〈懋齋詩鈔〉編年研究》一文肯定了敦敏《小詩代簡寄曹雪芹》這首詩寫于癸未年的說法,但是認為這首詩作于癸未并不能證明曹雪芹死于癸未除夕。
甄先生認為,曹雪芹肯定死于“壬午除夕”,但是敦敏兩兄弟都不知道,這與辛巳秋敦誠訪鴻上人而鴻上人“已茶毘數(shù)月矣”何其相似。雪芹已逝而敦敏兩兄弟不知,有敦誠《挽曹雪芹》“一病無醫(yī)竟負君”之深感愧疚之憾句為證,癸未上巳日飲集松堂而無雪芹亦可為證。這個判斷是審慎和合理的。加上陳琳的考證,曹雪芹很可能死于1763年2月12日。
敦誠《鷦鷯庵雜詩》中,保留有另外兩首《挽曹雪芹》,一是“開篋猶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三年下第曾憐我,一病無醫(yī)竟負君。鄴下人才應(yīng)有恨,山陽殘笛不堪聞。他時瘦馬西州路,宿草寒煙對落曛。”詩題下有“甲申”字樣,即乾隆二十九年。1980年第三期《紅樓夢學刊》發(fā)表的梅挺秀的《曹雪芹卒年新考》一文,提出了新說。作者認為甲戌本第一回關(guān)于雪芹卒年的那段批語是由不同部分組成的,具體說是三條批語,應(yīng)作如下標點分段:“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余嘗哭芹,淚亦待盡。每意覓青埂峰再問石兄,余( 奈) 不遇獺( 癩) 頭和尚何!悵悵!”“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 甲午八月淚筆。”認為甲戌本上的這段脂批由不同部分組成,“今而后”起提行,和前邊有所分別,過去就有人提出過。但把“今而后”前面的批語也分解成兩部分,以“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壬午除夕”單獨作一條批語,則是梅挺秀先生的創(chuàng)見。就是說,他認為“壬午除夕”四個字是批語署年,而不是雪芹逝世的時間。過去把這段批語標點為:“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淚,哭成此書。
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是誤斷。“壬午除夕”應(yīng)上屬,絕不該下屬。實際上,按過去下屬的讀法,語意上是有毛病的(未必):一會說“哭成此書”,一會又說“書未成(可能指印成書---解讀者)”,理解起來確有困難。只不過自從胡適1928年按下屬標點以后,人們習以為常,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致使以訛傳訛,訟案迭起?,F(xiàn)在梅挺秀先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這是對紅學考證的一個貢獻。作為旁證,他提出壬午年是畸笏集中批《紅樓夢》的一年,庚辰本的第十二至第二十八回,署“壬午”的批語有四十二條之多;而且按記時習慣,有的直接署年月,有的則寫季節(jié),如“壬午春”、“壬午季春”、“壬午孟夏”、“壬午夏雨窗”、“壬午孟夏雨窗”、“壬午重陽”、“壬午重陽日”等。那么,“壬午除夕”是批語署年而不是雪芹逝世的時間,應(yīng)無疑義矣。
有人認為,這樣一來,原來卒年兩說種種爭論不休的問題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決。就是說,雪芹是卒于乾隆甲申年春天,敦誠的《挽曹雪芹》及挽詩的兩篇原稿如詩題所標,都作于甲申,是雪芹死后送葬歸來就作的。張宜泉的《傷芹溪居士》也是甲申年雪芹死后不久作的,所以詩中有“琴裹壞囊聲漠漠,劍橫破匣影锘锘”句;如果寫詩時間很晚,他就看不到這種景象了,也不至于“懷人不見淚成行”那樣的傷痛。起句“謝草池邊曉露香”已點明時間是在春天的一個早晨,當然是雪芹逝世那一年即甲申年的春天,不可能是第二年或第三年的春天。連甲戌本那條“淚筆”批語,看來也是靖本的準確,時間是“甲申八月”,而不是“甲午八月”,因為如是十年以后的甲午下批,感情未必那樣激動。