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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大海灘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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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小編跟大家說下世界發(fā)生過最大的海灘。歡迎閱讀哦。

  “泰坦尼克”號的知名主要因為它是當時世界最大船舶,它的沉沒產生了巨大的歷史影響,也對航運安全敲響警鐘。其實在和平時期民船事故中,它按死亡人員排也只居第7位(最高的是1987年菲律賓渡輪“多納帕茲”號的4341人)。如果換成戰(zhàn)時,最高的沉船死亡人數高達9343人,這發(fā)生在被蘇聯潛艇擊沉的德國客輪“威廉·古斯特洛夫”號上。它的沉沒背后的倫理悲劇遠甚于“泰坦尼克”。

  仇恨進軍

  二戰(zhàn)中的歐洲,土地的爭奪頻繁而戲劇。作為德國軍國主義支柱——容克貴族發(fā)源地的東普魯士1939年隨波蘭西部一起被德軍占領后,德國人大增,然而到1944年8月末,英國連續(xù)兩晚向東普魯士首府柯尼斯堡投下1000噸炸彈,將其化為火海,1945年1月,對當面德軍擁有11:1兵力優(yōu)勢的白俄羅斯第3方面軍和第2方面軍揮師150萬,殺入東普魯士。

 

  這場戰(zhàn)役,德國人是否打算保衛(wèi)家園根本不重要,因為他們面臨的是一支在德軍近4年的殘暴侵蘇中蓄滿深仇大恨的虎狼之師,大規(guī)模的摧毀、搶掠和強奸發(fā)生了,但多年不被提及。到4月的柯尼斯堡之戰(zhàn),德國人已根本無力抵擋蘇軍的大錘,6天狂轟濫炸后,蘇軍只用3天就從戰(zhàn)斗轉入搶掠。

  對此,多數德國官員非常清楚,從1月23日起直到戰(zhàn)爭結束,一場稱為“漢尼拔行動”的大撤退將被圍在東普魯士的平民、軍人、納粹官員從格但尼亞撤至德國和仍在德國占領下的丹麥。共有672艘民船和409艘軍艦參加,共撤走80~90萬平民和35萬部隊(這個規(guī)模是敦克爾刻大撤退的3倍。另一說共約250萬人),直到4月26日撤退依賴的橋頭堡彼勞港(Pillau)失守,仍有其它地方繼續(xù),當月共撤出265000人。5月前8天還有15萬人從Hela海灘撤走。歐洲戰(zhàn)事的最后一天5月8日,大小92艘船從拉脫維亞還撤回18000人。直到德國投降條款禁止此類行動。

  亂世方舟

  1945年1月30日中午12:20,4艘拖船拖著“威廉·古斯特洛夫”號緩緩駛出格但尼亞港。這艘長208米、寬23米,排水量2.4萬噸的客輪在1937年下水時是世界上最大的之一。最新研究結果顯示,這艘核定載客量1865人的船上,登記在冊的乘客就有173名船員(海上武裝部隊輔助人員)、第2潛艇訓練師的918名海軍官兵、373名海軍女護士、162名傷兵、4424名難民,共計6050人,加上根本來不及登記的4000多難民,竟達10582人,平民中估計有4000名兒童。

  鑒于63歲的弗里德里克·彼德森(Friedrich Petersen)船長已多年不航行,為確保在危機四伏的波羅的海上的安全,該船還配備了兩名海軍軍官和一名撤退行動指揮,相當于4個船長。同時,還安排它與客輪“漢莎”(Hansa)號和兩艘魚雷艇一起離港。不巧的是,“漢莎”號和一艘魚雷艇因機械故障很快返航,只留下一艘魚雷艇(“呂韋”號,L?we)陪伴上萬逃命者。

  有文章稱:出航前的深夜,彼德森船長收到德軍波羅的海潛艇艦隊司令部電報,稱波羅的海中部和西部海域活動的蘇聯潛艇處在嚴密監(jiān)視之下,上述海域未發(fā)現其他敵艦。其實從當時德國海軍的潛艇活動來看,這純屬自欺欺人。

  果然,船上4位指揮員很快對躲避潛艇的航線選擇發(fā)生分歧,雖有來自潛艇部隊的威廉·扎恩(Wilhelm Zahn)少校建議應沿海岸淺水閉燈航行,級別更高的文職船長彼德森仍決意進入深水。

  冰海屠宰場

  18時左右,彼德森船長接到電報,稱一隊德軍小型掃雷艇正朝它駛來,請注意規(guī)避。由于這片海域仍處于德軍控制,彼德森不假思索地下令打開舷側的紅綠導航燈。這則電報的真?zhèn)螣o從考證,但事實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艦隊駛來。

  更不幸的是,這片海域的水下已經不屬于德軍,蘇軍波羅的海艦隊的S-13號潛艇正由亞歷山大·馬林涅斯科(Alexander Marinesko)少校指揮,在水下單艇游獵。

  對馬林涅斯科在夜間不良能見度下,從潛望鏡中究竟能否分辨這艘航速不高、旁邊還有一艘魚雷艇的大船是德國重型巡洋艦還是客輪,其實沒有意義,因為即使他看到乘客名單,也全無仇恨和立功意愿,也可以指出:該船雖是民船,但載有敵軍部隊和防空火炮,有軍艦護航,根本不是專職的醫(yī)院船。

  19:30分,S-13號潛艇加速駛入“古斯特洛夫”號左舷與海岸之間,避開了魚雷艇的視線。21時左右,S-13號加速后掉頭,與緩緩駛來的“古斯特洛夫”號形成90度夾角,取得了理想的攻擊陣位。

  馬利涅斯科一聲令下,4條魚雷以兩秒的間隔,接連沖出發(fā)射管,雷體上被艇員們分別寫著“為了祖國”、“為了蘇聯人民”、“為了列寧格勒”和“為了斯大林”。900米外的“古斯特洛夫”號在劫難逃,首條魚雷命中左舷船首,第二枚命中中部前方,鉆入船內的游泳池爆炸,第三枚鉆入煙囪下方機艙,只有“為了斯大林”因故障未射出。

  伴著劇烈的爆炸,“古斯特洛夫”號開始向左傾斜,人群一片恐慌,但德國人的素質值得欽佩,持槍官兵只允許婦女和兒童上救生艇,一些企圖強行登艇的男人被無情地推下大海。

  無力回天

  不到40分鐘,“古斯特洛夫”號船艏向下,沉入距海岸30公里、44米深的海底。

  海面上到處是漂浮的人頭,當時的海水水溫約4°C,但當天氣溫只有-18~-10°C,水面漂著浮冰。

  距該船只有15分鐘距離的“呂韋”號魚雷艇立即投入救援,但它實在太小,只撈起472人。“希佩爾海軍上將”號洋艦也載著1500名難民,海因斯特艦長接到了望哨報告有魚雷攻擊后,未敢停船(另一說它救起564人后匆忙離開)。

  附近的德國艦船紛紛趕來,無奈都是些小船。T-36魚雷艇救起564人,M387掃雷艇98人,M375號43人,M341號37人,汽輪“哥廷根”號28人,TF19撈雷船7人,貨輪“戈特蘭”號2人,V1703號巡邏艇只救起一個嬰兒。

  由于該船實際載客量無法準確統(tǒng)計,戰(zhàn)后對其死亡人數一直不明。最初,研究者埃爾文·卡佩斯在《航海經典》雜志上發(fā)表“船上超過6千人,死亡5348人”的結論,這一結論顯然很不準確,直到海茵茲·肖恩(Heinz Sch?n)經過多年詳盡研究,才得出死亡約9343人的結論。美國“探索”頻道的“未解歷史”(Unsolved History)節(jié)目還用EXODUS逃生軟件進行了計算機模擬,考慮目擊者報告的乘客密度、逃生路線和沉船時間內的存活可能性,估計10600人中有9400人必死無疑。

  不大光彩的是,4名指揮員都活下來,而且居然只對提出正確意見的扎恩進行了正式的海軍調查,只是因為納粹的垮臺,他的責任一直未確定。

  現在,在波蘭海圖上標為“第73號物”的“古斯特洛夫”號已被劃為一處戰(zhàn)爭公墓,坐標是55.0729°N 17.4213°E。為保護船上的財產和死者尊嚴,波蘭格但尼亞海事局禁止在距殘骸半徑500米以內潛水。

  不止于此

  如果我們只以死亡人數最高才關注這一事故,顯然是不人道的。事實上,就在同一海域,悲劇也不止一起。

  1945年2月10日,蘇聯潛艇S-13再次擊沉14660噸的德國豪華客輪“馮·斯陶本”(SS General von Steuben)號。該船也是1939年還只充當德國海軍宿營船,1944年被征用為武裝運輸船,將德軍運到波羅的海東部港口,將傷兵運回基爾。“漢尼拔”行動開始后,該船2月9日從彼勞啟航時,裝載了2800名傷兵、800名難民、100名士兵、270名海軍醫(yī)務人員(醫(yī)生、護士和輔助人員)、12名地方護士、64名防空炮手、61名海軍人員(無線電員、信號兵、機槍手和指揮人員)、160名商船船員,共4267人。

  當天午夜后,被S-13號的兩條魚雷擊中,20分鐘內就告沉沒,死亡3~4000人,只有約300人被T-196魚雷艇救起。

  4月16日,5230噸的德國貨輪“戈雅”號(MV Goya)也載著第25戰(zhàn)車團的200名軍人和6100名旅客(只是登記數量),駛回德國西部。在但澤灣出口經過黑爾半島時,被蘇聯布雷潛艇L-3發(fā)現。雖然“戈雅”號比潛艇快,但船隊因其它艦船發(fā)動機故障停下修理時,L-3艇長弗拉基米爾·科諾瓦洛夫(Vladimir Konovalov)于23:52下令開火。由于沒有客輪的安全措施,“戈雅”號7分鐘內就沉入約76米的海底,估計船上約7000人中只有183人幸存。