而敦敏的《小詩代柬寄曹雪芹》確實作于癸未,那時雪芹還健在,敦氏兄弟邀請他前去賞春飲酒,完全說得通。至此雪芹卒年這段公案,可以宣告解決了。梅挺秀的《曹雪芹卒年新考》發(fā)表后,《紅樓夢學刊))1981年第二期披載了徐恭時的《文星隕落是何年——曹雪芹卒年新探》一文,表示同意梅文對脂批的分解和“壬午除夕”系批語署年,做了大量補充論證,使此一卒年新說更加堅實,并具體推斷雪芹卒于乾隆甲申年仲春二月十八日春分節(jié)之際。本來壬午也好,癸未也好,甲申也好,相差不過一兩年,即使沒有確定下來,也不影響對曹雪芹生平的理解和對《紅樓夢》的評價,但對紅學考證來說,確定不下卒年總是一件憾事?,F(xiàn)在確定下來了,即曹雪芹卒于乾隆甲申(1764年2月12日) 春天,紅學愛好者可以無憾了。因此,經(jīng)過綜合考慮,我們采納曹雪芹生于1725年6月6日,死于1764年2月12日或春天。但是,材料都是間接的,推論都有合理性,還是不能最后定論。
曹雪芹創(chuàng)作紅樓夢背景(三)
曹雪芹的《紅樓夢》,是以自己和親戚家庭的敗落為創(chuàng)作素材的,因此帶有一定的回憶性質(zhì);但他創(chuàng)作的《紅樓夢》是小說而不是自傳,不能把《紅樓夢》作為曹雪芹的自傳看待。
《紅樓夢》總的主題思想是反封建主義,在這個總主題下,作者通過賈寶玉、林黛玉兩個典型人物,對當時現(xiàn)存正統(tǒng)的封建社會秩序都表示反對,因而這兩個典型就成為封建社會的叛逆形象。
在曹雪芹的筆下,象征著封建社會的榮國府和寧國府,就是腐敗不堪的兩個封建貴族大家庭,作者借用柳湘蓮的話說:“你們東府里,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干凈,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干凈。”這是作者對這個封建大家庭的總抹一筆,是最尖銳深刻的揭露和批判。讀者可以看到,這兩個封建官僚家庭里的大大小小的主子們,除了享樂,除了做那些見不得人的骯臟事外,沒有一件正經(jīng)的事干,而且他們勾結(jié)官府,草菅人命。在曹雪芹的筆下,連當時的封建朝廷都不過是“見不得人的去處”。賈妃回府,只是“滿眼垂淚”,“嗚咽對泣”,其他的人也都是“垂淚無言”。作者筆下的這幅省親圖,除了虛有其表的空排場外,動到真情實感的就是這一副哭泣的場面。
作者通過賈寶玉,反對“文死諫、武死戰(zhàn)”,說“有昏君方有死諫之臣”。罵那些官僚是“國賊祿鬼”。說孔孟的經(jīng)典之作,也不過是“杜撰”的。作者還通過探春之口,說:“登利祿之場,處運籌之界者,竊堯舜之詞,背孔孟之道。”說理學大師朱熹的話,也不過是“虛比浮詞,哪里都真有的?”大家知道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學,在清代是封建法規(guī)的準繩,是治國之大綱,人人違反不得的,而曹雪芹卻用這些亦莊亦諧的話,來加以輕蔑和否定。
賈寶玉特別反對“仕途經(jīng)濟”,即讓他走讀書做官的道路。這“仕途經(jīng)濟”,是歷來封建政權(quán)得以世世延續(xù)的根本制度,也即是眾所周知的科舉制度。曹雪芹通過賈寶玉反對“仕途經(jīng)濟”,無異是將批判的矛頭指向封建政權(quán)的基礎(chǔ)。
《紅樓夢》里作者著力描寫的是賈寶玉與林黛玉的愛情及其悲劇。這個愛情故事具有深刻的內(nèi)涵,與以往所有的愛情故事都有所不同。首先,賈寶玉、林黛玉的愛情不是一見傾心式的愛情而是在長期相處共同生活中產(chǎn)生的愛情。這樣,這種愛情也就有了生活和思想的基礎(chǔ)。其次,他們的愛情是以共同的生活理想和社會理想為基礎(chǔ)的,這就是共同的反封建的思想。這是他們愛情牢固的基礎(chǔ)。薛寶釵就是因為缺少這一點,賈寶玉終于選擇了林黛玉。第三是他們的個性氣質(zhì)相投,賈寶玉崇尚自然天真,喜歡自由,擺脫封建思想和封建禮法的束縛,擺脫世間一切俗套,追求個性的自由和解放,這恰好符合林黛玉的個性和脾氣。而這正好說明他倆所共同追求的是個性解放!
在中國的婚姻史上,以以上三個原則作為婚姻選擇標準,這在古代是絕無可能的。實際上曹雪芹在這里已經(jīng)提出了一個現(xiàn)代婚姻的原則。而這一原則到今天在全世界也還沒有真正能實現(xiàn)。因為這一原則是具有超前性的,是人類自身的文明和發(fā)展的一個進步。
以往我們研究《紅樓夢》,較多地注重《紅樓夢》對封建社會的批判和揭露,很少注意它新的社會理想和生活理想,現(xiàn)在看來這未免有點片面。曹雪芹對封建社會的批判無疑是深刻的,但他同時又提出了新的生活的理想。在曹雪芹筆下賈寶玉、林黛玉的愛情描寫,實際上就是曹雪芹新的社會理想和生活理想的反映和追求。曹雪芹的批判是屬于他自己的現(xiàn)實社會的,而他的理想?yún)s是屬于未來社會的。
曹雪芹通過賈寶玉還提出了反對封建的等級制度,主張自由和平等的要求。特別是曹雪芹通過賈寶玉提出了重女輕男的主張,甚至說“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見了男人“濁臭逼人”。孤立地看這句話,似乎不可理解,但從歷史的角度看,中國的封建社會,一直是男權(quán)社會,男尊女卑是天經(jīng)地義。賈寶玉的這句話,無疑是對男權(quán)社會的一個否定,是對男女平等的一種矯枉過正的呼吁。
賈寶玉的這種反封建思想,究竟是什么性質(zhì)呢?有人認為是封建的民主思想,我認為這是不符合事實的。封建的民主思想是對封建統(tǒng)治有利的思想,賈寶玉的思想是對封建社會的叛逆,是與賈政所代表的思想對立的,所以賈政說賈寶玉弄到后來要“弒君殺父”,因而要趁早打死他。這一情節(jié),把賈寶玉和賈政所代表的兩種思想的對抗性交代得十分明確。何況在乾隆時代,中國從明代開始發(fā)展起來的資本主義萌芽性質(zhì)的經(jīng)濟,已經(jīng)有較大的進展了,自覺或不自覺地反映這種新的生產(chǎn)關(guān)系的思想家在明代后期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就是激進的初期民主主義思想家李卓吾。而《紅樓夢》的思想顯然是受他的影響的。所以從《紅樓夢》所反映的反封建的內(nèi)容來看;從賈寶玉、林黛玉的愛情內(nèi)涵來看;從賈寶玉與賈政的思想沖突的實質(zhì)來看;再從《紅樓夢》的思想淵源來看,我認為《紅樓夢》的民主思想,已是具有資本主義萌芽性質(zhì)的民主思想。這種思想是與封建正統(tǒng)思想對立的,是具有歷史的進步性的。只不過,它是借用一個特殊的典型形象并用特殊的語言方式來表現(xiàn)的,與哲學語言的直觀性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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