  當然,災難并非單方面的。早在1941年11月7日,蘇聯建造的首批黑??洼喼?、后改為醫(yī)院船的“亞美尼亞”號(Armenia)就在從克里米亞半島的幾所醫(yī)院撤運難民、傷兵和物資時被一架德軍He 111轟炸機用魚雷擊沉,估計有5000~7000人死亡,其中2000人是未登記的平民,只有8名幸存者被一艘護航船救起。該船兩側都涂有紅十字。

  道義困境

  由于事關納粹德國,戰(zhàn)后對“古斯特洛夫”號災難的評說,各方可謂五味雜陳。

  一些德國人認為,由于死難者中絕大多數是婦女和兒童,蘇聯人當時犯下了濫殺無辜的罪行。不過,仔細研究可以發(fā)現,原為納粹工會組織德國勞工陣線旅游船的“古斯特洛夫”號1939年9月1日的確曾被德國海軍征用,作為“醫(yī)院船D”(Lazarettschiff D)。1940年11月20日,由于英國封鎖德國海岸,該船又被德軍買下,拆除醫(yī)療設備,停泊在格但尼亞,作為德國第2潛艇訓練師近1000名學員的浮動營房,外觀也從帶綠條的白色噴涂成標準的海軍灰。

  因此,在被擊沉時,該船裝有防空高炮,沒有醫(yī)院船標志,也沒有通報過它正執(zhí)行醫(yī)院船功能,而且船上的確載有作戰(zhàn)部隊,就否應受戰(zhàn)爭法保護,顯然只能靠對方的仁慈。何況,希特勒1944年11月11日已宣布波羅的海為戰(zhàn)區(qū),命令德國戰(zhàn)艦可對海面上任何敵國目標開火。再考慮到納粹垂死掙扎時,將大量德國男子編入“人民沖鋒隊”,進行無謂的抵抗,在本已被仇恨占據的蘇軍眼中,哪里還有“難民”的概念。而且在當時,為避免國內民眾陷入恐慌,所有幸存者均被要求嚴禁透露消息,德國報紙、廣播對此只字未提。直到2002年,隨著德國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格拉斯(Günter Grass)以該事件為背景的小說《蟹行》(Crabwalk)廣為流傳,這次大海難才浮出水面。

  即使是格拉斯,2003年4月8日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也表示:“我寫這部小說的原因之一是反駁極右的觀點,他們說這起慘劇是戰(zhàn)爭罪行。它不是,它很可怕,但它是戰(zhàn)爭的結果,戰(zhàn)爭可怕的結果?!?/p>

  當然,二戰(zhàn)中雙方都擊沉過載有平民的船只,這的確是戰(zhàn)爭本身的罪惡。對“古斯特洛夫”號災難,美國知道后也并未借題發(fā)揮,因為他們也不希望留下“德國人也是受害者”的印象。

  但是,隨著時光流逝,歐洲人已經能夠坦率面對二戰(zhàn)的仇恨時,隨著蘇軍二戰(zhàn)末期在德國瘋狂報復行為(也包括進入中國東北后的軍紀敗壞)被逐步揭露,對這一系列災難也應有另一面的評說。S-13獲得紅旗勛章,其艇長和L-3的艇長都獲得“蘇聯英雄”稱號,“古斯特洛夫”號上的德國海軍女護士也被歪曲為“集中營的黨衛(wèi)軍”。

  其實,只要看看東普魯士,包括圍繞它的波蘭所在的這塊領土,在歐洲近代史上的命運,哪怕僅僅是每個地名被改來改去,背后都隱藏著一段民族仇爭史。直到今天,這塊地區(qū)才總算在歐洲一體化框架下恩仇漸消。

  蘇聯著名詩人亞歷山大·索爾仁尼琴(Alexander Solzhenitsyn)也是1945年1月進入東普魯士的紅軍上尉,后來在他的《古拉格群島》(Gulag Archipelago)中寫道:“我們都深知只要是德國姑娘,就會被XX后殺掉,這幾乎成了一種作戰(zhàn)榮譽”。在他的詩《普魯士之夜》(Prussian Nights)中,描寫了在東普魯士城市萊登堡一所住房內目睹的景象:半死的母親面前橫陳著女兒被凌辱后的尸首,乞求“大兵,殺了我吧”。

  二戰(zhàn)當然有正義一方和非正義一方,這是大是大非,但戰(zhàn)爭本身的殘酷絕對超出人類控制。雖然沒有被拍成電影,但希望“古斯特洛夫”號在你眼中,絕不僅僅因為是史上死亡最多的海難而好奇。正如“泰坦尼克”號一樣,在災難面前,一切榮耀和卑微都是浮云,只有人性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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